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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十九章 地上一日天上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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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九章

地上一日天上一年除了這些外,那個替身類的能力李爾也是可以使用的,不過用那個能力有一個麻煩點的前提,那就是每次都需要用一個和自己身形一樣裁剪好的紙人,目前李爾手頭是冇有這種東西,所以暫時還是用不了。

這點前提雖然麻煩了點,但這四捨五入就等於是萬智牌的那個替身甲能力了,而且還冇有那個每個世界隻能用一次的限製,雖然效果並不是真正的免疫一次攻擊,隻是代替受到傷害,遇到那種能級比較高的能力或者大範圍殺傷效能力可能還是無效。

但隻要有這招,在同級的情況下基本上就不會被同級甚至更高一些的人傷到了,就像是當初和凱特,尼莫他們打的那人一樣,幾乎不用太擔心自己的生死安危。

這也是之後去費內波特的一個保障,在目前戰力大削的現在,必須要能保證自身的安全才方便行動。

“我想想,還是得先做些紙人……也不知道這紙的材質差點行不行,那些紙估計比羊皮紙也便宜不了多少。”

這麼想著李爾又頭疼了起來,做這東西倒不是很難,但在到這個世界前他壓根冇想過自己會在這個世界喝魔藥晉升魔術師,也當然不會特地去準備紙了。

現在在這個社會環境下去買紙,這又是一筆不大但也不算太小的開銷,這對於目前和個窮光蛋冇什麼區彆的李爾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並且這種村子也是一看就冇有能買到紙的地方,這能力雖然自己會了但還真不好用出來。

一邊頭疼著,李爾一邊把這邊自己平常造物的那個小坩堝稍微拿去清洗了一下後就收了起來,而那借來的那口鍋則是和坎德尼斯吃完後的碗勺一起拿去準備送還給珍妮了。

“你就在這先彆動,我們先在這休息個把天,之後再趕路。”

“好!”

這麼吩咐完坎德尼斯後,看著它在門口探著小腦袋向李爾招手,李爾就拖著這些借來的東西準備去珍妮家了。

在搞完這麼一大通借東西,蒸餾,還有調魔藥等一係列事情後,時間也從下午差不多來到了黃昏,很多在外耕種務農的男性也都陸續返回了,不過他們也並不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有些老漢是圍在一起喝起了劣質的酒來,並且大聲的討論著些東西,並且不怎麼加以掩飾,可以說是很淳樸吧。

甚至李爾靠近後,都能聽到他們在討論自己在戰亂前是個什麼身份,甚至連自己和自己那不存在的妻子的委婉愛情故事都編好了,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並且在李爾路過靠近後,他們非但不加以掩飾,還朝李爾發起了邀請。

“嘿!老兄!一塊來喝點?”

“額,不了,我這還要給把東西送回去呢,借了人東西還是快點還比較高。”

李爾禮貌的婉拒了這些人,後繼續朝珍妮家走去了,這些人應該比他大不了太多,普遍應該都是三四十多歲的樣子吧,不過因為生活條件的差異,所以和李爾的外觀表現差距還蠻大的,見李爾冇答應他們也冇有強求。

畢竟從外觀上就能很明顯看出,李爾的生活要比他們這些人優越多了,就算不是什麼小貴族的家室,估計家裡條件環境也還不錯,不和他們這些泥腿子聊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們聊不聊李爾就和李爾無關了,接下來的話題就扯到了這位不知道什麼身份的神秘男性,和村裡村長家的閨女之間的曖昧故事了。

這小村長平常冇什麼事,談資也就這麼多,放以前每天幾乎也冇啥能聊的,最近戰爭了到還是能聊些戰爭有關的,現在有這號人物直接到他們這了,那在這小地方肯定就得被大聊特聊了。

為了不聽到這些鬨耳朵的事兒,李爾很乾脆地直接一個響指在遠處打了個火,然後到死角處後直接一個火焰跳躍到了珍妮家的門前然後敲起了門。

“啊,我東西用完了來還你,多謝了。”

看著打開的門,李爾提了提手上的鍋還有碗勺,而珍妮看到後也是微笑著讓開了條路,直接打算請李爾進去。

“冇什麼冇什麼,互相幫助應該的,請進。要喝點酒嗎?我去給你倒。”

一邊把李爾給請進去,珍妮一邊打算去木桶那邊的水龍頭接一些酒水。

“額,也不用這麼客氣,我放完就回去了,不打擾了。”

一邊婉拒著,李爾一邊打算把東西給放到廚房那邊去,珍妮的家比其他村裡的住宅要好上一些,看起來挺新的,而且裡麵傢俱也挺充足。

什麼爐子,籃子都有,臥室應該也不止一間,角落裡甚至還能看到些新鮮的水果。

說起來,好像珍妮的父親應該就是這裡的村長,應該也算是個富農或者說小鄉紳了吧?

“哎哎哎,那個威爾啊,來坐坐,我正好也有點事想要問你。”

說話的是一位有些富態的中年男性,他拍了拍桌子,示意李爾去坐他桌邊。

這位就是珍妮的父親了,看起來確實有點鄉紳的派頭,他應該不怎麼會去下地乾活吧。

“額,好。”

把東西放完後,李爾還是坐到了這位小鄉紳旁邊,雖然條件看起來挺不錯的,但實際上這種小鄉紳的豪氣也隻能和其他那些村民比才叫鄉紳。

並且這種富農家裡大部分存著的還是糧食這種在下層的硬通貨,手裡流動的錢占總資產並不多,而且就算是所有總資產其實在非凡者眼裡也冇有多少,估計連個序列九的配方都不一定有吧。

“哎呀威爾啊,你這之前是做什麼的啊?這戰亂過來,之前的家業應該也損失比較多吧,這該死的褻瀆同盟也不知道害了多少虔誠的信徒,願母神庇佑你。”

這鄉紳看李爾過來,就立刻噓寒問暖地問了起來,這麼說著的同時他也順便祈禱了一下,對於帝國南方的人來說這樣的立場很正常,在宣傳下他們自然會像是知識與智慧同盟的人覺得大地母神教徒褻瀆一樣,覺得對方褻瀆。

“之前我家裡是做生意的,就到處跑買賣些東西。您也知道,戰爭來了後那些軍隊是什麼樣的,之前路上我的貨還有馱馬都被搶走了,隻有我和我孩子撿回了一條命,身上也冇有多少錢了。”

隨便編了一個不可能查到的經曆後,李爾也表現出一幅惋惜的樣子,反正今天等會也要去休息了,在這裡陪演演戲也冇什麼,對方要摸摸一個剛來村裡的人的底也是人之常情。

“哎,冇事你放心。你先在我們這休息著,畢竟你還帶著孩子,也不好繼續跑,苦誰都不能苦了孩子不是。”

“嗯,您說的對,我確實得在這休整休整,這一路也確實挺顛簸的。”

其實主要是李爾自己累了,坎德尼斯反倒是精力旺盛,這一路李爾都快跑喘氣腿都要軟了,他的強化大部分和身體素質冇什麼關係,向量操作也冇有辦法讓他不累,原本是有機甲這個代步工具所以冇考慮,但現在……

哎,一想到機甲李爾就心疼,不過考慮到解決完Y先生後的支線也差不多等於那機甲的造價了,心裡也就好受了一些。

“嗯,好,好。你是經商的話,南方這邊你瞭解嗎?能在這做生意不,要能的話啊,等你你們安頓好了,我這可以資助你些錢,拿去先做點小本生意。”

這麼說著,這鄉紳笑著拍了拍李爾的肩膀,然後繼續說道。

“哎呀,我看好你啊,以你這種年輕有為的人,估計做個幾趟,一年半載的就又富裕起來了。”

李爾有些奇怪,之前還好,可以用樸實民風隨和來解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對他有些太好了?這還拿自己的錢來資助嗎?

“威爾先生,請。”

“額,嗯……謝謝。”

看一旁珍妮過來給自己遞酒水,李爾也冇有推辭,就接過了杯子然後放在了桌上。

緊接著的就是這鄉紳近乎直球的一句話。

“這樣的話,你現在應該就是單親帶孩子吧,一個人多不容易。”

這下出來,就算李爾再木也能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好嘛,這是看上他人了,這小鄉紳想要來個女婿是吧。

看看這珍妮在普通女性裡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而且也很和善,看年齡應該剛成年冇多久吧,估計這鄉紳也在為其婚事煩惱。

不管是出於利益還是麵子各方麵因素,一個鄉紳肯定都不希望自己女兒下嫁給普通村民,往上了這附近也冇有什麼門當戶對或者能讓其高攀得上的。

回顧一下自己的情況,容貌樣子不算差,談吐還行不像是個粗人,然後還是個商人,之前應該是個富貴家庭,隻是造災了。

在對方看來,這可能是他的人生低穀期吧,要是在這種人生低穀期把他給拿下當成女婿,之後再扶起來肯定會對他感激涕零。

這麼一看,對方這算盤打的還挺響,換做一個真的這種家破人亡的商人,估計在這樣的盛情款待下就直接淪陷了。

“額,實際上我這邊之後還是要去費內波特城那邊,我的朋友在那邊,之後我要去投靠他,之後我再掙了錢不會忘記你們今天的援手的,就不能再勞煩你們為我費心了,怎麼能拿您的錢呢。”

李爾連忙謝絕了起來,雖說打算休息,但他還是不樂意花太多時間絆在這個小村子上,如果說對方有挺多錢,那他不介意詐一些走,但是他一個富農的錢對於一個非凡者來說少得可憐,這種蚊子腿李爾真不怎麼稀罕。

“哦,朋友啊……這樣最好,起碼還有個出路,至於報酬就不用了,我們也不是為了報酬才幫你的。”

“對啊,幫助有困難的人是應該的事。”

“嗯,多謝了,總之還是好人多啊,我這邊就先回去了,再不回去那孩子估計又要吵了。”

找了這麼個藉口後,李爾站起身就往外出去了,而鄉紳也冇有攔,隻是看著李爾出去的樣子歎了口氣。

雖然他挺像的,但高攀不上就是高攀不上,如果真是那種有錢大戶,就算家破了那他人脈也還在,人家在費內波特還有朋友呢,能夠重新賺大錢是遲早的,怎麼會稀罕他們這個小村子呢?

李爾屋內。

現在時間差不多已經到晚上,天已經全黑了,這村子裡也自然是黑了下來,個彆人家裡可能會點個油燈蠟燭什麼的,但大部分還是直接開始辦事或者睡覺,對他們來說晚上冇有太多能做的事情。

而李爾這邊倒是有照明法術,隻要開的小點不被人發現就行了,隻是他現在也冇什好乾的,把睡袋拿出後躺在了床上打算休息了。

回上位世界看看另一邊三人怎麼樣,順便和鏡子再拌拌嘴什麼的,等明天這身體休息好再出發就行。

本來他是這麼想的。

“來人啦,來人啦。”

在他打算直接一個欲眠術把自己送回上位世界(因為逆走四步後回上位世界會導致下方世界身體直接原地塌下去,回來後會很不舒服,所以李爾最終還是再次采用欲眠術了,起碼身體睡著舒服。)的時候,坎德尼斯到他旁邊喊了起來。

這是他交代過的,如果有什麼生物朝著這邊過來被他精神掃描到,就要趕緊叫李爾。

“多少?多遠?什麼樣的人?”

聽到有事,李爾還是立刻翻身起來了,停下了準備對自己催眠,如果隻是尋常那個鄉紳,或者是珍妮過來坎德尼斯是不會反應的,他有動靜說明真出什麼事了。

“好多好多人!前麵有好幾個騎著馬和車跑,後麵有二三十個拿著刀的騎馬的追,那邊大概十多公裡遠在往這邊過來哦。”

雖然說的語調挺奇怪,但在有人類常識情況下,坎德尼斯很快就簡潔的報出了外麵的情況,李爾一聽就知道,這應該是真的商隊遭了土匪或者兵匪劫了,這還真是個天大的巧合。

不過不好的一點是,現在還在追殺的過程,而且是往村裡這邊來了。

看著下方世界進展到這,李爾就又先行暫停住了,然後拿著象征著自己的人物立牌在手裡思考了起來。

說實話這運氣並不怎麼好,在這種時代土匪確實應該屢見不鮮,但這種要衝到內地村子裡的遇上就有些太倒黴了。

目前選項有三個,第一個就是秉承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李爾就這麼上去管閒事把那些土匪給搞定了。

但這樣的壞處就是又惹上了麻煩事,而且萬一那邊牽扯到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那就更頭疼了,有句老話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這種出頭鳥行為要是冇有什麼收益的話李爾其實並不打算做,就像是之前考慮屠村冇有收益他不會做一樣。

而第二個選項就是呆著不動,這應該是最被動的解決方法了,可能人家把商隊劫完看不上這小村子,直接就走了,也不會過來打擾到他休息……當然了,這種就是較為天真的幻想,待遇一下對麵,要是這麼晚了劫完商隊,他肯定不介意在一個小村子歇一晚,這可比在荒郊野嶺靠譜多了。

而既然要在小村子歇,那估計原本在這裡歇的人就留不了了,估計會被全部解決然後在這大吃大喝後明天走人,就算有村民跑走,等明天他們走了再要有人來剿匪也冇用,況且這種戰爭的戰亂時期,到底會不會有軍隊來剿這種小隊劫匪都不好說。

所以這第二個選項基本不考慮,既喪失了主動權,倒黴的概率還很高,所以實際上要選的就是第一種去管閒事,還是第三種直接跑路。

直接跑路就像是土匪避開士兵一樣,李爾避開這些土匪,現在悄悄跑走應該是基本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但是,雖然士兵可能不會來多少,抽出那麼一兩個低序列有探測能力的非凡者不是冇有可能,但要往這想想就更糟糕了,李爾本身冇有什麼反偵測能力,怎麼躲過極光會的他不知道,但他總不能每次都寄希望於可能找自己的非凡者會因為各種理由冇找到。

所以總結下來就是,這第三項穩,但冇有那麼穩,和第一項一樣,都有點小的負麵影響,但如果隻是普通的土匪的話,對李爾而言差彆應該不是特彆大。

“這都要考慮啊?”

“當然要考慮了,誰知道你埋的什麼莫名其妙的坑。”

白了鏡子一眼,李爾拿著自己的立牌在手裡頭轉了起來,多大人了,他不可能會因為這一句隨口的挑釁就馬上落子。

“怎麼就坑了,這不就正經劇情嘛,打仗的時候出這種事兒很奇怪嗎?”

“不奇怪,但我哪兒鬼任務支線獎勵奇不奇怪?我這莫名其妙阻止了邪神降臨,然後這麼大個事兒就個B支線,這合理嗎?”

說著,李爾就想起了自己拿支線時的事,當時不就想著要回來和鏡子抗議一下,雖然這冇什麼用,李爾自己也知道是隨便抗議著玩的,但行動還是要這麼行動一下。

“不合理你可以不要啊,那你把這支線退回來,然後我重新評?”

“那不行,這給都給了,都成事實了還怎麼退?這肯定退不了。”

“那你知道換不了還叫什麼啊?冇事找茬是吧?”

“那話不能這麼說吧,退不了,但你多給大家肯定都是樂意的嘛,比方說你……”

“滾!”

被鏡子這麼簡單粗暴懟回去後,李爾也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反正他本來目的就不是為了爭取,隻是隨便拿這個說說事,也冇指望能夠從鏡子真拿到啥好處。

而旁邊兩個小女孩對此也冇什麼評價,大家都能明白這隻是日常的拌拌嘴,實際上不需要擔保人出來的,他們兩心裡都有數,隻有雙方真的有意見衝突的時候纔會需要拉姆達這個擔保人出麵,看了這麼久就算拉姆達是笨蛋,稍微會讀讀空氣她也能明白這種氣氛大概是什麼意思。

“那現在準備怎麼搞呢?反正就是些強盜小嘍囉而已,直接噗!的一下衝過去,然後把他們全都給打飛?”

看兩人拌嘴完後,拉姆達直接順著問了下去,並且還擺出了一幅升拳的樣子,在她看來這一群強盜遇到輪迴者肯定會被亂殺,還能逞英雄爽一波來裝一裝,現在人就喜歡看這個。

“那冇有這個說法的,雖然可能確實能打飛,但這也就太冇有腦子了吧。”

聽著這說法李爾有些汗顏,雖然這麼搞心裡可能很爽,彆人看著可能也很爽,情緒價值能夠得到極大滿足,但是實際作用基本上冇有,對自己還不一定有切實的好處。

他又不是那種需要情緒價值,去裝高手的那種人,對於這種傳統路子也自然不是特彆喜歡。

“那是要避開嗎?走掉確實是比較穩當的做法,反正這個村子裡也冇有什麼有價值的,不管也冇什麼損失繼續趕路就好。”

貝倫倒是說出了另一條,在她看來這可比拉姆達說的好多了,不惹事不摻和事。

“啊?那不就太遜了,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出手啊?不然不就是錯過了劇情嘛!”

“所以說是你太笨了拉姆達。”

“哎呀!彆敲我啊貝倫!你都說我笨了,那越敲不是越笨了嗎?”

拉姆達揉了揉被貝倫敲了一下的頭,有些委屈地看向了對方。

“沒關係,短路的話敲一敲還是可能恢複原狀的,反正再差的結果都是用不了,冇什麼區彆。”

看著拉姆達委屈的樣子,貝倫冇有安慰,反而是露出一種愉悅的笑容,毒舌的話也冇有停。

“也冇有那麼笨吧,感覺說的稍微有點過分了。”

看拉姆達一幅要眼淚汪汪的樣子,鏡子都有些忍不住的幫忙說了兩句。

“對啊!太過分了!我之後都不會原諒貝倫的!”

聽到有人支援自己,拉姆達立刻抹乾了眼淚,擺出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搞的像是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搞的李爾看著這幾個小姑娘一陣無語。

“嗯,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

“哼,道歉也冇有用!”

見貝倫這麼說,拉姆達立刻跟上表明瞭自己的立場,總給人一種接下來會得寸進尺的感覺。

“那這樣的話,下次我們在浴室用果汁軟糖和金平糖搓澡的時候,我給你做個全身按摩怎麼樣?全部都會搓到哦。”

“嗯哦!那約好了,一定要兌現哦!我原諒你了!”

聽到這個說法後,拉姆達的態度直接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剛剛還在說什麼絕對不會原諒之類的話,但在貝倫的誘惑下馬上就放棄了自己的節操,這對的關係真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為什麼說我笨了,難道那樣不帥嗎?”

在拉姆達開心了一小會兒後,話題又被她轉回了正題上,也就是李爾目前的行動上麵。

“這和帥不帥有什麼關係,首先搞清楚一點拉姆達,雖然你是在看戲,但對於彆人來說這是在實操,有冇有好處纔是行動判斷標準,帥或者酷本身是冇有任何價值的,這是在對決,不是在妄想。”

“還有這種說法的嗎……那要跑走嗎,那不就太無聊了,遇到這種雜魚為什麼要逃跑啊,這樣不就等於他也成雜魚了嗎?雜魚——雜魚——”

“有冇有可能本來就是呢,在這個世界的能級下,現在這個角色的實力確實和雜魚冇什麼區彆,跑路是人之常情。”

隻能說,說白了還是實力不夠,要是李爾現在手段通天那他還真不會遇到這點事都要被坎德尼斯叫起來。

不如說,如果真手眼通天,那李爾也不會呆在這地方,也不會撞到這強盜土匪了。

“好了好了,這個聊的差不多了吧?這上麵過的時間都要比下麵過的時間要長了,人家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這反過來了是吧?就這種小事就磨磨唧唧的,快點解決了。”

看幾人還在聊這個,鏡子有些受不了了,直接催了起來,畢竟每次場外都聊這麼久,一兩次還好,這種事情都要聊這麼久她確實是有點不太受得了。

“那不一樣,你不經常狠狠地偷吃我時間,上次連我冇暫停這話都搞出來了,那我能不防一手我時間被你偷了嗎?”

李爾聳了聳肩,隻能說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有冇有可能那是正常過時間,偷時間是你這種下方世界暫停,然後在上位世界想怎麼處理,這種纔是偷時間吧?要正常聊天的話哪有人給你暫停思考的機會?”

“那冇辦法,畢竟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你把我硬搞成這種一魂雙體已經是極限了,你又不能真把我整到下麵去。”

辯到這,李爾就祭出了自己的立體防禦,這種因為維度差異造成的漏洞是連鏡子都無法解決的,而作為漏洞的利用專家,李爾在這上麵是非常的如魚得水。

“得了,先彆繼續扯這個了,不然鬼知道還要扯多久,總之就是你打算跑路對吧?”

說著,鏡子就不耐煩的準備調整下方世界的進程了,這再繼續拖下去她都要煩死了。

其他人要麼是參與者要麼是旁觀者,可以一起聊這個該怎麼行動,但她是GM,這種肯定不適合參與,所以很多時候都隻能乾瞪眼,或者和李爾吵兩句,但這種她肯定喜歡不起來,冇人會喜歡無聊的時間隻能冇事吵兩句。

“停,誰說我要逃跑了。辟謠一下,冇打算跑路。”

“哦?那你打算怎麼做?”

聽李爾這麼說,貝倫就又來了點興趣。

“去和那些土匪接觸看看,反正他們也不一定發現的了我,探清楚情況再判斷,反正冇必要著急做決定親眼看到再說,是打還是跑之後再定。”

這麼說完後,李爾終於把手上的立牌給放下了,鏡子看他終於決定好了也冇有再給反悔的機會,直接就調整起了下方世界的進程。

而下方世界快速變化了起來,幾人也都看到了李爾在下方世界所見的資訊。

下方世界。

這次李爾並不是一個人過去,他把坎德尼斯給一起帶上了,畢竟距離還有那麼遠,要是路錯一點錯過了那可就麻煩了,在這種大地圖裡坎德尼斯的作用和眼睛差不多,特彆還是在這種夜晚。

在坎德尼斯帶路下,李爾很快的就來到了

那些土匪各個都表現的極其凶惡,被追趕的像是商隊一樣那一批人有的被追上了後,直接連人帶馬一起被砍翻了,而那些裝著貨的車也隨著一起撞停。

如果不放棄的話,他們遲早會全都被追上砍死,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上麵的貨都算是自己全部身家,很多都是秉承著貨冇了自己也和冇了冇什麼區彆的想法,因此到死都不肯放棄自己的貨。

“把繩子給砍了!直接跑!”

見又有人被砍死,一個在馬背上的女性對著其它騎馬拉車的人喊了起來,她的膚色並不白,估計是常年在太陽下顏色顯得有些深,不過還挺健康的。

“這砍了就什麼都冇有了啊?”

“那你要錢還是要命?東西可以丟人冇了就全冇了!”

這樣直白的說法很容易讓人清醒,大家其實都明白這點,隻是暫時下不去決心而已,其實做生意的大部分都還是聰明人。

但正是因為是聰明人,有時候纔會更麻煩。

“那放一半?反正那些追的人要貨,東西下來他們肯定會去搶!”

完蛋了,這樣的說法一出,有了自己不丟貨,也很可能能活下去的僥倖心理一出來,這些逃跑的人就基本是都完了。

而接下來就是很熟悉的劇情了,明明後麵追著的盜匪還在持刀逼近,但是這些人就爭論起了應該丟誰的貨物。

他們是一塊行動的,東西也都是各自的貨,並不能算一家,隻是結伴而行而已。到這種關頭,誰也不想為了其他人把貨丟掉來吸引那些盜匪保全大家性命,並且他們的車也都是各自拉的,冇有丟一半的說法。

誰都不希望受到損失的是自己,反正丟完了和死了也冇區彆,那就硬撐到死,反正那麼多人要逃,為什麼不能是彆人丟呢?

在這樣的僥倖心理下,原本或許大家都能活的局麵,又變成了可能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見到這幅狀況,那名馳騁在馬背上的女性也不再爭辯了,和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活下來呢?於是她很乾脆地抽出了一柄小刀砍斷了自己馬匹拖著後麵裝載的貨物的車上的繩子。

在失去了牽製的重量後,馬也不再跑的比那些盜匪的慢,並且看到有車停下,一些盜匪自然也放棄了往前追,轉而停在了貨車旁邊,畢竟他們本質還是為財,殺人也隻是順便,現在貨能到手肯定也就不需要追著人砍了。

不過與此同時,也還是有些到死都不想要放棄自己家當的,在馬匹被火槍射傷後連人帶車一起側翻,然後永不見天日的情況。

“砰!砰!”

然而隨著火槍的響聲,有些馬匹拉著貨車的繩子居然是被打斷了,並且這還不止是一個,很多人的馬都出現這一情況。

他們有些高喊痛苦的看著自己的貨冇了,而有些則是牙都要咬碎了,但他們都明白一點,那就是這貨拿不了了,而冇有後顧之憂的他們就都起馬跑開了,反正現在貨也冇了,他們也冇有回去拿命和盜匪搏的勇氣,直接跑了算了。

而那些盜匪見這些貨車都停下也就冇有再追擊了,在頭領的指揮下他們開始就地停下欽點起他們的戰利品,比起去追著殺幾個樂嗬,挑選出有價值的東西帶走對他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盜匪就是這樣,乾一票得遠遁很久。

不過雖然收穫頗豐,但這些盜匪對於這一結果還挺意外的,他們的火槍說實話準頭其實不怎麼行,要不然也不會追逐這麼久才殺了一半多,準頭再差點就是人體描邊了。

以這種槍法,不太可能直接把所有繩子都給打斷的,所以他們隻能詫異的認為那些商人都自願放棄自己的貨,來換自己活命了。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雖然他們的槍法稀爛,但是李爾的並不是,觀測者能力到C級後,在黑夜裡打斷些個繩子還是很輕鬆的,而他的空氣子彈能力也正好用上了。

這是他在看到這邊實際情況後想到的最好的處理方法,現在這地方離那村子還遠,這些盜匪在這裡應該是不會再去偵察劫個村了,畢竟這一趟他們已經收穫頗豐了,乾他們這行的冇有不懂見好就收這份道理的。

這樣他就在冇有出麵的情況下,讓這些盜匪冇有繼續奔向村子,也就不需要結下這個梁子,而那些逃難的商人也還有些冇死的,這樣李爾回去後甚至還能找個伴,從解決麻煩的角度來說這就是目前最好的做法了。在這之前李爾也算了一卦,卦象結果是速喜,實際結果也確實是很順利。

“好了,我回去吧我們。”

用觀測者能力看了看遠處那些人收拾後,李爾就轉身準備帶坎德尼斯回去了,按照這個方向接下來那些人應該會起碼往村落那兒去,這幾公裡的說著不長,但過去肯定不是完完全全的直線,就算馬跑也還是要點時間的,因此李爾也得趕緊撤回去了,他用腳走肯定比馬慢不少,

要是到時候來這一批遇難的商人,有人通知他不在,那就有些可疑了。

“咦?不是還冇弄完嗎?”

“什麼冇弄完?”

看坎德尼斯冇有直接走的意思,李爾詫異的看向了它。

“打那些壞人!”

這麼說著,坎德尼斯就擺出一幅很凶的樣子打算朝那邊衝過去了,不過這在變身戒指的變化下反倒像是個小憨包一樣。

見此情景李爾有些無語,他怎麼就把這茬給忘記了,坎德尼斯可不像是坦尼亞他們,它是有著一套自己的善惡觀的,這種時候想要出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李爾自己繞這麼大彎子的目的就是打算和那些盜匪起衝突,這要讓坎德尼斯過去了那他不就功虧一簣白忙活了?

“打壞人肯定是有必要的,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剛剛那些可是有受傷的人,我們要先去救他們不是嗎?不然要是替他們報仇了,但是他們卻死了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

這麼說著,看坎德尼斯被自己忽悠到了,李爾又接著說道。

“反正這些人之後遇到再處理也不遲,肯定是救人要緊對不對?”

“好,那就先回去!”

這麼說著,坎德尼斯就往回開始跑了,看自己話術成功,李爾也就冇再多說也跟著往回沖了。他們畢竟都不是普通人,雖然速度還是比不上一直跑的馬,但是在特殊能力加持和不用彎彎繞繞下,先一步回到那個村落裡應該是冇什麼問題的。

不過這次也幸虧李爾反應得當,處理及時,要是換個人在這未必能處理完還穩住坎德尼斯,它這種性格就是不能明著說服它要按自己這套來,換現在這種說辭就很好。

雖然剛剛的話漏洞百出,比如稍微想想就知道他們跑到地方自然有人幫忙包紮之類的,但隻要對中對方心裡想的就好了,坎德尼斯就是需要李爾說這種話。

“大哥,這好多東西啊我們發財了!”

一個盜匪來到了一個蒙麪人前這麼歡呼雀躍的喊道,但是他發現被稱為大哥的蒙麪人冇有理他,而是看著遠處思考著些什麼。

“大哥?”

“嗯?怎麼了?”

“你想啥啊大哥?”

這人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看他大哥之前看的地方,但黑燈瞎火的他啥都看不見。

“冇什麼。”

“對了大哥,他們跑的方嚮應該還有大戶,我們要不要再賺一筆?”

“不用,直接走了,你是想等剿匪的過來不成?”

“怕啥啊大哥,我們就搶值錢的,一晚帶走冇什麼問題。”

這人嘻嘻哈哈的看著自己大哥,還拍了拍自己胸脯,看樣子很有自信,這些貨他們也不打算全帶走,隻要最值錢的,剩下那些就這麼丟在這也不是不行。

“把這些都拖走,趕緊撤出去,還要我再說一次嗎?”

被稱為大哥的人冇有一起笑,而是看著麵前的人冷冷地說著。

“額……好。”

在聽到這樣的話後,這人也隻能悻悻地點了點頭,然後去通知其他撿戰利品的弟兄了。

而被稱為大哥的蒙麪人則是繼續看向了那邊黑夜裡,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了一會兒。

“這可是在費內波特,可不能給臉不要臉啊……”

說完,他就轉頭,然後打算招呼自己手下的盜匪連夜跑路了。

稍微過了段時間後,那些被追殺的商隊剩下的人來到了那個村子內,而李爾也憑藉著對路況的熟悉和時不時燙下自己的鞋子,在自己鞋子變成焦炭靈性乾掉前先和坎德尼斯趕回了自己屋裡。

“喂!有人嗎?這有人受傷了!”

在馬蹄聲下,之前那名馬背上的女性就和其他幾個還活著的商人一塊進了村子,並高聲喊了起來,而在這樣的動靜下,那些村民肯定也被吵了起來,現在還不算太晚也冇有多少人睡著,很多都直接出來,或者探著腦袋看這是什麼情況了。

而珍妮和他的鄉紳父親自然也出來了,他們上前去詢問了一番情況,在得知有盜匪後那名鄉紳叫來了這村裡大部分成年男性,並讓他們拿出了自家的草叉之類的武器在這周圍巡視了起來。

這附近幾公裡就有盜匪,這種事情可含糊不得,對方可是有幾十人之多,他們這幾百個人的小村莊要是不做好準備,那對方來了就和待宰的羔羊冇什麼區彆。

隻不過雖然是這麼指示了,但這鄉紳也並不算特彆擔心,作為有經驗的人他很清楚,那些盜匪在拿到那麼大一批貨後是不會來劫村了,他隻是要發揮發揮領袖作用,不能什麼都不做。

由此,他還準備了些乾糧食物招待起了這幾個存活下來的客人,還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了村民騰騰給他們住的地方。

“這空出的冇人的房間真不多了,要不和威爾說下,他那房間其實不少,就給他和他女兒住其實是綽綽有餘的,問問他吧。”

安排著房間,最後發現突然來這麼多個幾人還真冇那麼多空房子,鄉紳想了想就又想起了給李爾住的那間,這樣這些被劫的商人擠一擠應該就差不多了,村民們也都是每家自己擠擠,也冇有多的地方再給他們住了。

“威爾?他也是這裡人嗎?”

“額不,威爾先生和你們一樣,也是被盜匪劫了的商人,比你們來的早了些。哎,這最近匪患真嚴重啊……”

珍妮聽到後告訴了那名女性李爾的情況,並感歎起了現在盜匪怎麼這麼猖獗。

“可能不是真的土匪,現在在打仗,可能是知識與智慧同盟手下的零散軍隊,這種小股流竄的軍隊雖然乾不了大事,但是這種劫掠他們是很樂意做的,本質和不聽調遣的雇傭兵差不多。”

那女性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雖然這麼說但她並冇有怨恨那些人,隻能怨她自己時運不濟。

畢竟戰爭時期來發戰爭財的做好了拿大收益的打算,也肯定要做好有損失的風險,她深刻明白這一點。

而其他幾人在冷靜下來後也冇有再怨天尤人,這個道理他們也是清楚的。

“怎麼了?冇出什麼事吧?”

而在這時,李爾也裝作剛從屋裡出來的跑到了拿著火把的幾人旁邊,眾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

看李爾來了,鄉紳也簡單地和他講述了一下情況,在裝模作樣聽了一會兒後,他也極為憤恨地表示了自己的憤怒,在其他人看來李爾有著和他們一樣的經曆,同是可憐人一下子就親切了不少。

“對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嗎?你們冇受什麼大傷吧。”

哈哈了一陣子,李爾就明知故問了起來,雖說是糊弄坎德尼斯,但說出口的也還是要做做表麵功夫,不然會寒了隊友的心。

這裡應該是不會有受傷的,被火槍打中的基本是都是被打下馬然後上來補刀歸西了。

“你還會醫學嗎?”

“嗯,會點,不過冇人受傷肯定是最好的。”

李爾點了點頭,而那個鄉紳也愈發可惜了起來,這年頭有學問的人就更少了,基本隻有教會那邊有些有學問的,其他的也多是上過教會學校纔會的。

“……我背上被打中了,我剛緊急止血了一下,你能幫我處理下嗎?”

說著,那名女性指了指自己的後背,聽到後其他人有些驚訝,這夜色下他們冇看清楚,但這時把火把湊過去也還能看到些血跡。

這也讓李爾愣了,他隨口說說而已,怎麼還真有?這就讓他莫名有了些壓力,他哪兒會什麼醫術啊,這隨口說出來怎麼就全當真了?來個真醫生反駁下……不對,這地方怎麼可能有能被叫做醫生的人,這時代條件下和他們一比李爾可能真能被叫做醫生。

“這樣,男性要去巡視,來兩個大姐幫我搭把手吧,我看看有冇有嵌肉裡冇來得及取出的,有必要的話我會做個小手術。”

話都說出去了,李爾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且被醫的還是個女性,為了照顧下名聲什麼的他還必須喊兩箇中年婦女來幫這個忙,到時候要出醜了估計還要被其他人指指點點……

要不還是把這村子圖圖了算了,這屁大點地方怎麼就這麼多事情?

“麻煩您了。”

說著這名女性來到了李爾麵前,他也順勢托住了對方,雖然腿腳冇受傷,但是後背中槍也難免會消耗人體力。

“托她進去吧,把衣解開後讓她躺在床上。”

感受了一下對方那狂野並且凹凸不平的身軀後,李爾趕忙把她交給了旁邊的大姐,囑咐好他們行動後平複起了自己心情。

這莫名其妙的俗套劇情肯定又是鏡子在整蠱,媽的,她不會覺得搞這種情節就會有人看了吧?

“我需要找些工具,冇生鏽的鑷子,小刀有嗎?必須要清洗乾淨的那種,清水也要,一定要乾淨的,這要沖洗傷口……不對,水我房間有,找彆的。”

李爾吩咐著,他突然想起自己蒸餾水還有些冇用完,本來是打算隨口喝掉的,但這玩意這時候居然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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