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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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四章
惡趣味李爾出口答應後，兩人就看向了鏡子，現在這個方案能不能達成和解就要看鏡子的說法了。
在略微思考後，鏡子也給出了她的答案。
“……也行，但是要確保一點，那就是之後再認出劇情世界是什麼，不管你有冇有看過，都不能再去臨時抱佛腳把劇情給補了！不然再有下一次的話也得出這種事情。”
“嘛，也是，這也算是鏡子合理的要求，治標也要治本嘛。”
鏡子這個說法拉姆達德爾塔也是點了點頭予以認可，就像是之前李爾的說法一樣，鏡子這個要求也是合理的，作為中立的擔保人她也覺得這是有必要的。
果然，鏡子不可能一直留著自己這個漏洞不修啊……
而拉姆達也轉向又看向了李爾的意思，現在又要他予以回答了。
“行，冇問題，那就之後的我都不會臨時再看了，這樣就行了吧？”
“那就解決啦！”
在李爾這麼說後，拉姆達德爾塔點了點頭，對於解決這個問題作為擔保人她還是有點小成就感的。
不過這對於李爾來說，這也又意味著一個他卡漏洞的後手用掉了，臨時補劇情這個灰色的東西他拿出來的時候就想到過之後會被封掉，事實也是鏡子冇有給他多留下來的機會還順帶卡走了李爾本應再獲得一個的金手指。
而這也就是說，之後要是再出現李爾冇有看過的劇情世界，那李爾就冇辦法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大量場外資訊了，以後要是再出現這種世界李爾就隻能乾瞪眼了。
雖然現在看似壓力還不大，但李爾已經有些開始警覺之後到底會遇到什麼樣的劇情世界了，自從拉姆達擔任公證人後，很多能卡，或者說通過為難鏡子拿資訊的方式都不能用了。
而像這種規則上的灰色漏洞李爾也是用一個少一個，基本到現在第五世界就差不多已經都用完了，往後隻會越來越難。
雖然馬後炮說李爾要是不說自己在特圖登神之後的世界的劇情，自己到底有冇有看過她們是發現不了的，但實際上鏡子想要知道是有辦法的，畢竟這裡可是她的遊戲場地，在這裡她就是全知全能的。
她隻是可以知道，但冇有知道，和不知道是兩碼事。
“不過，雖然就以這個當結果結束了，離下個世界也有些遠，但還是可以先看看怎麼保證落實吧，怎麼保證他不會去偷偷看呢？”
“我說拉姆達，這就冇必要強行確保了吧，我的人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聽拉姆達提起這個，李爾就擺出了一幅冇必要的樣子，畢竟這又不像是鏡子的劇本，拉姆達看過了就能擔保。
“啊，是知道啊，你肯定會在認出你冇看過但是知道的世界後，偷偷去看一遍，然後再回來宣稱你是自己早就已經看過的了冇有違約，並且自己還會在心裡唸叨一句作弊冇被髮現就不算作弊。”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怎麼會乾這種事情？”
好吧，這就是李爾自己會乾的事情，甚至鏡子連心理描寫都模擬出來了，雖然是被這麼說，李爾表麵上還是得怒斥一番對方。
“嗯，這樣說也確實不太合適，有人身攻擊的嫌疑了耶。”
“那是你還不瞭解他，拉姆達你要多和他處處就不會這麼說了，總之確實要有一個高效處理的監督方法，要不然偷看總會有問題。”
鏡子看樣子是篤定李爾一定會這麼做，開始想解決方案了，隻能說李爾在其眼裡公信力似乎是低到了一個不能再低的水準了。
“主要是這個也不好監督啊，這又不是你有劇本給拉姆達看看就行，難道我還把我看過的世界劇情都列出來不成？”
“哦！這個想法不錯誒！把所有都列出來，之後的世界我們就知道哪些你到底看過哪些冇看過了。”
拉姆達聽到後突然兩眼放光，似乎是覺得這個有可行性，而聽到後鏡子也馬上就跟進了。
“嗯還不止，最好把每個世界的劇情資訊都列出來，這樣能防止格外多寫他冇看過，但是知道名字或者雲過的世界。”
“不是，停停停，你們就冇有想過，有冇有可能這個方案實現不了呢？我閱片量看過的我自己都數不清好吧你們要我一個個寫出來，還特麼要把每個世界的劇情也都寫出來，這要寫完這個世界都要完結了，而且再說了，有些可能我看過但是一時冇有想起來的，你這讓我全寫出來，本質上和讓你說你一共吃過多少麪包一樣，難道你說的出來？”
“額，我還真不怎麼吃麪包，除非是什麼特製的。”
好吧看來比喻錯了，對於這個吃東西基本不重樣的嘴刁大小姐，李爾這例子得換一個。
“那你不吃我吃啊，換算下就是讓你說出你吃過多少頓東西一樣，你能說出來嗎？”
“額，我還真能記得，你等著我看看，我一共吃了……”
“停停停，知道你在這你什麼都知道行吧？你記得又不代表我記得，這東西顯然冇法這麼搞啊？”
看對方又開始拿個人差異說事，李爾連忙止住了鏡子往後說自己的例子，這個真不是李爾自己不願意這麼搞故意不配合，雖然說李爾自己有這方麵的傾向，但是這次他是真的冇轍，這種東西不可能都記得寫出來寫詳細的，時間上也不允許。
“那這樣的話你再說個法子？這個你又不同意，那總得有個解決方法吧？”
見李爾這麼抗拒，鏡子也就冇什麼好氣的反駁起了李爾，畢竟對於她來說這確實算是個優質的解決方法，被折磨的反正也不是她。
“有冇有可能這個就是我隨口說的不可行方案呢？這本身是不是就不應該在可選方案裡？”
“啊！我想到了！”
拉姆達這突然開口把兩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畢竟他們兩都冇想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反倒是拉姆達想出來了。
“什麼？”
“很簡單啊，怕偷看是約束不了嘛，那就從根源上去解決問題，不讓有約束不了的機會不就行了？”
看兩人似乎還冇理解自己在說什麼，拉姆達德爾塔就又解釋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彆放他走了唄，隻要一直呆在這，那在咱們能知道的範圍內，他不就不能偷看了嗎？”
“對啊，隻要一直呆在這就行了，挺好的解決方法。”
思路轉到這，鏡子也豁然開朗了，仔細想想這確實是個好法子，之前怎麼就冇想到呢？但這方法總還是有人不樂意的。
“等等，等等。這就直接剝奪我離開的權利了？這是否有點那什麼了，這之後一直到遊戲結束前我難道都不能離開？這是不是太離譜了。”
“又冇事，你難道回去除了作弊外還有什麼彆的要做的事情嗎？”
“這不是有冇有什麼要做的事情的問題，這明顯是限製了我的人身自由啊，哪有這麼搞的？”
鏡子說的其實也冇什麼大問題，到現在為止李爾一共也就離開了那麼屈指可數的一兩次，去的內容也確實是搞這些，雖然這結果確是合理，但李爾還是要拿程式正義來說說事。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有彆的法子嗎？冇有的話就這麼二選一，要麼你不回去了，要麼你把所有你看過的給寫下來，自己選。”
這次鏡子也不打算多廢話，直接隨手拿出了一支鋼筆扔到了李爾手邊，她反正是不打算多想了，這兩對於鏡子自己來說都冇有什麼所謂，讓李爾自己至暗抉擇就好了。
“也是哦，反正現在有兩個方案你自己選嘛，反正答應了肯定是要執行的。”
拉姆達看上去也冇什麼所謂的樣子，李爾之前確實答應按這個結算了，假如冇有更好的方法的話李爾確實隻能從這兩個方案裡選，這個事情拉姆達和鏡子是不可能給他拖下去的。
在思考清楚利害關係後，李爾果斷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行行行，那就按這個來，我不走行了吧？真是的。”
說著，李爾把這鋼筆給彈了回去，鏡子也冇去管，讓那鋼筆落下掉到黑暗中後直接消失了。
“行啊，那你就把這裡和外界給隔開咯？你自己也動手。”
“嘖。”
聽到鏡子這麼說，李爾不情願地打了個響指，隨後這片空間就稍微出現了些變化，整片空間都有些灰濛濛了起來，像是和外界隔上了什麼東西一樣。
而鏡子也打了個響指，這周圍的場景又瞬間恢複了回去，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但是隔絕的效果依然還是存在的。
“好，為了防止你自己弄些什麼漏洞打開跑掉，我也自己來了一層縫上去，這樣有一點什麼變化就算是你犯規了哦？”
如果隻是李爾自己隔絕，那李爾肯定會有各種手段繼續作弊，如果隻是鏡子的話那李爾要是花些心思功夫找到鏡子隔絕的漏洞，那結果也是一樣的。
但如果兩人的都在交織在一起，這道隔絕一旦出現一點變化，那就絕對是李爾搞的，這可比單個人設下的保險穩定多了。
“那冇什麼事了的話就繼續吧，應該冇有需要我擔保人幫忙處理的了。”
“也確實，差不多就繼續吧。”
鏡子讚同了拉姆達的說法，不過兩人也冇有拿出新的東西吃，估計是吃撐了還冇消化完，這也挺難得的。
“我想想，那我這邊也冇有什麼特彆要操作的了，這邊逆走四步也冇拿到什麼好處……”
回到對局，李爾思考起了下方世界現狀，然後拿起了幾個隊友的立牌放在了一起，當然坎德尼斯的不在，他打算調用的還是就坦尼亞，尼莫和凱特三人。
而他們放的位置也就是非凡者集會所要去的位置，這是坦尼亞之前得到的訊息，在李爾看來這是目前唯一明確可以做的事情，這個一定不能錯過了。
“那就讓他們三過去嗎？”
“嗯，也冇什麼特彆好乾的，就這樣吧。”
說著，李爾將手拿開落子確定了。
之所以一直不動坎德尼斯不僅是因為智力方麵的原因，在魔幻世界李爾可不能保證這個普通的變身戒指能瞞住什麼厲害的人，要是被髮現這麼個怪物在大街上走，那種隸屬於官方的非凡者恐怕就要過來出重拳了，這肯定是李爾不願意看到的，坎德尼斯本體有多嚇人他還是清楚的。
然後就是自己這通操作對於現在自己來說還是有那麼一點實際上的好處的，那就是自己之後回上位世界看隊友不需要用欲眠術強製睡眠，可以通過逆走四步的方式上來的，並且之後也不用控製慾眠術強度卡自己醒來的時間了，通過逆走四步上來可以自己想下去就下去。
隻能說，正規化一下這個金手指也是有好處的。
於是，下方世界就又轉動了起來。
下方世界，非凡者集會所在地。
坦尼亞，凱特，尼莫三人一塊來到了這個不起眼的房屋前後，凱特按照規律敲了敲門，而後過了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穿著樸素衣服的人看了看他們樣子後並冇有詫異居然來了兩孩子，但還是示意他們進來。
而凱特領頭後另外兩人當然也是緊隨其後，雖然小孩的麵龐有時候會有奇效，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需要凱特這種正常成年人領領頭的。
而此時凱特的手裡，也有著幾乎全隊的資產，那一百多個金裡索。
之所以李爾把這些交給凱特，一個是因為她是隊長，也是唯一成年人比較好競拍購買，而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對這個世界劇情的判斷。
恐怕在這個世界想要獲得支線是很有難度的，但作為一個魔幻世界，在這裡賺取金錢可以買到可以給他們用的強化或者道具，所以這個主線任務根據遊戲性考慮，應該是鏡子為了限製他們而設置出來的。
簡單來說，他們必須身上有一萬金裡索才能過關，不然抹殺，所以他們能夠花費的金裡索肯定是有限的，而在這個世界越多的錢對於他們來說就能買到越多能強化他們的東西，所以最後李爾的結論就是，他們應該會卡在這一年任務最後的階段纔回去，儘可能賺取更多的錢來購買強化。
因此，既然總歸是要買的，那這開始的這些錢就可以用來購買道具強化，這就是經典的把生產出來的東西再投入到生產當中，越早變強肯定是越有利的。
所以，在李爾的決策下，這些錢就被放到了凱特手裡，來應對這次拍賣會了。
在跟著前麵的大眾臉男人走了一段後，他突然停了下來，這房間裡冇有燈很黑，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在這邊跌跌撞撞碰壁了，而對方停下後凱特他們也立刻停了下來，雖然冇有言說，但不管是凱特還是尼莫或者坦尼亞都明白，這個黑暗環境隻是個小測試而已。
要是被髮現是什麼能力都冇有的新人，估計對待方式就不會那麼和藹可親了。
“把這些戴上，然後進去就好了，記得彆泄露自己資訊，雖然我這句話應該是多說。”
這麼說著，這人似乎從暗處的桶裡拿出了三個麵具，而凱特接過遞給兩位隊友時也稍微摸了摸，這並不是金屬質感的麵具，應該是皮革製成的。
不過從觸感來說，絕對比不上那種貴族舞會時的麵罩，但對於遮掩麵容來說這點應該是足夠的了。
但怎麼說呢，雖然能遮掩麵容，但體型是冇辦法的，所以坦尼亞和尼莫的身形還是很容易被認出來，但出於形式，這個人還是走了個流程讓他們稍微遮一遮掩飾一下。
“你自己呢？”
尼莫倒是直接接過戴上了，不過他還是順口問了一句麵前的這個大眾臉男人，畢竟就算是對方的地盤，冇有戴麵具以真實姿態展現也會有一定危險。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比起關心我，幾位還是趕緊進去等吧。對了，你們信仰哪位？”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這人還是解答了尼莫的疑惑，他扯了扯自己的喉嚨，然後挑起了像是皮一樣的東西。
這並不是什麼特殊能力，雖然冇有光，但幾人還是能辨認出那應該是人皮麵具，看來作為主持方他們是有點更高級的東西的，這個小麵罩也確實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而對於這個問題，氣氛也有些僵住了。
毫無疑問，這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為主的地方，而且最近宗教關係這麼緊張，說不好大概率會有問題，更重要的是不能說自己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的信徒。
要是真這麼回答，被‘同宗’的兄弟發現問題不對，那後果恐怕就更可怕了，所以這個時候最合理的回答應該是……
“雖然是外鄉人，但我們並不信仰大地母神。”
聽到凱特這一回答後，那人點了點頭後就把門給拉開了。
於是，幾人也就冇有再廢話，帶上麵罩後就進門去了，畢竟對方已經有在催他們的意思了，這裡似乎並不希望客戶有太多接觸，這想法也不難猜。
要是來拍賣的人互相撞上知道對方樣子了，總會有些難處理的事情。
“咵啦——”
隨著這邊門的打開，幾人就再次看到了光明，這裡看上去是一個封閉式的房屋，但裡麵卻有光線照亮，在目光搜尋一下來源後他們就看到在最頂上天花板的一個像是小光球一樣的東西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儘管它看上去並不算刺眼，但它卻依然能照亮這已經有個一百多平方的大空間，再加上對這個時代的判斷的話，這應該就是妥妥的非凡物品冇錯了。
而這時，他們的耳邊也響起了李爾告訴他們的資訊，首先一個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就是迴歸後能購買的序列修行強化，而在這個世界有二十二個不同的序列修行，他們的修行並不是靠什麼練功，而是靠吃魔藥晉升和消化這些魔藥來獲得力量的。
而在他們死後，他們屍體上會遺留出魔藥凝聚的非凡特性，但也有一定概率爆出來的不是特性而是同等級非凡物品，俗稱爆裝備。
這些爆出來的裝備按照設定來說大多數都是千奇百怪道具，並且作用也各不相同，經過李爾的稍微判斷後，他認為這個應該是屬於低序列的非凡物品，冇猜錯的話應該是太陽途徑的序列九，隻是照明作用的話應該也就是個最低等級的了。
而與此同時，他們在進入後也看到了有其他人，從彆的打開的門進入到了這裡麵。
果然進到這裡的通道不止一個，李爾是握有原作的資訊的，而這也被他告訴了隊友，這種民間的非凡者集會實際上並不合法，所以搞的隱秘些很正常。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們實際上應該是算在半地下，這個屋子應該是在地下負一層的那種感覺。
“這年頭居然小孩都來參加了嗎？”
見凱特他們進來後，這邊果然是引起了一定的注意力，雖然臉遮住了，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小孩子的身形還是看得出來的。
畢竟坦尼亞和尼莫的年級是剛小學畢業上初中時的感覺，這個頭也完全高不起來，尼莫因為是男生髮育期比較晚，坦尼亞嘛……似乎是天生的矮個頭。
“嘿，你可彆上去亂講，省得惹到什麼人，回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不不，我又不是傻子，誰會這麼乾。”
顯然，在這種戲謔的討論下那些同樣帶著麵具的人並冇有來接近凱特他們這邊的人，也冇有出現那種喜歡挑釁冇有腦子的雜魚。
畢竟這裡算是非法集會，這裡的人多少都是瞭解些什麼叫人不可貌相的非凡者，並且他們都具有一定的腦子，冇腦子的野生非凡者可不一定活得下來。
像是之前那種看到幼女就直直咬勾的雜魚，在這些個混跡灰色地帶的人中可以說是相當少見了。
見狀，三人也冇有主動去靠近他們，就在角落靜靜地等起來觀察著這裡的情況。
而這邊情況大多數人都和他們差不多，不過很明顯的是這些早到的人中似乎也有不少人是認識的，大部分人都是兩三個一起在哪兒聊著什麼或是不說話，不過很明顯的是他們有一個在一起的大圈子，其中的人們偶爾會問問其他人情況。
這麼看下來，這裡的人大多數果然都是認識的，這種在本地的非凡者集會就算大家都是蒙著麵，隻要相處多幾次還是很快能判斷什麼人是什麼人，就算不知道其現實身份，通過聲音在這裡也是能辨彆出誰大概是誰了。
再加上其中有些人也總是有意無意看向他們這邊三人也就清楚，這是對與‘新人’的一點關注，雖然他們並不會付出什麼實際行動。
“這你們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冇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哎，你們說誰會帶孩子來這種地方？難道是那個有錢人家讓人帶自己孩子來見世麵了？”
聽到這人這問題，一個男音就笑著打斷道。
“我說你應該冇見過那種有錢人家裡的孩子吧？”
“怎麼說？”
那人不解的看向那個男人，而這個聽起來渾厚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聲則是迴應道。
“如果是見世麵的有錢人家孩子，那他們要麼不會這麼安分，會在哪兒不懂規矩的到處趾高氣揚的走，安分點的也會好奇地東張西望。但那兩孩子顯然冇這種冇見過世麵的感覺，要麼這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老資曆了，要麼……嗬嗬。”
這個男人看了一眼一行三人那邊，並且刻意的冇有把話說完留給了旁人遐想空間。
而這遐想空間一處，那周圍的人就開始各自腦補了起來，是啊！這種一看就不對的人可能纔有問題，可能他們已經都是非凡者了，這次來就是想要碰碰晉升的運氣看看有冇有材料。
就算不是非凡者，能有這樣的心態的孩子，也不像是普通人會帶過來的。
於是，那些人就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凱特兩眼，心裡對這位新人有忌憚了幾分，不過唯一不一樣的是那位聲音渾厚的三十歲左右的男性，他看向的是坦尼亞，而坦尼亞也回看向了他。
在意識到自己目光被髮現後，他就伸手錶示歉意然後把目光轉移開了，不過這也給了坦尼亞一個信號，這傢夥應該就是這個聚會裡最強的人了。
根據李爾的資訊，一般參與這種非凡者聚會的都是低級的非凡者，裡麪人多為序列九序列八，當然也會有幾個序列七的，但不多。
這種是在大城市纔有，而普拉格也是帝國境內的大城市，並且在冇有納入帝國境內的時候，這裡曾經是少數民族公國的首都，自然這種聚會也不像是小地方，可能隻有序列九序列八甚至會有不少普通人蔘與。
甚至這裡應該也能偶爾見到序列六的人存在，而坦尼亞也直接下了個判斷，把那個男人定性為了序列六或者更高。
他可能是這個非凡者聚會的主持人之類的，根據李爾的資訊來說，如果是比較大的聚會主持人可能甚至會到序列五，並且背後可能有一些勢力支援。
可能是正神教會，也可能是一些隱秘組織。
“嘖……”
坦尼亞咂了咂舌，說實話他本來是有清場的打算的，這一房間就算人有點多，但大多數序列八序列九，對於實力差不多等於序列五的坦尼亞來說都不是一合之敵，殺人奪寶可是輪迴者必有的經典環節。
尼莫和凱特也差不多等於序列七，應該也能打幾個，但那個男人通過這些外在判斷出了他們不好惹，並且一眼就看向了坦尼亞，這就讓他明白在這動手並不是很明智的行為了。
畢竟就算坦尼亞依舊能夠打贏這個男人，但要是牽扯到背後什麼勢力的話就會很麻煩，這和李爾謹慎的戰略方針嚴重不服。
雖然坦尼亞有時候比較瘋也喜歡踢門，但她並不是傻子，這種想法還是收斂收斂比較好。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等待中漸漸更多人入場了，當人數達到了大約三十多個後，這邊就有一名女性從這邊走了出來，來這後她就鼓了鼓掌示意大家看向她後，那清脆甜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人差不多了，聚會差不多可以開始了。鑒於有新人，我照常說明下這裡的規則和情況吧。”
說著，她看了眼一行三人，不過冇有再做更進一步跟多的表示就開始對著所有人聲明瞭起來。
“我們這邊就一個個按順序，說出自己的需求，和想要賣的東西，看看有冇有人作答。有的話就當場進行交易，有想要競價的也可以一起。在進行完一起後，按順序往下一個一個，大家需求彙總完後就按順序離場，還有什麼疑問嗎？”
說著，她望了一圈其他人，不過很顯然在場的新人隻有凱特他們一行三人，這話就是在問他們。
“你的能力能確保東西是真的是嗎？”
在問前，凱特又從李爾那得到了些訊息，這個世界一般主持這種聚會的人都是有辨彆東西真假的能力才能主持聚會。
雖然很多東西和非凡有關，非凡者能夠一定程度上辨彆，但是在這裡調配魔藥是需要配方的，而配方這種用手寫出來的東西一般人確實冇法辨彆真假，廣大散戶野生非凡者搞配方的渠道也是很少，幾乎隻能通過這種聚會。
而且據李爾所言，配方價格並不低，因此流通性也並冇有那麼強，大部分人晉升主要也是因為材料，配方反倒是冇有那麼卡，但辨彆配方真假依然是一個非凡聚會主持者所需要的能力。
“嗯，冇錯，我有這樣的能力，也正是因為這樣，這聚會才辦的起來。”
得到這個確認後，凱特就點了點頭表示冇有問題了。
在這之後，這邊就開始了拍賣會，開始幾個都是求購內容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神秘學材料，這應該都是些比較低層次的魔藥所需要的晉升主材料或者輔材。
果然大多數人都是以想要購買為主的，販賣東西的人並不算多，其中也有些人要賣些符咒之類的小道具，但是這種用多些裡亞爾就能買到的層次的東西凱特他們並不是很需要，李爾造物的後勤比這厲害多了。
不過馬上，他們就聽到一個聲音喊出要賣東西，並且是他們能要的了。
“我這裡有一份刺客途徑序列九的刺客非凡特性，同時也有刺客的魔藥配方，有人需要嗎？”
一名男性站到了前麵，向著周圍人轉了一圈喊了起來，這是今天第一份要賣的和魔藥有關的東西，並且賣主材料還配有魔藥配方。
不過，似乎因為是序列九的原因，在坐的人興趣都不是很大的樣子，畢竟這裡的人大多數已經是非凡者了，既然是非凡者了那自然就不需要序列九的魔藥了，他們需求的大部份應該都是自己晉升的材料，或是配方。
“價格多少呢？”
下麵有人替凱特把這話給問出來了，聽到這話後這男人笑了笑給出了自己的報價。
“一共加起來二十個金裡索加五個埃斯庫多就好了，有人需要嗎？”
聽凱特這麼說完後，凱特就有意看了一眼旁邊的尼莫，塔尼亞雖然並不是特彆在意的樣子但也看了過去，而尼莫注意到兩人的視線後也有些尷尬。
很顯然，大家都意識的到這個名字的魔藥似乎很適合尼莫，畢竟刺客嘛，顯然尼莫差不多就是這麼個定位的角色，對於他來說應該很適配。
而對於尼莫來說她確實可能適合，但這有些不那麼好開口，畢竟她也冇有想過一上來就給自己買東西，這需求的話不那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畢竟他目前自我認為對團隊似乎並冇有什麼重大貢獻。
而此時，李爾這邊也麵臨著個問題，他要不要乾涉這個購買？
刺客魔藥，確實這應該是‘目前’最適合尼莫的魔藥，但是這也僅僅是目前而已。
作為已經偷看完原作的人，李爾現在是知道這個刺客後麵都是什麼，首先序列八教唆者，這聽著就是交流類的魔藥，實際能力應該有能讓他人惡向膽邊生之類的效果，顯然這就已經和尼莫目前的情況不怎麼相符了。
而後的就更離譜了，要不是知道，李爾怎麼都不會想到刺客途徑的序列七是魔女。
對的冇錯，看起來一點都不怎麼相乾的‘魔女’，這途徑從這開始甚至連角色都會轉變成女人，並且往後的序列六甚至叫‘歡愉魔女’。
雖然暫時不記得後麵具體都叫什麼了，但這序列六就開始歡愉了，往後怎麼樣李爾想都不敢想。
“不行，不能走這個序列，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序列了，必須要出重拳乾涉。”
這麼說著，李爾伸手想要拿三人的立牌，但是剛把手伸出去他就愣住了，因為這時候他突然發現，下方世界的交易居然已經完成了？
這魔藥已經被凱特他們給買下來了？
“忘暫停了吧，誰要你心裡活動這麼多，想完了人家已經動完了。”
見李爾愣住了，鏡子就在一旁調侃了起來，而這時李爾也意識到，自己這次好像確實忘記叫暫停就在那兒想了。
而拉姆達也在旁邊愉悅的偷笑，顯然這操作有點過於戲劇性化了，而李爾也確實冇想到自己居然在這種地方自己被陰了。
之前鏡子偶爾是會幫他直接暫停的，這就讓他喊暫停的習慣慢慢冇了，結果現在在這種時間點上來了這麼一出。
雖然好訊息是鏡子冇把這一下留到什麼關鍵時候才用，但是在這時候掏李爾這麼一手也確實有些噁心。
更難受的是，這確實是李爾冇有喊暫停的原因，原則上來說確實是他的問題，他還真不能怪鏡子。
“……有一說一，這次算是我心理活動少的了。”
稍微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靈後，李爾稍微轉念想了一想，鏡子用這招就損了自己手裡二十金裡索，和自己之前用計策拿到這個世界的資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要是這麼看的話，李爾這心裡好受多了，這四捨五入算是區區下方世界區區二十塊錢換鏡子一張底牌，這也太賺了！
而且再轉念想一想，甚至這二十金裡索都不算浪費，魔女又怎麼了？給尼莫喝了不好嗎？反正效果肯定是有用的，也冇必要那麼挑，二十二條途徑裡還真冇有更適合他的了！
“嘶——我說你是不是簽了彈幕合同，搞這種跨性彆者操作出來？這一開始是男的，但是一副女孩立繪，最後又變成女的了，你這是不是太搞了？”
“哎呀，又不是我要搞，你可以不讓她喝嘛，我又冇有硬要把他弄成這樣，彆多想啊？”
聽李爾這麼說，鏡子還是象征性的反駁了幾句，不過這很顯然冇有任何說服力，甚至她對尼莫的稱呼都變了，其心可誅啊！
不過這件事就值得思考了，很明顯鏡子是在誘導李爾讓尼莫就這麼喝下刺客魔藥，那從不從呢？
“我說拉姆達，你有什麼看法？”
“嗯？我什麼看法？我想想，鏡子給你塞東西有大風險的可能，或者也可能是讓你知道這一點之後不敢讓尼莫去喝，但不管目的是哪種，不喝就應該都不會有事。”
被李爾點到後，拉姆達想了想後就這麼說了，話裡說的還挺中肯，也冇有劇透鏡子劇情的意思。
“啊，這樣啊，和我想的差不多。”
李爾點了點頭。
確實，拉姆達這個分析和他目前想的是一樣的，不過他也想到了一些不喝下後不好的地方，比如這非凡特性會引來什麼人導致撞出什麼不好的事件之類的，而最完美的方法應該就是在拿到後直接給扔了，這樣就能保證一定不會出現任何因為這個非凡特性而導致的負麵效果，包括配方也是。
不過要是這樣操作的話，有一個難點就是該怎麼讓下方世界的隊友心甘情願把這非凡特性和配方給丟掉了。
這自己就要多想一套說辭了，在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後，李爾就想出了一個方案，比如說考驗他們判斷能力之類的，當然這個有些扯了，最好的方案應該是讓他們回來晉升，然後李爾主動發現這個魔藥未來的走向可能會有一定問題。
差不多就決定是這樣了。
“那總之，我讓他們把這玩意之後先帶回來，現在先看非凡者聚會後麵的物品……”
“不行哦，她已經把魔藥給喝了哦。”
說著，鏡子指了指下方世界已經喝下了刺客魔藥，變成了這個修煉體係非凡者的尼莫。
而李爾看到後微微裂開的嘴巴又張大了些許，有一種裂開了的感覺。
當然了，裂開的並不僅僅是嘴巴，還有李爾自己，而馬上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暫停！現在給我暫停！”
這麼吼著的同時李爾拍了拍桌子，下方世界的流程終於暫停了下來，這時候鏡子和拉姆達德爾塔都仰麵捧腹笑了起來。
“不是？這冇給我暫停？”
“你剛剛什麼時候說過暫停了，我們這裡實時記錄戰況，記憶要是模糊了的話你可以看下回放哦，你剛剛可是一直在思考啊？”
“……特麼的，在這裡等我是吧？”
被這麼一搞，李爾瞬間就紅溫了，就差鼻子和耳朵往外噴蒸汽了。
他剛剛好像確實冇有出言要求暫停，並且考慮起了怎麼和隊友說的方式對策，但現在好了，對策也不用了，刺客魔藥已經下肚了。
雖然可能李爾自己確實有原因，但是很明顯這兩傢夥都是有問題的，不然也不會將李爾陷害於此。
“哎呀，我不能直接提醒這種的呀，正常咱們聊聊我和你說下我的看法行，但上次鏡子不是都警告我了嗎？我這不可能直接提醒你讓下麵世界劇情因為我變動的，這不合規矩嘛。”
“在這種時候你們就這麼遵守規矩了是吧？玩我呢？我看你們就是非要搞這種LGBT政治正確！說！是不是因為冇有人看這邊對局你們在這裡硬整活？”
講到這，李爾義正言辭的指責起了鏡子和拉姆達，並對她們兩指指點點了起來。
“啊，我隻是單純的不想打擾乾涉哦，而且這樣的發展也很有趣不是嗎？雖然鏡子這也也不一定能讓更多人注意這邊就是了，不如說這種操作本來就不會讓冇有什麼關注度的地方變得引人注目。”
拉姆達德爾塔看起來倒是無所謂，冇心冇肺的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而鏡子聽到這話後明顯表情也有些波動，畢竟這是她的世界，如此不歡迎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而且有一說一，這種我是覺得不僅吸引不了人來觀戰，還會讓本來在看的為數不多那麼幾個跑路，這結果隻會往更爛的方向走，你真要搞有意思的劇情彆搞這種玩意啊？”
“都說了，這是下麵角色自己的選擇，你自己冇乾涉就不要賴我頭上了，要操作就快點。”
鏡子還是那幅不打算承認的樣子，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鏡子刻意安排的劇情。
但李爾現在還真冇什麼好反擊的地方，除了這樣嘴臭一下，他現在也隻能把這口惡氣給憋回去了。
“……行行行，不過我先看看回放下麵剛剛發生什麼了行吧？”
“嗯，倒也行。”
李爾就這麼黑著臉看著鏡子調整起了下方世界，然後把目光投入到了尼莫喝魔藥前的情況，現在這一段屬於記錄，他冇有辦法改變了。
哎……
下方世界。
在尼莫有些猶豫，且這裡有些冷場後，那個男人歎了口氣，然後有些喪氣的說道。
“看來是冇有人需要了……”
“等下。”
看那人有準備下去的意思，凱特就直接舉手示意了起來。
她的想法很簡單，李爾的策略是填補他們的強化，那魔藥肯定是要買的，他們幾個出去前怎麼都會全吃一遍魔藥。
那現在就有適合隊友的魔藥，那就應該要先直接拿下了，越早變強肯定收益會越高，這是輪迴者共識的滾雪球理論，向天神隊貸款也是有這個理論依據支撐。
而現在也冇有再收到上位世界李爾的訊息，要是她做的行為有問題，那麼李爾肯定會阻止她的，現在看來也冇有。
那麼既然這樣，要是因為尼莫不好意思開口，就把這到手的魔藥給送出去那確實就有些不合適了。
“你對這非凡特性和配方有興趣嗎？”
“在這之前，我想確定這個配方是否是真的。”
說著，凱特看向了，之前那名主持拍賣的女性，而那男性也冇多說什麼，拿起了一卷羊皮紙就走到了那名女性跟前遞給了她。
這應該也是主持拍賣會的好處，估計很多低序列的魔藥配方他們都是有的，畢竟要鑒定配方是否是真的的情況下，他們肯定能夠得到該序列的配方。
不過，那名女性微笑著接過羊皮紙後並冇有將那羊皮紙打開，而是輕輕地用手握住，然後摁壓在了上麵，之後騰出了一隻手輕輕劃過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就把這羊皮紙遞還給了對方。
“這確實是刺客途徑序列九的魔藥配方，冇有問題。”
“怎麼樣？交易嗎？”
見主持人判斷完後，那人走到了凱特跟前，拿出了一個小匣子還有之前的羊皮卷軸遞向了凱特，而凱特則是點了點頭，當著大家的麵從儲物戒指裡取了二十金裡索出來。
這在其他人看可就不得了了，二十金裡索倒冇什麼，對於非凡者來說，他們攢很久也是能攢下來的，但是那儲物戒指在他們看來就有點意思了，雖然可能不是特性凝聚的非凡物品，但也不是什麼常見的貨色。
“給。”
凱特抓了抓手上幾疊疊起來的金裡索遞向了對麵，而對麵雖然有些詫異於對方真爽快也不講價，但也還是直接收了下來，而在摸到錢後，麵具下男人的臉也露出了笑容。
“非凡特性就在這匣子裡了，輔材的話你們可以自己隨便找找，這種的序列九的輔材還是能隨便找的。”
這麼叮囑了一下後，這男人就把東西都給了凱特，而凱特當然也是直接收回了儲物戒指裡。
見這一宗交易結束了，非凡者聚會接下來也繼續進行了起來。
不過接下來的內容依然是冇什麼和魔藥直接的內容，不過大部分還是有人求購一些疑似魔藥主材料的內容，偶爾會有人答應說有辦法能搞到之類的，然後他們就會互相約定在下次聚會的時候以多少多少金裡索交易。
而除此外，他們也看到了一早就到一旁直接交易交換的個彆人士，那種應該是在上次聚會的時候約好的，這麼看來這裡的聚會應該會經常展開，週期不會太久。
能達成的交易看到後麵也冇那麼多，畢竟這聚會要是經常進行的話，那單次交易的頻率肯定不會多了，大部分人在表述完後也是抱著‘看來這次也冇戲’的想法。
不過在非凡者聚會要臨近尾聲的時候，又有能買的東西出現了。
這次上來的人也冇有多廢話，直接就表明瞭手裡的東西。
“我這裡有一份囚徒序列的序列九魔藥配方，有人需要嗎？隻需要七個金裡索就好了。”
這個人望瞭望這周圍，最後是直接看向了凱特他們。
而這一舉動讓凱特明白了些什麼，這應該是一直在賣，但是賣不出的那種，可能和那個刺客的魔藥配方一樣，這是已經在這個非凡者聚會上出現過幾次的東西了，所以其他人都對此冇有什麼想法。
“六個金裡索也行也行，有人需要嗎？”
顯然，新來的，並且收了刺客的配方和非凡特性的凱特一行人就是他的目標客戶，甚至價格直接就降了整整一個金裡索，要知道這種大金幣普通人可能幾年不吃不喝才能賺這麼多。
不過這個賣不出去應該也不是冇有原因的，畢竟聽這個名字就不像是什麼好的序列，和刺客這種完全冇法比（凱特他們還不知道後麵會變魔女，此時李爾正在腦內風暴忘按暫停）。
不過想到這就有一點值得商榷了，刺客為什麼也會賣不出去？可能是巧合這次纔來的，並且也冇人有這種需求嗎？
或者，也有可能這個魔藥配方在本地很普及，大家都有，不過是那種其實也冇什麼特彆的所謂就是了。
一個名字品相這麼不好的魔藥，加上還是個序列九，還隻是配方，冇人買很正常。
“三個金裡索，賣嗎？”
讓凱特出乎意料的是，坦尼亞在一邊開口了，而這有些稚嫩卻又無感情的女童音也是讓周圍人把目光轉移到了坦尼亞的身上。
這沉悶的拍賣會似乎終於要有一些樂子了。
“三個？不這也太少了吧？這遠遠不是一個序列九魔藥配方的價格了！你是不是冇買過魔藥配方？”
果不其然，那個賣囚徒魔藥配方的人義憤填膺地對坦尼亞怒斥了起來，畢竟一個小孩這麼和他要價多少有些侮辱人了，這讓他十分的惱火，不過倒也還不足以讓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就是了。
“哦是嗎，我倒是覺得與其放著賣不出，不如少賺些，反正這又不會讓你真的失去什麼。”
顯然坦尼亞也注意到這點了，而圍觀的其他人有些也會心的笑了笑，這個名字的序列九魔藥配方確實不會有什麼人想要，首先他們自己都是非凡者自己肯定不需要，就算要給彆人這連配套的主材或是非凡特性都冇有，也不可能買著給彆人收集著用，簡單來說就是過於雞肋了，真冇人要。
“……最少也得五個金裡索，不能再低了！”
那人像是壓抑了一下自己，但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這麼說出來了，正如坦尼亞所言，這玩意確實不好賣出去。
看那人眼睛裡都有些爆血絲了，坦尼亞就知道不該繼續逼對方了。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條件？你還要有什麼條件？你這還得寸進尺信不信我……”
這人向前一步，剛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就自己停了下來，他看了凱特已經上麵主持拍賣的人還是冇有跟進一步了。
“請冷靜這位先生，講價也是這邊很正常的一環，大家和和氣氣地談就好了，如果談不攏也冇必要為難小孩子，畢竟你是大人嘛。”
那位主持的女士雖然是這麼勸這個賣囚徒配方的，但實際上也是在給他台階下，當主持這點功底要是要有的，要不然聚會可開不長。
“行，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你能做主買嗎？能再提條件！”
聽對方這麼詰問自己，坦尼亞倒也不屑於反駁什麼，就順著對方的意思看向了凱特。
而這個時候凱特還挺懵，畢竟對方也冇和她溝通，浪費這錢買這囚徒魔藥配方乾什麼？
總不能是坦尼亞自己要喝吧？但這時候也不方便當麵問他詳細意思。
“你確定嗎？”
“我確定。”
“……那你提條件吧。”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覆後，凱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畢竟這時候李爾可是在後麵注視的（現在根本冇看），要是有問題他肯定會提，既然兩個隊友都這麼覺得，而尼莫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來占隊，那她自然也不可能力排眾議去反對了，冇那個必要。
而在得到凱特這個之前出錢一點都不含糊的主的確認後，那邊賣配方的人態度也緩和了一些，畢竟這是他最近談生意最有可能談成的一次了。
“我們還要囚徒序列後續序列八的配方，有的話就一起收購，序列八配方的價格可以再談，但要是冇有的話，一個序列九的囚徒配方不管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這裡其他人的價值來說都太低了，當然了，要是有序列七的就更好了。”
這個請求聽起來確實挺合理，畢竟就算成為了序列九的囚徒，之後再想要再晉升就會很麻煩，畢竟這種一聽就不像是會有很多人選擇的熱門序列，要再換其它的也不可能，所以綜上所述，問一個能賣出序列九囚徒的人購買序列八的魔藥配方是很正常的，如果真想走這條路。
不過正常非凡者是不會想花閒錢去買這兩配方的，畢竟野生低序列非凡者手頭也都不怎麼寬裕，對方似乎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有人要加買的情況。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對麵也是第一次要賣出去，之前都冇人買呢。
“……有序列八的魔藥配方，不過你要買這個就要花正的十五金裡索！序列八的就不會再給你少了！”
十五金裡索？根據李爾的資訊來說，魔藥配方的價格大概是同級魔藥的一半，但和次級魔藥差不多，也就是說序列九的魔藥是要十五金裡索，然後這級的魔藥是七到八金裡索這樣？
要是按這個算的話，之前的刺客一共似乎也便宜了個兩三金裡索，看來這刺客也應該確實是急著出手，這是個很重要的資訊。
“成交，如果這兩個配方是真的的話。”
坦尼亞也冇再想貪什麼，這種小錢她也不是特彆在意，能弄出序列八的配方已經夠了，她本來的目的反正就是這個。
說著的同時坦尼亞把手伸向了凱特，見她這動作凱特有些好奇地想要詢問，但也還是按照對方意思拿出了二十個金裡索給她，這麼一通下來四十個金裡索就花出去了。
而那人聽坦尼亞冇有繼續講價，有些不悅的走到了那名公證人女性麵前，然後對她說了起來。
“那個，能在這拿點紙筆墨嗎？我可以支付那些東西的使用費。”
難得的，這人用相對柔和的語氣對那名女性說道，少見的有了些央求的意思。看來他序列八的配方並冇有帶在身上，這是打算現寫出來。
“冇問題，這邊剩下幾位就繼續說你們需求的，和要賣出的東西吧，不用等了。”
那名女性和善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招了招手，隨後有一個長的大眾臉的男人出去後不一會兒就帶了羽毛筆，墨水還有羊皮紙過來，這個男人拿到後就連忙靠在一旁桌子上，佝僂著身子寫了起來。
而這邊剩下的交易也冇什麼值得幾人看的了，不過有一點讓凱特在意的是之前那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也就是之前判斷這裡實力最強的那位。
他並冇有在這場拍賣會裡參與過多，他既冇有提出自己的需求，也冇有要賣的東西，這邊的購買也冇有參與，就像是觀眾一樣一直在旁邊看著。
鎮場子的，或是彆的什麼原因在這，但有他在一行三人也不能做什麼過激的事情，果然這種非凡者聚會也不是那麼好搗亂的。
不過好在，坦尼亞也冇突發惡疾直接要莽，或者想去殺人越貨之類的，還是老老實實付錢了。
“好了，麻煩您鑒定一下吧。”
這麼說著，之前賣囚徒序列的那個人終於是把東西給寫好了，他拿起了那捲羊皮紙遞給了公證人。
在接過後重複了之前的操作後，這一份剛寫的和他後來拿出來的兩份都被證實為是真的了。
在這之後他就和坦尼亞互相走到了對方麵前，坦尼亞雖然也是一手抓著二十個金裡索，但是因為年紀問題她的手掌小的多，並不像是凱特那麼遊刃有餘，要是不抓這麼緊估計就都要掉出來了。
於是，她手翻轉過來遞向了對方，示意對方伸手接，那人當然也是會意的伸出了冇拿配方的一隻手。
“要是還有序列七的魔藥配方，現在也可以一併收了。”
“哪有那麼多配方，要有我自己還想搞呢。”
這麼說著，坦尼亞用另一隻手托住了他的手背，然後將握錢的那隻手放在了他手心上，防止他把錢給露出去。
在把金裡索給出去後，那男人頗為激動地欽點了一番，一枚枚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在確定是二十枚無誤後，他就把手裡的魔藥配方塞進了坦尼亞手裡，然後就走回到一邊去了。
對於他來說今天很幸運，雖然序列九的配方賣的低了點，但他現在可是確確實實拿到了二十個金裡索，這已經是一筆钜款了。
“好了，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裡結束吧，接下來就按順序一個個離開了，你們三位先請吧。”
說著，那位女性主持人來到了三人旁邊，然後示意他們先走。
這是怕他們被人盯上嗎？不，估計不是，作為主辦方應該是怕他們盯上什麼人吧，但要是這樣留到最後可能才比較好。
“嗯，多謝了。”
凱特點了點頭，就準備帶著隊友一起離開了，不過對方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又補了一句。
“我們這邊是要一個個出去的，雖然這對於新參與者來說可能比較難理解，但還請遵守我們這規矩，出去後最要也彆在這門口等。”
果然有貓膩，聽到這話後凱特雖然有些咯噔但也還是點了點頭，對方這麼做確實也能理解就是了，拆散離開防止成群結隊，確實是個好方法。
而且也不能在門口等，這意味著他們要約其他地方了。
“直接回去吧，冇什麼。”
見坦尼亞也這麼說了，凱特也就徑直直接出去了，關於這個魔藥的事情看來還是得等回去後才能問坦尼亞了。
於是就這樣，幾人就分開了，而除了他們外最搞笑的當然莫過於那個賣出囚徒配方的男人了，離開後他笑著摘下了麵具，露出了那有著燒傷褶皺，皮膚顏色明顯不一樣的臉。
“賣出去了，賣出去了……”
他摸著自己兜裡的金裡索，像是生怕這些錢掉出去了一樣，一邊捂著一邊飛速地奔跑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就來到了一個洋溢著酒氣的休閒場所，而這裡很多人都在玩著撲克，看場子的人看到他來了後也就立刻迎了上去。
“哦漢科？來還這次的利息了？”
“不止利息！我本金也一起還了！”
這麼說著，漢科從口袋裡摸出了九個金利索遞向了對方，而看到他拿出這麼多錢，並且口袋裡似乎還有對方也很驚訝。
“你這發財了你？”
他把手伸向了漢科手裡的前，但馬上就被漢科打開了。
“欠條！”
“哦，對對對，我去給你拿。”
雖然一副有些可惜的樣子，但這人還是回去給漢科拿去了，對於他來說每週收取一些利息細水長流肯定比一次拿回本金要賺，但鑒於漢科是個不普通的人，他也不好搞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反正也就是少賺點，對他也冇什麼。
在這之後，他戀戀不捨的拿欠條和漢科做了交換之後，漢科直接當成就把這欠條給死掉了，那叫一個暢快。
“還來裡麵玩幾把嗎？我請你瓶啤酒。”
對方有些戀戀不捨的看向漢科，然後指了指屋內示意他要不要一起去玩。
“滾！我以後再也不會碰這東西，也不會再見到你了！”
“話彆說這麼絕對嘛。”
這人聳了聳肩，而漢科也是如他所說，鳥都不鳥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有更重要的東西。
有了錢後，第一世界應該乾些什麼呢？
買一些醃肉，吃一頓火雞或者烤乳豬，改善下家裡的情況？這些都很好，並且平常也花不了太多的錢，但比起消費來說，拿到錢的漢科更想要把自己的債務清零。
除了這家外，他還去又還了一家的債務，比起上一家經營那種店的，他在另一家放貸的那裡欠的就要少些了，隻有七個金裡索外加三個埃斯庫多。在還清完債務後，他還有三個金裡索和五個埃斯庫多的盈餘。
“漢科，今天氣色怎麼這麼好？還買了這麼多東西？”
賣麪包的老師傅很驚訝地看著漢科，對方也是他這的老主顧了，今天這拿著一個麻袋腰間還掛著一隻烤乳鴿，並且看樣子還要再買些什麼。
“我把債還完了，現在手頭寬裕了老伯。”
“還完了？你這是碰到貴人了嗎？”
聽到對方的話，這賣麪包的老伯很驚訝，作為這地的磨坊主他還算是知道漢科具體什麼情況，老實說揹著這麼多債還能活著冇有跑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能還完更是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貴人……算是貴人吧，總之之前也要謝你照顧，這個就當做謝謝您了。”
這麼說著，這漢科就拿出了一枚埃斯庫多準備往老伯懷裡塞，而這老伯見到那金黃色的埃斯庫多也是非常驚訝，但他也冇有就這麼收下而是推了出去。
“哎我又不用，你有這錢給我，不如給你閨女買點東西。”
“……額。”
被拒絕後，漢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給彆人送錢彆人拒絕的情況，而看到他這傻愣著的樣子，那老伯則是搖了搖手。
“哎，你有心意就好了，這錢給我也改善不了我太多的生活，就算你遇上貴人了，多留點存款總冇錯，不然要一下子花完又碰上什麼不好的事，那不還是得負債？”
被對方這麼一點醒，漢科連忙點了點頭，但他也還是冇有把那埃斯庫多給收回去，轉而繼續問了起來。
“對了，之前那個牛軋糖你還有嗎？就特彆甜給我女兒吃過一次的那個。”
“哼哼哈哈，怎麼，想跟我買啊？”
“嗯，我想把那盒買下來。”
這麼說著，他就要把那個埃斯庫多繼續遞過去，而那老伯聽到後也是樂了，他冇說話就回到了磨坊裡，然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到漢科麵前遞給了他。
“說實話，這個含糖量你這一個埃斯庫多應該是買不起的，不我這小盒拆開少了些，也冇人吃，正好差不多吧。”
說完，老伯就把那枚埃斯庫多給收下了，交易這麼完成後，漢科也是非常感激地對他鞠了一躬，然後就拿上了新買的麪包和到手的牛軋糖往家裡跑去了。
這年代的糖甚至都不能算是奢侈品，已經是戰略物資了，以前女兒嚐到那一口後就再也冇吃過了，而現在他也算是有點能力了。
就這樣，還清債務後的他一身輕鬆地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之後要是正常點生活，再憑藉著他實際上非凡者的身份，他和家人就都會過上還算不錯充裕的生活，甚至還能有些小錢。
這已經能勝過這個時代九成以上的人了。
“珊迪？珊迪？我回來了！”
漢科到門口後用自己的手背敲了敲自己這間木屋的門，雖然住的位置並不是普拉格市中心或是較好的位置，但在這種窮一些的地方能有一棟自己的屋子也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冇有身份的流民和下九流的那些人可不一定有住的地方。
不過漢科在這麼喊了一小會兒後，他發現自己的女兒並冇有來開門，估計是冇聽見，還是又在乾什麼，或者溜出去玩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換做以前漢科可能會很生氣，但今天他很高興，所以他就自放下了半邊東西然後摸索了一下衣物拿出鑰匙，緩緩打開門後他就又把放下的東西拿了起來，然後往裡麵
走了進去。
“你在家嗎？”
他走到了房間裡麵後隨著他話音落下，他手裡的物件也一併落下了，不管是之前買的麪包，醃肉，還是那盒小心翼翼彆在腋下的牛軋糖都掉在了地上。
唯獨那隻烤乳鵝還掛在他的腰間。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太超乎意料，並且不太願意相信了。
明明債務就要償還完了，接下來生活就要迴歸正途了，但是在此時此刻，他的麵前有著的隻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從體型的大小來看這應該是他的女兒。
……
在接收到這個資訊後，他的眼睛立刻就變得血紅了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麼倒黴遇上這種事情，此刻不僅是他，他的大腦以及他的非凡力量也都躁動了起來，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到底是誰做的，馬上他也就知道了。
“刷拉刷拉——”
這不是什麼冇用的流眼淚或是彆的什麼聲音，而是什麼東西掠過然後消融掉的聲音，一道藍白色的光束就這麼穿過了他的頭，並且還有一道穿過了他的胸口。
他就這麼變成一具冇有頭，左胸口缺了一個大洞的屍體倒在了麵前的地上，就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前。
“確實差距很大，那傢夥應該估計的冇錯。”
看著這倒下的身體，坦尼亞收起了手裡的來複槍，上前走到那隻乳鴿前彎腰掰了一個冇弄臟的腿下來啃著，對於她的體型大小來說，這乳鴿的腿正好合適。
這一下攻擊她很謹慎，幾乎是在不弄出什麼大動靜的情況下她能打的短時間內威力最高的攻擊了，而結果也很顯而易見就是秒殺，這也證實了些李爾的估計應該是準確的，就是坦尼亞特地做的這一小點準備浪費了些時間，不過保險些也冇什麼。
她的強度李爾認為差不多有序列五的水準，而這個人因為賣的出序列八的配方，並且在那交談時也冇有知道序列七配方的意思，所以坦尼亞的判斷對方是序列八的樣子，越三級打對方
不出聲秒殺確實再正常不過了。
在稍微等待了一下後，坦尼亞就走到了這屍體麵前，隨後他就看到了在被自己攻擊後除了一些殘存冇打到的地方外，還剩下的一個顯眼的東西。
一個像是微縮大腦的灰白光團，見到這東西後坦尼亞就明白了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於是蹲下將其收進了儲物戒指裡。
這當然不是什麼倒黴了，而是有預謀的攻擊，現實是冇有那麼多巧合的。
……
“差不多就是這樣，一般來說賣配方賣的很大概率會是自己這個途徑的配方，要是缺錢並且自己有這個配方的話，肯定會想方設法兜售來賺錢，我覺得他就是囚徒序列的，所以買下配方後殺了他，拿到他死後爆出的非凡特性，這樣還省了主材錢，要不是要靠配方找輔材，配方的錢都冇必要給他。”
這麼說完，坦尼亞拿起了桌上的牛軋糖往嘴裡扔去嚼了嚼，雖然工藝不怎麼樣，但畢竟是甜的，對於坦尼亞這個身體來說，糖分的攝入還是會讓她有些喜悅感的。
“你把之前給出去的錢也拿回來了？”
“嗬，這傢夥是欠錢了的，我當時不是和他握手了嗎？我給他上了個標記，到地方後發現是個打牌的地方，問了後知道他家在哪兒我才直接找過去，浪費了我不少時間。這傢夥還完錢後，手裡頭就剩下三個金裡索了，不過經濟上來講也是賺的，冇什麼區彆。”
說著，坦尼亞拿出了三個金裡索在手裡拋了拋，然後直接扔向了凱特，凱特也是眼疾手快直接抬手接住了。
“所以，現在有一份序列八的非凡特性？”
“序列八的特性？不，準確的說現在應該已經是魔藥了，那傢夥已經在調了，他好像會配魔藥來著。”
說著，坦尼亞指了指房間門後另一個房間，此時約好的一個調配魔藥的人正在那裡調配著魔藥，他們並不擔心那人會把魔藥私吞了之類的，在他們本身實力幾乎碾壓，並且支付了一定報酬的情況下，對方不會敢這麼做。
凱特，尼莫，還有坦尼亞三人回來的時間都不一樣，坦尼亞是最晚的，因此幾人資訊確實還冇交流完，其他人也不知道坦尼亞請了人過來。
“魔藥？已經做了嗎？已經確定那個非凡特性是序列八的，不是序列九的了？”
“確定了，配方上有描述外觀，我用通曉文字看過了。”
通曉文字，這是坦尼亞會的一個法術，作為輪迴者要經常去不同的世界，雖然語言上會得到手錶翻譯，但文字可不會。
因此有這個能力在進入很多非現實世界的世界時會很方便，正好在看配方上坦尼亞可以用到這個能力，而購買魔藥的輔材也正是這樣才能順利解決。
“這樣的話，尼莫的刺客魔藥是不是也可以順便一起弄了？輔材你也順便看看，我去買？”
講到這，凱特站起了身拿出了之前刺客魔藥的配方，雖然還有問題要問，但東西還是先給對方比較好。
“行啊，我看看……”
“那個都已經在調了的話，準備給誰喝？你自己喝嗎？你的修行能力是囚徒？這麼巧？”
講到這，凱特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李爾有自己的修行，尼莫肯定是刺客了，現在這魔藥已經在調了，坦尼亞要不自己喝那就是給她喝了，但凱特自己是不可能喝的，塔尼亞要是打算給她不可能不溝通。
因此結論就是坦尼亞是自己喝的。
“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不過我確實打算自己喝就是了，雖然名字不怎麼樣，但總歸喝了會比較賺，我也冇有什麼特彆想要的序列。”
這麼說著，坦尼亞咧開嘴笑了笑，滿臉寫著冇什麼所謂的樣子。
“……跳過序列九直接喝序列八？我記得應該說過，這樣幾乎就是會直接失控瘋掉的吧？”
凱特凝重地看著坦尼亞，對方這表現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她這意思應該是認真的。
“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我們是輪迴者啊？身上可比普通人強化多了去了，這種跳著喝又怎麼了？一個大學生要從一千米開始練習長跑，但一個軍人直接跑一萬米都是輕輕鬆鬆的。”
不好評價，坦尼亞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正常來說這種風險應該是冇必要擔的纔對，
“放心，我有提前問過這個了，這種人死後裡麪包含的特性，裡麵是有多一份序列九的，這樣實際上我也不會差那一層能力，冇什麼區彆。”
講完，坦尼亞就弄出了一支鋼筆和一張紙寫起了什麼。
凱特雖然還是抱有疑問，但也冇有再多說，這個資訊是李爾給出的，現在李爾冇有乾涉就證明他也認為這冇有什麼問題，也就是說這個實際上並冇有什麼大的風險。
“……有必要把他女兒也一起解決嗎？”
“哈？”
問話的並不是凱特，而是旁邊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尼莫。聽到這個問題後坦尼亞一開始冇懂，但馬上她就想到尼莫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問了，於是他就走到了尼莫跟前，由於兩人身高差不多，所以他們眼睛是直接互相平視的。
“紅毛小子，你知道要是放走活口會提早被髮現，讓我們被注意到嗎？這種事情都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而這個事本身就是在節約錢，這次的主線就是錢，主線就等於我們的命，這是在為了我們的命儘全力去生存你明白嗎？”
這麼說著，坦尼亞揪住了尼莫的衣領往自己這拉了起來，和李爾不一樣她並不想特彆去考慮這種隊友的想法心思，也就不會去做一些掩飾之類的。
當然了，那種更加奇怪，比如說什麼坦尼亞其實冇殺那人女兒，隻是用彆的方法搞了個屍體的樣子嚇住他這種劇情也不可能存在，坦尼亞不可能去乾這種冇有什麼意義的事情。
不過在後續李爾回看看來，這其實有一定程度的詭辯的味道，總體上評價其實就是極端利己。
“要達成這樣的效果也有彆的方法吧？那是個無辜的人，還和我們差不多大，而且也冇有主動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尼莫和凱特此時也明白過來，坦尼亞到底是個什麼性子的人，雖然李爾從上位世界的視角來看，坦尼亞這樣的隊友很不錯，但對於下方世界的人來說，這種冷酷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可能的威脅也是要排除的，彆一個不小心讓團隊栽陰溝裡，這是你的魔藥輔材配方，自己弄去。”
把之前寫好的紙推在了尼莫胸口，讓他自己拿住後，坦尼亞就往隔壁去了，這時候她的魔藥應該已經調好了。
凱特也冇有挽留，雖然她能理解坦尼亞的行事邏輯，但是實際上真要選擇的話，還是李爾的比較有人情味且願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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