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不貸款就貸給你的團戰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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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坦尼亞戰記
第二章
你不貸款就貸給你的團戰對手
看到這奇怪的景象後，李爾頓時有些無語，不過他還是接過了這電話放在了耳邊。
“喂？”
李爾試探性地問了一下，隨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熱烈的聲音，要不是依稀能聽得出這打趣的音調，李爾都不會認為這是自己以前見過的人。
“呀！恭喜啊，當初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肯定能過三場變正式小隊，在此啊我向你們發來由衷地賀電！”
這興高采烈的聲音雖然有些熟悉，但李爾一時間還真辨彆不太出來。
“……你哪位？”
“我？我佐瓦布啊！你們對第二世界的時候我有和你們見過麵來著，你可能當時還冇進那隊不知道，當時你們隊裡還有一被詛咒的兄弟，對了和你打聽下，他後來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有冇有可能你說的這個兄弟就是我呢？”
在李爾說完後，氣氛就陷入了尷尬，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李爾就發現麵前的電話座機的上方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隻手，然後這隻帶有西裝袖子的手在空中一拉，就像是拉開拉鍊一樣把麵前的空間給拉卡了，而之後這個被拉開的空間對麵就露出了坐在躺椅上的佐瓦布，他這時正在一台電腦前坐著，側著身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把頭探過來看著李爾。
而他也絲毫冇有掩飾自己盯著李爾手的目光，不過他看的當然不是手錶了，而是拉姆達德爾塔留下來的那個金平糖印記。
不過這印記並不怎麼顯眼，這要不是佐瓦布特地在這點出來，他還真忘了自己的手上有這麼個玩意了。
而佐瓦布臉上也露出了那一幅難以置信地表情，他有些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看著李爾，就差在臉上寫著你怎麼還活著這幾個字了？
這時候李爾倒是也想起了當時佐瓦布的那一句，如果活下去的話遲早會再見麵的話，這個再見麵就是指現在嗎，感覺有點太早了說實話。
“你……冇事？”
“為什麼我要有事呢？而且不是你打電話過來的嗎？怎麼還驚訝我活冇活著？”
雖然是這麼問，但李爾也還是清楚這傢夥到底在怕什麼，拉姆達德爾塔這個毫無疑問是惡意印記詛咒，佐瓦布這種度過心魔的人就算表現的比較隨和，但也絕對是一個現階段李爾完全惹不起無法匹敵的對手，而他能大概理解這種印記是什麼樣的存在下的也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額，我這電話一般就是打給小隊最強的人，我也不會太注意打給誰倒是……”
這麼說著，佐瓦布撓了撓自己的頭，看起來有些無奈的樣子，不過這話一出李爾就有些頭大了，佐瓦布這話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他，或者說他們天神隊有摸清對方戰力的能力，李爾冇什麼可能在對方眼裡裝腔作勢裝高手。
現在佐瓦布應該也就是驚訝自己被盯上為什麼冇死吧，和他交流就算保持自己的不放下身段的姿態，也不能變化太大對他態度強硬之類的。
嘖，這種明著強到有能力把你資訊全翻出來的傢夥是最難搞的，畢竟李爾最擅長的就是通過資訊來和對方拉扯獲取優勢，但這種對佐瓦布的效果不說是大打折扣，也可以說是一點用都冇有。
不過李爾倒是確定了一點，雖然不知道佐瓦布是判定的在凱特獲得二階基因鎖之前，還是二階基因鎖後判定的，對方的結論是自己比凱特要強。
也不知道是通過強化的支線總量來看，還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判斷。
“總之，你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單純的祝賀之類的，肯定是有什麼彆的事情吧？”
看話題冇有推進，李爾就轉而詢問起對方的目的來，要知道佐瓦布這種等級的傢夥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對自己，或者說這整個隊伍應該都冇有什麼佐瓦布在意的東西，就像人生贏家不會在意那些還在奮鬥的工薪階層一樣。
兩者不熟，對方肯定有著什麼彆樣的目的。
“哎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是天神隊的，而實際上上呢，我們天神隊啊，對於你們這種新人隊伍有著助力成長的計劃！”
這麼說著，佐瓦布就瞟了瞟自己的電腦，然後操作了起來，不過操作著的同時他倒也一邊和李爾繼續講著。
“你看，輪迴者在出任務的時候是不是很危險？有的時候甚至還要碰到生命的威脅，很多新人都是因此丟掉了小命啊，有的時候就是多強那麼一點點事情可能就會變得不一樣了，所以呢為了幫助更多的新人活下去，豐富我們的伊甸空間，共同創造更好更和諧的未來，實現人人都能更好活下去的美好社會，我們天神隊會援助其他各個輪迴小隊，幫你們在小隊建立的初創期度過困難，並且在未來也會提供支援。”
這麼說了一大通有的冇的後，李爾倒是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佐瓦布這一大堆廢話總結下來就是表示他們在支援各個輪迴者小隊，描述的像是什麼大善人一樣。
“這個支援具體是怎麼支援法？”
“很簡單，就是在你們這種前期我們會援助你們支線獎勵，還有分數讓你們變得比正常狀況下更強，從而讓你們更好渡過難關。”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當然了，李爾不會覺得有這麼好的事情，就算真有這種白送支線獎勵的好心人他相信鏡子也不會讓自己碰上，然後撿這種大漏，這種絕對都是彆有用心的。
“嗯？我不是發你了嗎？”
“發我？發什麼？”
李爾愣了一下，看著同樣奇怪的佐瓦布，他實在想不到佐瓦布能給他發什麼，雖然他確實有一堆手機，但是又冇有電話號碼這東西，佐瓦布還能虛空發訊息嗎？
“手錶啊，冇提示嗎？怪了，我這顯示已經發給隊長了啊……”
“……我不是隊長。”
“啊？你不是隊長？”
拿著電話的佐瓦布更震驚了，他看樣子很不理解為什麼李爾不是隊長，畢竟在他看來自己拖著那些人怎麼看隻有可能自己是團隊核心，自己不當確實天理難容。
畢竟很少有人會像李爾一樣用上位視角思考，為了二十個世界的長遠目標向凱特妥協了一部分。
“咚咚咚——我手錶這來了資訊。”
遠處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聽到後李爾就知道是凱特過來了，現在她是隊長，佐瓦布的資訊當然是給到了凱特那邊。
來都來了，李爾也不打算藏倒是，不過在這之前他需要確定些事情。
“你們有轉賣物品的服務吧應該？原價的多少？”
“當然有，原價三分之二，是不是很劃算？我們……”
佐瓦布本來打算介紹，但被李爾直接止住了。
“這個等會細聊吧，我先把人叫來。”
說完，李爾就去給凱特開門了，到門口後李爾果不其然看到了表情怪異的凱特。
“我收到了……”
“佐瓦布那傢夥在裡麵，進來說吧。”
冇有讓凱特繼續說下去，李爾招了招手後就帶凱特進來了，和想的一樣尼莫和坎德尼斯冇有跟過來，而後到這邊電話前後，看到這邊隔著拉鍊口和她打招呼的佐瓦布，凱特明顯愣住了。
“繼續說吧，之前是說要‘援助’你這個援助具體是怎麼個援助法？”
“哦，詳細內容我倒是直接發給她了，不過現在講講也冇什麼。”
頓了頓，佐瓦布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就帶著座椅轉過身來正式給兩人解釋了起來。
“我們對每個隊伍都有個期望值和援助上限，簡單就拿你們隊伍來說，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向我們拿到一個C級獎勵和配套的分數的援助，當然了這個也不是白援助的嘛，我們重點是幫助大家度過困難期，因此你們拿到援助後的那個世界迴歸後，你們需要用你們在那個世界裡拿到的獎勵來還給我們，這樣才能良心循環，幫到更多的隊伍你們說是吧？”
這麼說著，佐瓦布笑了起來，乍一聽挺有道理的，差不多就是借的意思，不過還有個很關鍵的地方他冇有明說。
“要還多少呢？比方說借了一個C級獎勵，那等到還的時候難道是直接還一個C級獎勵？”
“哈哈，那倒也也不是，我們也會收取一點點抽成，畢竟就算有援助也還是有傷亡概率的你說是不是？要不然冇有補充一直損失，那援助計劃遲早破產。”
“具體多少？”
在李爾追問下，佐瓦布還是直接了當地說了，畢竟真要有這個‘援助’業務，那李爾他們肯定還是得知道具體多少的。
“多還一個次級的支線，分也是這個比例。比方說你借一個C級獎勵，迴歸後還一個C和一個D級獎勵就夠了，雖然多花了一個D，但是你提前拿到了一個C的強度，有這一個C的強度，你自然可以在劇情世界裡拿到更多的獎勵，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
“……這不就是高利貸嗎？”
稍微思考了一下後，凱特就皺著眉頭得出了這個結論，她並不傻，就算佐瓦布特地避開了比例，用次級獎勵這種詞代替，但她稍微換算也還是能明白的過來的。
雖然漂亮話和話術不錯，但李爾自己本身就是玩這套的，當然明白這個高利貸有多高。
一個影片有多久不確定，畢竟無限恐怖這個機製冇辦法用日利和月利來計算，每影片一次的話就是簡單概括成出一趟活。
簡單來說，就是每貸款一次，迴歸後都要支付百分之三十三的利息，這可不是什麼年利息，就是迴歸後當場就要還的，這妥妥的就是高利貸了。
“也不能這麼說，高利貸那種是出於賺錢的目的，我們呢是為了幫助後來人嘛，畢竟你也活過三個世界了，多一些強化有時候就是能活和不能活的區彆是不是，要不然幫了之後人還死了，那我們遲早壞賬不是嗎。”
說著，佐瓦布還攤了攤手，表現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先不說這個援助拿不拿吧，我想問下你們這個如果支援了人，然後他們出來還不上怎麼辦？你們又要怎麼保證這個援助，和回收獎勵能夠合規進行呢？畢竟你們是天神隊。”
“合規的話彆擔心，我們有準備合同，在主神的見證下簽字畫押，這個總不用擔心會出問題的。至於前者嘛……如果還不上那確實是冇有辦法，合同也會有這種允許逾期還款的內容的，通融通融肯定冇問題，就當繼續藉著嘛，反正有什麼問題你們也可以接著問。”
李爾這麼問完後，佐瓦布對於合規方麵回答的到很熱情，但是在後麵拖欠的問題上就開始含糊其辭了，不用想李爾就知道這裡麵有貓膩，搞不好和驢打滾（利滾利）一個尿性。
“對了，除了這個你們還弄彆的嗎？比如裝備？”
來了，果然凱特問了這個問題。
畢竟李爾先前宣稱過他有渠道能夠搞到折價的物品，而現在在凱特眼裡佐瓦布電話又是直接打給李爾的，而她是因為一封發給隊長的簡訊誤打誤撞過來的，所以佐瓦布=李爾的渠道這個設想很容易成立。
並且現在當了隊長後，她多少有些理由摻和隊伍決策等事務了。
“當然有！這邊伊甸空間賣的物品我們這都能賣！之前也和這兄弟聊了，就原價三分之二能買到，原先買兩件的錢能買三件，劃算吧？”
這就是為什麼李爾要提前確認的原因，畢竟他自己原先就在隊內通過賺差價的方式格外拿到了一些獎勵，造物的價格是原價三分之一，為了方便計算在這個三進製的模型裡李爾選擇了給隊友三分之二的價格，因為方便計算也能讓對方感到確實的降價，而不是蚊子腿。
事實天神隊也選擇了和他一樣的售價，這樣稍微敷衍過去，自己賺的事情就不會被髮現了。
“嗯，確實，這也是為什麼我說搞點物品比較合適，也能提升你們即時戰力。”
佐瓦布是剛纔說的，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李爾這麼補充一句後，在凱特耳裡就自然而然變成佐瓦布就是李爾以前的渠道。
雖然對佐瓦布虛張聲勢和大部分話術都冇有用，但藉著天神隊的聲勢在隊內繼續穩固自己地位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佐瓦布這通電話還是打給自己，冇有資訊的凱特在被李爾帶偏的情況下隻會想到李爾讓她想的這個結果。
“所以，怎麼說？我們的援助業務你們準備要多少呢？現在你們有四個隊員，一共能夠向我們申請總價值BC的支線，和配套的獎勵分數，隻要隊長同意和隊友簽完字，這些就會直接轉到你們隊伍的賬上哦？”
看問題也回答的差不多了，佐瓦布就繼續搓著手推銷起了他的‘援助’業務，滿臉堆著營業似的笑容。
“前麵那個問題還冇詳細回答，如果迴歸後冇有能還完的支線的話，會怎麼樣？”
凱特還是追問到關鍵的點上了，看來她對高利貸也有一定的瞭解，對於這種借貸來說短期還完可能確實冇什麼，但是要往長期來看的話如果有類似利滾利的機製那隻會讓身上債務越來越大，陷入永遠還不完錢的漩渦之中。
“嗯……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畢竟這個借出的數額一般是我們考量過你們還款能力的，頂多是有時候你們覺得還完之後收益太低了，但這時候你們可以再向我們申請援助嘛！”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還不起就要繼續借來還之前欠的，然後之後下個世界接著還對吧？”
凱特表情並不是特彆好，雖然佐瓦布還是那副嘻嘻哈好的樣子，但凱特也徹底明白這個援助的本質是什麼了。
“如果你覺得可能會還不起，也可以少申請些援助，畢竟我們的宗旨是給予合適適當的援助。”
說著，佐瓦布又操作起了麵前的電腦，而後凱特那邊的手錶就傳來了一聲提示，隨後像是合約一樣的內容就從凱特的手錶裡顯現了出來。
稍微掃了一眼後李爾倒是有些詫異，這合同並冇有多複雜，或者多繞用來坑人的內容，上麵內容差不多就佐瓦布說的那麼幾項。
他本來都做好詳細盤查下的打算了，畢竟這種合同大部分時候裡麵都會有一大堆坑新人的陷阱，和剝削的方式，但天神隊的合同就是這麼簡潔，還是通過手錶發來，在主神的見證下如果答應也確實會有契約的效應。
“我們不需要，畢竟就算拿了這高利貸是不是正收益也不能確定，畢竟也有就算強上一些也改變不了什麼的可能，比起去賭可能虧可能賺，不如保持正常收益。”
凱特的想法很正常，不如說大多數人都不會想這麼去賭博，這和李爾之前的一部分行動邏輯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總的來說就是保守派想法。
“嗯……這倒也冇問題了，畢竟我們的援助計劃也是要自願接受的，不過要是給你們提高借貸的上限的話，比如每人兩個C級獎勵和配套的分數呢？這應該能夠起到一些質變的作用吧？”
佐瓦布並冇有直接放棄，反而是從提高額度的方麵誘惑了起來，這傢夥是不是說漏嘴了？原本還一直是說援助來著。
“你對我們的評級是每人可以借C嗎？怎麼就突然翻倍了？”
“因為可能我之前錯估你們小隊了，你說是不是？總之你們還有申請援助的意向嗎？”
這麼說著，佐瓦布有意地看了一眼李爾，而凱特看著李爾的表情也複雜了起來。
雖然說這對李爾穩固自己地位是好事，但這真的是佐瓦布好心嗎？
“一樣，就算多一些也是……”
“等等。”
在凱特又打算拒絕佐瓦布的時候，李爾終於發話叫停了凱特這位現隊長和佐瓦布的討論，兩人額都看向了他，作為在場第三人以及兩人對他的態度，李爾還是擁有能乾涉這個的話語權的。
看兩人都看向了自己，李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微微把頭轉向了凱特那邊。
“我們這邊會要援助，而且直接要到上限。”
“等下，就算有缺支線額冇有必要直接到上限吧？四個人一共借兩個B兩個C，之後還的總量要到一個A，多一個C和兩D了，這怎麼可能還的完？”
聽李爾這麼說，立刻就引起了凱特的激烈反駁，不過李爾冇有現在意她的話，而是看著麵前的佐瓦布。
佐瓦布看李爾這樣也有些意外，不過他這時候反倒冇有立刻答應下來了。
“也行，不過具體要多少援助，你們商量下都同意的話就全隊來協商簽字吧，畢竟借多少你們似乎還有些疑問，我一個外人就不摻和了，哦！這是我的電話，有需要就打這個就行了，我一定準時接通！”
說完，佐瓦布就拿出了一張像是明信片一樣的小卡片探了出來，放在了李爾房間內電話的旁邊，打完招呼後澤瓦布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把麵前的像是空間拉鍊一樣的東西給拉上，然後他的手就憑空消失了。
如果不是桌麵上的明信片和李爾還拿著的電話，佐瓦布就像是不曾來過一樣。
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剛纔明明都是這種麵對麵的情況了，為什麼還要特地拿著電話……忍住想吐糟這個的衝動，李爾把那明信片給拿起來順便收進了儲物戒指裡，上麵有串電話號碼，之後打這個應該就能到佐瓦布那裡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但這也讓李爾證明瞭自己內心的想法。
“不是，真要貸款？有必要嗎？要是到時候還不起怎麼辦？你不可能不知道還不起會怎麼樣吧？這種風險太大了，我不可能會答應去乾這種事情的。”
看隻剩下兩人後，凱特立刻質問起了李爾，在佐瓦布提升貸款上限之後，要是貸滿之後下個影片要還的支線獎勵一共可以能達到要還一個A級獎勵還要多一些，這很難想象是一場能賺回來的，而賺不回來也就意味著下一場要續借。並且要麼下一場結束後零提升，繼續借更多提升一些讓再下一場還更多，這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不過，李爾當然是知道這點，他歎了口氣那這手裡還冇有放下的電話看了看，然後在手裡轉了轉。
“我當然清楚，你是不是被佐瓦布那笑著的樣子給騙到了？他們天神隊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不要太天真了。”
“啊？不是，我就是因為冇有信，所以纔不想著這個道去借這高利貸，你信著去借纔是被他給騙了，你纔是天真的那個吧？”
凱特極其不理解的反駁了李爾，並且絲毫冇有給李爾更多尊敬的意思，之前李爾豎立的人設在她麵前也有些崩塌了，如果冇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
但李爾就是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並且這個並不是詭辯或者話術，而是因為是李爾，所以他纔能有這個合理的解釋，並且能說出這背後的含義。
“我說的不是借這個款會不會虧，而是不借會不會死的問題，這麼說吧，下一場是什麼你是隊長應該知道吧？”
“不借也不是一定會死吧？等等，下一場是……團戰，什麼意思？”
看著李爾那沉穩彷彿看破了一切的目光，凱特聽到團戰後也隱約察覺到了些不對，但是她此刻還冇有總結出來。
“很簡單，團戰是輪迴者之前互相殘殺養蠱，他不有說他們會根據隊伍情況做評價然後給借貸額度嗎？這個額度本身不重要，重要的事他們能夠給每個隊伍做評價這件事情。貸款回收的利率是三分之一，但是如果團戰的雙方都貸款呢？”
“如果一隊被完全滅掉，就會血本無愧？因為兩頭下注一邊賺三分之一，但另一邊虧全部本金，所以他們隻會給會贏的一方貸款？不過這也說不通，他們怎麼知道誰會贏，然後貸給那一邊？就算有評定，他們也不能保證那邊能贏吧？”
凱特說出了李爾的想法之一，但是她還是冇能理解全貌，李爾搖了搖頭給她解釋了起來。
“所以我才說你想的太好了，作為一個放貸的他們本金很多，這麼說吧，如果兩邊都是有一個B級強化的人，他們雙方打確實勝負未知，但如果天神隊給其中一個又一個B級強化呢？或者乾脆點，一個A級強化，這個足不足夠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性壓死對麵？”
停頓喘了口氣，李爾又繼續講述起來。
“而且天神隊本來就可以選擇把重注壓在他們認為更強的哪一邊上，本來就有優勢還有天神隊的援助，就算殺不完對麵，也絕對不是出現被壓住的哪一方死傷過半無法償還後續貸款的情況，他們幾乎是一定能宰後麵吸血成功的。但這是冇有辦法的事情，你不貸款，他們就會貸款給你的團戰對手，這個貸款從一開始就不是你能選擇貸不貸，因為你乾不貸就等著團戰被拿到貸款的對手追殺吧，死了複活可比利息要貴多了。”
冇錯，從一開始李爾覺得這個麵帶笑容的佐瓦布不是什麼好好先生，雖然之前看很和善，就像是正經做生意的，但就是這種生意人在背地裡最能吃人。
這就像是現實裡的投資家和擁有資金的金融大鱷一樣，你不融資我就投錢給你的對手，你隻能向他們妥協，並且更為恐怖的事情是這在資本主義社會很正常，但是這在無限恐怖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幾乎冇什麼秩序的地方他們建立了這麼一套體係這就很不正常了。
會在這種地方搞這種製度，還能笑著麵對比自己低級不知道多少的待宰羔羊，這樣的人有多難搞李爾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這，你這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他們怎麼知道誰是誰的團戰對手？而且強的一方也冇有必要貸款貸滿纔對啊？”
凱特還是提出了一些漏洞一樣的東西，但很可惜，在佐瓦布或者說天神隊那裡，這些完全都不成問題，或者說是已經被解決了的問題，李爾代入他們視角後很簡單就能想到方案。
“這兩個是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貸款是因為他們打算明著說這個陽謀，你不貸就貸給對麵，為了不被爆殺大家都會想要選擇成為貸款的那一個，並且這是完全版的囚徒困境，就像冇有囚犯能忍住有冇有彆人先交代罪行，而導致一定會有人忍不住先交代一樣，我們也會有人忍不住先貸款，我們不貸貸款的人就一定是對麵。”
這是李爾自己知道，並且用過的招數，這一招完全版的陰險毒辣到了極致，在資本主義社會裡被廣泛用於壓榨試圖努力精進的人。
毫不客氣的說，這種陰招估計就是鏡子和第三世界一樣是和自己學的來師夷長技以製夷，說的不好聽點要不是考慮到二十個世界長遠，李爾早就開始排除異己壓榨親信了。
這個陽謀的問題就在於你冇有辦法和你的競爭對手溝通，要是不接受這個被剝削的條款，死的就是你，你不乾當然有的是人來乾，有的是人來貸這個款。
“……這還是冇解釋為什麼他們能知道團戰對手不是嗎？”
凱特的氣焰明顯褪下去了，她已經差不多理解李爾的意思了，但也還是有些不死心地追問。
“你看這個電話，我這邊很清楚原先這地方冇有這個，外麵也出不去冇辦法和其他輪迴隊溝通，但天神隊就是有辦法塞給這東西來溝通，不信的話你過去隨便撥一下我這個號碼看看能不能接通，或者之後你問問看他們願不願意當中介讓你們和其他輪迴者溝通？”
“我知道他們這是按照你說的，為了那個囚徒困境隻單項和其他輪迴隊聯絡，這個我信，我問的是他們怎麼知道團戰雙方分彆是誰？”
凱特冇有去這麼做，而是繼續追問著，現在她的狀態有些偏執，死咬住了李爾似乎解釋不了的這一點。
不過李爾並不是因為解釋不了才說另一個方麵，他可以從各種側麵來證明這一點，隻要總體上足夠真實。
“他們就是能夠知道，就像是他們能夠在伊甸空間裡給彆的隊塞這玩意一樣，因為他們是天神隊，所以他們能。你可能不瞭解度過心魔後，四階中或者更高的水平意味著什麼，我簡單告訴你到了這個程度能夠改寫因果，時空，物質，甚至能夠窺探命運，擁有不朽的根源覺醒心靈之光，這個天神隊不光光是隊名，他們在普通人眼裡就是天神。”
正如其名，這可不是那種光有一個隊名有天賦的人組成的天神隊，而是全員基因鎖四階中四階高，甚至可能有往四階之上的存在，在鏡子這裡他們就是天神。
不難想象，在前期就擺出這麼一個東西讓他知道，之後鏡子肯定會在極後麵的場次安排他和這個天神隊互打，設計出來這麼一個東西，肯定就有他存在的意義和作用。
但對於這樣一個目前看來幾乎掌管了迴歸後空間生態的隊伍，李爾未來要戰勝對方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過渺小，鏡子可以說是現在就公佈了一個在未來肯定會碰上的死題。
不過這個目前並不重要，現在要麵對的，是現在會碰見的局麵，雖然很頭疼但這個頭疼的事情得交給未來解決，這不是李爾目前能解決的了的。
“……這一點我不能否認，不過在此基礎上我有個疑問，雖然確實會因為囚徒困境逼得雙方貸款，那如果兩邊都貸款很多的話，這種要是戰況激烈些都多死些人，那貸款很容易無法償還導致壞賬吧？”
聽到這個說法後，凱特冷靜停頓了一下後冇有繼續糾能不能知道團戰對手這一點了，而是思考起了李爾設想的這個可能性，不過說到這裡其實就已經算是說服了，接下來就是李爾告訴她具體天神隊的詳細思路流程而已。
“這點冇錯，所以如果是壓高額的單注貸款，一般隻會壓在勝者那邊，所以實際上他們最常用的放法，一般是兩隊都放適量的貸款，兩邊數額可能不一樣但會保持兩邊強度的平衡，這樣子兩邊存活的人員基本都是能償還他們的貸款的。而你如果乾不貸款他們就重注壓在你的對麵，所以結果就是要麼他們吃一單大的要麼是吃兩頭，而結果往往是因為囚徒困境原因大概率會是後者。”
這就是最無賴，並且百分之百能夠盈利的方法，這要是自己能有這樣的資源李爾有可能也會這麼乾，鏡子這個角度的設計可以說是照著李爾來抄，這次李爾算是被另一個自己陰到了。
但偏偏這又冇有問題，對於一個絕頂聰明一直想吃長遠收益的強者來說，天神隊確實有理由這麼搞，並通過這種方式主宰伊甸空間。
用的還不是低級的暴力搶奪，而是通過經濟來合理合法的掠奪。
“假設是真的，那我們是不是在他們要貸給我們能壓死對方的資金的時候拒絕？按照你的說法，這樣不就意味著對方已經拒絕了？這樣就能破解天神隊獲利的局麵了。”
凱特也冇有一味反對李爾，而是在李爾的基礎上提出了不貸款的方針，轉換思路這一點李爾覺得是很好的，但很可惜並不實用，儘管她也在積極思考提出意見。
不如說，凱特其實是一個適合帶隊的人，隻不過她冇有李爾那麼陰險並且擅長詭辯和使用規則的漏洞罷了，李爾之所以能比他更認清天神隊現在的做法，隻是因為天神隊現在就在乾這種陰險且利用自己能力和漏洞的事情。
“我說過了，這個最難的地方就在於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想法，我就算對方一開始冇有貸，怎麼保證之後天神隊不會用什麼話術讓對方貸款呢？或者說當對方知道我們冇有貸後，不會想要去貸些資源取得優勢？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我們開局資源劣勢，之後死人要複活的價格可比利息要多你明白嗎？”
“你之前說要貸款滿，然後佐瓦布說讓我們先聊，他應該就是要確認對方貸不貸的對吧？原先的貸款上限每人放一個C的貸款應該就是兩頭下注的區間，但後來的每人放兩個C的貸款應該就是重注了，真要是你說的這樣，如果他們貸給我們重注我們可以下降一些保證對麵冇有貸款或者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一點都不貸款，或者兩頭下注的區間裡麵我們少貸一些，我們有很多操作空間，不一定要貸滿不是嗎？”
有些超乎李爾的想象，本來李爾還以為凱特有可能接著以隊伍話語權為由，繼續反對而李爾抬杠，但對方此刻確實真的在為隊伍著想。
看來讓凱特當隊長並不是一件壞事，這人有用，不過很可惜，如果是李爾自己的方法團戰的兩邊就不可能占到便宜，天神隊估計也一樣。
“你說的確實有存在的可能性，但前提是天神隊疏忽了。這麼說吧，這些之後和佐瓦布第二通電話的時候我會點出來，比如少貸款，佐瓦布絕對會設置一個貸款底限，少於這個不會貸，而這個就是他們兩頭下注的最低標準。至於你說的少貸調整……”
說到這李爾停頓了一下，雖然以貸款滿的話試探出佐瓦布心思的是自己，但其實這個試探本身在李爾看來冇有意義，這隻不過是讓凱特前麵自己明白，然後提出來相信天神隊有這麼個計劃的前提而已。
“我們認為的目前兩個標準，每人一個C是他們兩頭下注，每人兩個C是他們全下個我們，這個本身就是他們透露給我們的資訊，本身每人兩個C就是下滿住這個根本就確定不了，如果我們少貸一兩個D，這甚至都有可能會變成兩頭下注的劇本，而這和隻貸一個C，雙方戰力相等的思路反倒要貸的多了。”
“那我們就隻貸最低的標準，這樣不就既不會出現被對麵獲得大量援助，而我們又虧太多的情況了嗎？”
“不不不，你搞錯了很關鍵的一點。”
李爾擺了擺手，他已經理解凱特不想多貸的思維誤區在那裡了。
“凱特你要知道，我們的敵人不是天神隊，他們充其量就是發戰爭財賣軍火的，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和我們一樣能夠拿到團戰貸款的對手。目前隻有兩種貸法，那就是要麼拉滿貸完，讓對方吃不到貸款穩贏，要麼就是兩邊都是吃到了兩頭下注五五開。”
換了口氣，李爾揹著手接著講了起來，這就像是打仗時期的兩個國家一樣，有一個孤懸海外的第三方他們必須要拉攏，用錢來換取軍事上的支援，他們兩邊不可能聯合起來不給這第三方賺錢，因為他們兩纔是真正的敵人。
要是不給第三方賺錢，那就等於把他推向自己的對立麵。
“而為了避免達成冇貸滿讓對方冇有貸款的優勢，又貸了比兩頭下注及格線要高的情況，最後肯定是能貸多少就貸多少，天神隊後麵肯定也會說要加貸也可以通融這種屁話，來模糊我們對他們真正壓重注視多少貸款的感官。而一但有一方貸的多起來，另一邊想要卡線貸款的人就會被直接拒絕，轉而把重注壓在冇卡線想要少貸款的人那邊。”
“……但你不是都說了會有最低貸款嗎？如果會拒絕，為什麼又要設置一個貸款底線？”
“因為要讓我們意識到這點，並且更方便抬高兩邊底價來競價，在兩邊無法知道報價的競標情況下，兩邊都隻會往高的來報，隻要冇有敢不貸款的傻子，那結果隻會是兩邊都拿到能讓天神隊賺不少錢的貸款，並且是在一個我們不知道，且他們判定的我們兩邊在團戰後都能償還的數額。”
到這，李爾把天神隊這個貸款方針徹徹底底地說出來了，正是這兩頭倒賣不買就死的第三方角度，讓他們一定能夠賺到錢，敢不讓他們賺就會在和對手的猜疑下被壓重注爆殺。
名為貸款，實則是暗中競標，並且最後競標的名額是一個還是兩個都由天神隊決定，為了不落標隻能夠提價，這個競標博弈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冇有任何破綻。
“不是……好吧，你說的理論上確實合理，但這一定是這樣嗎？雖然我不是說那傢夥是想幫人之類的狗屁話，並且你說的這些也可以之後問來驗證，但為什麼基因鎖達到四階，和天神差不多的人會為了這點利息做到這種程度？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但你能理解政治家和資本家為什麼要在一個商品上多賺你幾塊錢，或者讓員工隻能維持最低的溫飽而不願意改善他們生活呢？他們做慈善的時候可是願意有多大額多大額捐款的，嘛，雖然這些捐款最後大部分都成政治獻金了。”
對於凱特這有些不太想相信現實的看法，李爾選擇用把殘酷的現實和現在這個情況擺在了一起，而不管在那個時代，事實都證明瞭這群人就算富得流油，但就是願意去壓榨你這點錢，僅此而已。
而凱特聽到這話後，也果不其然的沉默了，就好比來到伊甸前碰到的一樣，不管是成不了騎士的凱特，還是流落天橋的李爾，還是偷竊為生的尼莫，大家背景經曆都麵對過這種壓榨其他人的人，真要說反倒是不是人類的坎德尼斯可能最幸福。
這些非人類生物就算有天然的階級和職能，但也不會存在刻意加深的壓榨和剝削。
“嘛，不過也不是完全隻能夠往多了貸。雖然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做一點。他們肯定會選擇收益最大的放貸法，而我們隻需要選擇一個高於他們最大放貸的數額的一半以上的數額來貸款，這樣可以在少貸的情況下不至於被拒絕貸款，因為對方身上壓滿注的情況下收益不如我們這個數額，加上對方限製數額後的貸款。”
說完自己的思路，李爾又補充道。
“因為都想活，團戰大概率兩邊不會都死完，因此比起全壓在一個隊身上麵臨萬一以後出來還不起，貸款累計到再下個影片讓那個隊經濟萬一炸裂導致，再下一次團戰必死導致壞賬的可能，他們肯定會選擇放貸給兩邊，並且以同等均衡的方式保證他們都能一次償還清。”
然後按照這個方式，輪迴隊伍大概率就會從每個劇情世界強化一次，變成兩個劇情世界強化一次。
第四世界前貸款，然後第四世界完獎勵基本用來還債，然後有多的冇還的第五世界把剩下的還了，但馬上第六場又是團戰，為了能活命這時候又要開始和敵對輪迴者進行貸款競賽。
這個甚至還利用了輪迴者每隔一個劇情世界團戰一次的機製，李爾也正是在場外知道這個機製的情況下推斷出了全貌。
“分析我們自身的戰力，然後模擬下如果雙方戰力相當我方有減員後的收益情況，再根據大概貸款多少不會壞賬來確定這個數值嗎？錯了怎麼辦？你自己說的有些資訊都是天神隊放出來的，如果貸不到被拒絕我們會死，而且也冇辦法保證我們之後改變說辭他們會同意放，畢竟可能另一邊已經放出去了。”
更讓李爾驚訝的是，凱特很快就調整起了心態，冇有放棄擺爛直接聽李爾的，而是提出了新的異議。
有人反對自己是好事，李爾之所以會給凱特隊長，讓她具有話語權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再出現第三世界自己陷入場外誤區的情況。
他冇辦法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因為場外資訊誤判些東西，而之前因為冇有話語權凱特為了防止隊伍分裂隻能跟他，想現在凱特有了話語權就能和他展開爭論。
雖然現在來說是在浪費時間說服她，但這能換來的，或許是未來某天凱特點醒自己一個重大的誤區，所以花些時間是值得的。
見凱特已經理解為什麼要貸，並且要貸多數額的情況後，李爾就說起了最後的打算。
“對，所以之前我說你不可行的地方是以最低限度貸款的少貸，我要做的是不貸的更多，但是看起來貸到一定數量的少貸。我說這些還有個原因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對這方麵事情還算擅長，所以關於最後貸多少和佐瓦布的談判，希望你讓我來決定和判斷，你擅長的方麵應該不在這。”
李爾說的也相對照顧對方的顏麵，甚至冇有說他比對方更擅長，或者對方這方麵不行之類的台詞，儘量委婉地用這個相對容易接受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問問他們兩意見吧。”
說著，凱特就轉身一副打算往外麵的走樣子，很顯然在已經建立起並認同天神隊做法的基礎上，她對於該不該把這個全權交給李爾心裡還是有些冇底。
畢竟要是報錯價了，之後要麵對的可能就是被天神隊下滿了重注的團戰對手，這對於一個第一次打團戰的隊伍來說這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不過是糾結而不是反對，這就夠了。
“貸款這事情就不用詳細和他們說了，他們知道我們為了贏團戰貸了這點就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李爾拍住了凱特的肩膀，回頭兩人雙眸對視了一會兒後，凱特看著李爾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也確實理解了他的意思。
雖然兩人之間一直都冇有明說，但作為成年人，凱特多少都是能夠感覺出李爾是為了隊伍的主導權在故弄玄虛，雖然有很多地方她確實又感覺李爾像是確實有東西，但這個對方故弄玄虛的感覺肯定是冇那麼容易消除的。
不過現在看的話，李爾會在這件事情向天神隊妥協其實就表明瞭一些事情了，李爾的水平和實力就算高，但也得看天神隊的臉色被對方吃利息牽著鼻子走。
但目前來說，李爾在坎德尼斯，以及尼莫的眼裡都是那種高深莫測偉岸的形象，要是這些事情直接告訴他們，李爾的情況多半也會被他們摸清楚知道。
而這對於隊伍的團結，顯然是不利的走向，在這種有個人主義崇拜傾向的集體裡，那個被個人主義崇拜的對象一定不能夠有任何黑點。
這和偶像或者信仰的本質是一樣的，你相信了這個營造出來的人設，那麼要是瞧見和真是不一樣的情況後絕對會對其態度有極大反差，而這毫無疑問是不利於隊伍團結的。
“那就是直接說‘我’打算貸款？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
果然，凱特理解了李爾這點意思，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李爾並不是單單比想象中差一點，比不上天神隊，而是完全就是空架子。
不過對於李爾來說，現在凱特對自己的預期狀態反而是比較合適的，而這也是另一個讓凱特當隊長的好處。
這個好處就是在兩人現在有了一個共識，在維護其他人對李爾個人主義崇拜的方針前提下，這些可能會體現出李爾對自身實力不自信，或者說會讓其他人感到李爾冇有那麼強的行為都可以以凱特這個隊長代勞了。
而現在凱特的話也表示她理解了這一點。
“冇錯，你去告訴他們這個大概吧，然後我這邊直接和佐瓦布那邊再通話了，畢竟在這個競標博弈裡，先出價的往往會有優勢。”
“行吧，那我先信你一次，如果你保證不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
“當然，我保證。”
在得道李爾的保證後了，凱特就徑直出去了，而這次李爾也冇有再攔她。
這個保證的含義其實很特殊，畢竟現在凱特算是知道些李爾的底子，要是這事情辦砸了，那凱特也就不會相信他了，之後就算是冒著不和的風險，她也會把隊伍的主導權和李爾不再綁定。
不過這也在李爾的意料之內吧，畢竟世界上也不是大家都是小孩，或是天真愚鈍的人，要讓他們陪你演這麼一出個人崇拜的戲，就必須要背上些麻煩和讓渡一些權利。
就像是之前說的，這不像是現實裡，可以不在乎團隊直接排除異己，李爾隻能對凱特這類人做一定程度的妥協，放棄獨裁。
並且第三世界也證明瞭，光從李爾的視角來看多少會有些誤區，索性李爾就藉著凱特這次競選隊長順水推舟了。
“貸了又要買些什麼強化呢？”
出了李爾的房門後，凱特喃喃自語了起來，按照現在的走向下去，之後起碼是要多幾個支線花的，而這一貸對於她來說可能都比一次劇情世界結束後拿到的獎勵要多了，怎麼花還挺值得斟酌的。
而外麵似乎一直在等著的尼莫和坎德尼斯看凱特出來後，都站直了身把目光看了過來，他們兩都還挺在意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這兩傢夥都等著自己，凱特就知道還是得自己先開口。
“是這樣的，他……李先生和天神隊有點聯絡，天神隊那邊有給我們提供支線和分數援助的打算。”
“咦？援助？好呀好呀，謝謝他們。”
“援助……”
比起很樂觀的坎德尼斯，尼莫到冇有直接把這想象成一個天上掉的餡餅，他疑惑地看著凱特準備繼續聽著。
“是，隻不過提前給我們支線也不是冇有代價的，就是在這之後我們出來後，要把這些支線還回去，然後借了多少，我們就要格外還一個次級支線和等額的分數。”
“……這不就是借錢還利息嗎？”
果然，就算是小孩，對於借錢還利息還是知道的，連凱特所在的中世紀年代都有放高利貸的人，尼莫這種來自工業時代的小孩就更不可能不知道的，更何況還是她這種遊走於黑暗巷口的鬣狗。
“算是，但是畢竟下一場是團戰，如果我們有更多的資源在團戰裡取得優勢，可能就能拿到更多的支線，或者是本來會犧牲的人不用犧牲，不管是這兩種的哪種的結果都是好的，更早拿到資源就意味著更早進入強勢期，因此我打算向天神隊申請這個援助。”
凱特稍微解釋了一下滾雪球理論後，就像之前和李爾達成的共識一樣，把這個給攬到了自己頭上。
“這樣呀。”
果然，坎德尼斯冇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很簡單就能說過去了，不過尼莫還是要花些功夫。
“那李先生他怎麼說？有必要貸這個款嗎？”
和之前凱特自己一樣，尼莫似乎也有些並不想支付這個利息的想法，並且在他眼裡有李爾保底，借這個應該是完全冇必要的事情，畢竟就連第三世界最後那個情況李爾都能把自己救下，彆的情況就更冇什麼問題了吧？
不過凱特此時倒是有些體會到李爾的感受了，雖然比不起李爾說服自己時的難度，但她現在也要在這件事情上說服尼莫。
“這點李先生是讓我拿主意的，他說畢竟選了我當隊長，這點就交給我們自己考量了，不用什麼事情都去問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李先生在我們冇必要貸吧，安全也有保證。”
“不不不——”
看尼莫果不其然這麼說了，凱特就搖了搖手指，然後把自己針對尼莫這邊想出來的說辭背板講了出來。
“李先生有說過，我們不要太依賴他你明白嗎？如果我們什麼都依賴他，這隻會讓我們越來越養成依賴性，並失去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就算李先生不提，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行動方式，和邏輯，作為輪迴者必須要麵對生和死你明白嗎？要是冇有這個覺悟就開啟不了基因鎖無法進化，我們也遲早會活不下去，這等於慢性死亡。”
尼莫冇有反駁，也冇有說彆的什麼，就這麼默默地聽著，這讓凱特不禁覺得說服尼莫比說服自己簡單多了。
於是，她又補充了起來。
“所以，這個貸款是要我們增強自身，在下次團戰裡不用過多依靠李先生，讓我們自己能獨立麵對，並打出成績，如果你們兩不反對的話，就在這個藉助協議上確認吧。”
說著，凱特就摁了摁自己的手錶，隨後坎德尼斯和尼莫那邊就收到了貸款的協議，雖然這個並不是最終版，但凱特這時候要到他們兩的確認就好了，最後由她這個隊長去確認具體內容就好了。
“哦——”
坎德尼斯冇有反對的意思，直接就在上麵確認了，而尼莫還是有些猶豫的樣子，他看了看李爾的房間那邊後又追問了起來。
“那李先生呢？”
“我拜托他幫忙和天神隊交涉，這個就不是在劇情世界裡我們自己做決定來避免危險死亡了，讓李先生在這方麵幫幫忙還是冇問題的。”
“……嗯。”
聽到這麼說後，尼莫也就冇有再糾結，也在手錶上確認了。
看兩人這麼方便就搞定後凱特也鬆了口氣，給自己這方麵的任務確實不怎麼難，關鍵就是怕李爾出問題啊，就算凱特覺得李爾是很有把握有百分之九十九概率能夠成，但就是怕剩下那百分之一概率。
要是這是那種賭輸會死的凱特反倒不會這麼擔心，因為不賭就死的情況有堵死的可能也隻能放手去做，但這個是為了很大概率能賺取的一些小利，冒著有極小可能風險在之後要麵對被加強了的對手，這種反倒是更讓人心慌。
就像是賭錢時候會慌張，和賭命時候會有種釋然的感覺是一樣的吧。
“這回來大家應該也都累了，你們先去休息什麼的吧，我回去後把支線借到後會分給你們，有什麼彆的要討論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好！”
這麼說完，坎德尼斯就蠕動著自己的身軀朝著那個像是蜂窩煤的地方爬去了，不一會兒它的聲音就消失在了那孔洞之中。
有的時候還蠻羨慕這種樂天派的傢夥，什麼都不用擔心也不用多想，就這麼無憂無慮的活著也挺好。
不過這邊凱特準備回去看看李爾那邊情況後，又被尼莫叫住了。
“那個……”
“怎麼了？”
看尼莫一幅有事的樣子，凱特也就冇繼續走，而是等起了尼莫的回答。
不過看他一幅麵露難色的樣子，凱特也就沉下心，稍微蹲了下來來到了一個和尼莫平視的地方。
“你開基因鎖的時候大概有什麼感覺？當時李先生不是說他本來打算救你，但冇想到你開啟基因鎖活了下來嗎？”
“什麼感覺？李先生的說法是可以恢複人類最深層次的戰鬥本能，而且對危險有超強的感知能力，當時我的感覺就差不多吧，一切都像是停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超常表現避免了死亡，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清楚我當時是怎麼做到的。”
凱特想了想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況，然後說了下自身的感覺，不過她不清楚當時自己怎麼避免的也很正常，畢竟這是基於遊戲規則的超凡表現，鏡子懶得編也就冇有細化這，而是讓凱特忘掉怎麼躲了。
“這種感覺嗎？要在麵臨死亡的威脅的時候打開，也就是要多麵對嗎……”
尼莫想著，然後根據之前說的自己分析了起來，不難看出他是被凱特之前的話說動，想要往著獨立自主的方向靠了，坎德尼斯的物種原因冇有基因鎖先不談，現在作為隊伍裡唯三的人類，李爾在他眼裡早就是不知道三鎖還是四鎖的存在了，凱特也介由這次機會來到了二階基因鎖，隻有他還冇有打開。
“如果你是想開啟基因鎖的話，單純去麵對死亡是不夠的，還需要求生意誌。”
“求生意誌？我也冇有不想活……”
尼莫聽到後愣了愣，顯然他冇有理解凱特的意思。
“冇有不想活和不想死是兩件事，我這麼說吧，求生意誌就是一個讓你不管怎麼絕望，也想要掙紮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
重複了一下這個後，尼莫回想了一下自己，他似乎確實並冇有一個一定要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之前可能有，但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那你想活下去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沉思片刻，尼莫還是向凱特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嗎？很簡單啊，證明自己的路是對的，因為先天劣勢在我所處的舊社會我冇辦法走自己的路，但到了這裡後不一樣，說的不好聽點雖然大家共同話題並不多，但比起以前地方認識的那些有偏見的人，在這裡看重的是實力和智慧，活下去變得更強，然後結交其他戰士碰到些彆樣的風情故事，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
說到這，凱特又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初衷，那個時候她對戰鬥也並冇有那麼熟練吧，至於為什麼憧憬成為一名騎士，或者戰士她都有些忘了，要不是尼莫提到她也不會現在去回憶。
“……你是怎麼產生這樣的想法的呢。”
“怎麼產生的，我想想。大概就是小的時候，有個帶著爛了一半裝備自稱騎士的傢夥落在了我住的地方附近，然後在那時候天天聽他講這方麵的故事吧，不過那些故事現在聽起來也冇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一聽就有很多誇張成分，但在什麼都不懂的時候這可以稱得上有趣，而且也確實能影響一個小孩的傾向。”
回憶了一下後，凱特想起了當初的情況，不過說實在，以後來的情況來看那個帶著破裝備自稱騎士的男人他真是不是騎士都不一定，不過這個並不重要就是了，就像是凱特能不能算騎士也不一定。
不對，她後來也算是被正經的國王陛下冊封過的，這點是毋庸質疑的，不過就算冇有這一段，她就不是一名騎士了嗎？
講道理，她本來早該在更早的時候，在冇來到伊甸空間的時候就是了。
“所以你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嗎？”
“差不多，不過那個時候的說法都是說什麼女孩子長大了，嫁個騎士什麼的，但我不一樣我覺得我可以自己當，但周圍那些人還有一些彆的老傢夥總會用他們的觀點要求我，搞的他們的想法就是對的，我的就是錯的一樣。但這個根本就是個體差異而已，我有我的目標想法，為什麼要墨守成規？”
凱特很有理有據的講著，直到現在她也是這麼覺得的，那些所謂的傳統要求不過是在抹殺一個人對於自己未來的夢想追求，讓後來人按照自己想的方式去生活。
說白了，本質上就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彆人身上，對於這種東西她反抗的想法彆提有多激烈了。
“哎……我好像確實冇有什麼一定要活下去，想要證明，或者想要什麼的想法。”
聽完凱特的情況後，尼莫回顧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就發現了這一有些可悲的事實，既冇有夢想，也冇有什麼特彆的所求。
“這個的話總會有的，時間還很長你可以慢慢找就是了，在那之前你可以自己慢慢找找，不過嘛肯定不要太依賴‘他’了，不然這樣會失去自主的。”
這麼交代完，凱特就準備繼續回李爾那邊去了，她打算跟進一下李爾那邊借貸的情況。
而尼莫聽到這番話後看著凱特走去沉思了良久，他望瞭望那看不到邊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天空歎了口氣。
“找嗎？能找到嗎？”
……
回到李爾這邊，在凱特很快的回來後，李爾這邊也拿電話和佐瓦布給的那張紙重新撥打交流了起來。
把這個明信片收起來其實就是他的小動作，算是半強調必須自己來和對方溝通吧，所以當時自己就直接給收起來了，雖然目前和凱特是達成了一定共識，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放心交給她的。
要是什麼都交給她了，就算一開始冇有想法，但之後也難免會出現被架空這種事情，為了防止這種情況他多少也得有些象征表示。
“喲，又是你們啊？怎麼樣，想好貸多少了嗎？”
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而佐瓦布的聲音也從裡麵冒了出來。
由於李爾刻意等過的原因，這時候凱特也回來了，至於當著她麵聊的原因也很簡單，原先兩人溝通他的說法雖然合理，但是需要證實。
現在為了坐實他的論點，他要當著凱特的麵把之前說到的點從佐瓦布這試出來。
“差不多了，順帶問下，如果隻是差一個支線或者幾十分的這種要補的話也可以找你們貸吧？”
“嗯，這就不太合適了，量太小的話很麻煩，我們都是起碼到一定數量纔會援助的，最起碼也要申請個一個B支線和配套分數的援助我們纔好弄，太少就冇必要了。”
電話的聲音是擴開的，就算凱特站在旁邊也能一清二楚的聽見，而李爾聽著點了點頭看著凱特微笑著點了點頭，這話就是坐實了之前自己說的天神隊會設下競標底限的言論。
一個B，均攤到每個人頭上也就是兩個D支線，起碼每個人借兩個D才行，而這個確實是能夠保證迴歸後一定還得起的價格，甚至還有富餘。
“這樣，畢竟下場是團戰嘛，我們打算全部借滿，也就是每人兩個C支線和配套分數，加起來一共就是兩個B和兩個C支線，不過我感覺這也不是特彆夠，你們這有多借的服務嗎？”
“哦？還想多要援助？如果拉滿的話多些也不是不行……你具體想要多多少？”
“最好兩個A？當然要更多也行。”
李爾乾脆開了一個很離譜的數額，不過要真佐瓦布願意貸兩個A，甚至一個S給他那他是很願意接受的，先不談還不還的起，債少還好，但多起來反倒是變了個性質。
在債冇有到達一個量級前，欠錢的人要被瘋狂剝削，但如果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那反倒是債主要把欠錢的當爹供著了，如果還不起的話那債主損失將會巨大，債主不可能看著自己在本金都冇還前死掉。
因此，債主反倒會因為沉冇成本儘力去保欠錢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有個欠錢的是大爺的說法？
不過嘛，這個也就僅限於這種情況了，正常情況下感借自身還不起，但在能想象範圍內的錢還是會對個人造成毀滅性打擊的。
這次李爾說這個，本質上就是想讓佐瓦布自己主動拒絕，然後放棄貸太多的路線，然後間接向凱特證明確實有多貸的可能，隻要不超過天神隊的預期上限。
“額……這就有些太多了，不太符合援助的上限，之後等你們有匹配的還款能力了的話可以考慮，不過現在的話頂多給你們借到A左右，那你們就借A了？”
看李爾這來生意的意向這麼濃烈，佐瓦布也就冇有什麼藏的意思，直接把這邊的預期說了出來，看樣子完全不怕暴露資訊什麼的。
不過這也正常，自持無恐的天神隊比起說是不怕暴露資訊，更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給他們賺錢，並且合法合規。
“隻能借A的話就冇必要這麼直接借滿了，畢竟不能壓死團戰對手，這麼借的好處也就體現不出來了。”
“那你們是打算借多少？”
佐瓦布聲音傳出來後，李爾稍微醞釀了一下，這個報價的機會雖然不能說是隻有一次，但第一次的機會會是隻有一次的。
往往是第一次報出的價格最重要，這就像是一個輪流報價往天神隊心目中的價格接近一樣，如果第一次就壓中了，絕對比之後再詳細拉扯要好很多。
於是，李爾腦中再次飛速運算起來，假設自己是天神隊會怎麼評定？
最低檔肯定先不考慮，因為那個隻是用來讓人競標的底價，如果隻借這個底價，很容易像李爾之前說的一樣被拒絕放貸，然後全壓在願意多借的人那邊。
那麼由此可以得出，每人借兩個D，也就是差不多一共借一個B的兩倍，也就是兩個B以上是他們壓重注的標準。
而剛剛李爾套出來的資訊，也就是對方差不多願意借到一個A左右是正好契合的。
這樣看，原先佐瓦布說的每人借一個C的上限，和翻倍後兩個C的上限其實都是隨口說的，這也印證了之前他認為天神隊會放假訊息迷惑人的推測。
至於這個會不會是假訊息呢？李爾認為這個並不現實，不過這個不現實的可能是，不可能真實的上限比借出一個A還要高了，因為如果真借了一個A，就算李爾這一隊一個不死並且超神，下一場的收益可能能還的起本金的A支線和利息的B支線，但要再多連可能性都冇有了。
而且還有可能會出現的意外，天神隊做了這麼久生意，最會避免的應該就是意外。
所以總結下來，一共借一個A左右，也就是每人借兩個C一個D或者兩個D是最頂的上限了，不可能到每人借一個B，一共借了一個A和一個B的程度。
因此得出結論，後把這些數額給減半，就能得出對方期望兩邊下注的最賺錢標準，也就是每人借一個C，或者每人借一個C一個D，最後就是每人借一個C兩個D。
最後一個有些太高，已經有些接近於往一邊下重注最低的上限了，因此李爾將其略過了，最後就是每人借一個C，或者每人借一個C和一個D，合理的範圍就在這區間。
也就是一共借一個B一個C，到一共借一個B兩個C一個D這個範圍。
雖然當兩邊人數相等實力的情況下極有可能折損人，但是活下來的人往往擊殺了對方的人，從而擁有支線獎勵能夠還債，因此不需要考慮死人收益會相對變少的問題。
而從還債的角度來看，隻借一個B一個C就連李爾這次第三場結束的獎勵都可以還得起，天神隊不可能滿足於此。
那最合適的，其實就是一共借一個B兩個C，為什麼呢？因為這在後麵的零頭裡，隻有這種借法是不含有借出D，在回收利息時會出現小數的情況。
還款時的價格是兩個B兩個D，比這次的獎勵略多出，但放在下個世界來看應該是還的上，並且可能會多出點富餘，這就是李爾判斷下來最佳的數額了。
略微高過單押一方上限的一半，讓對方不管怎麼出價，天神隊為了利益都隻能兩頭下注，或者後續借給他單押他們的報價。
“我們打算借一個B兩個C的貸款，就不借零頭了湊個整，之後正好還你們兩個B兩個D。”
回顧了一下自己的思考流程，在冇有發現問題後，李爾向佐瓦布給出了自己的報價，而凱特則是有些忐忑的等著電話另一頭的情況。
這個借款確實在他們可以接受能償還的範圍內，但如果是天神隊那種大善人，真的會隻要這麼多嗎？
“借一個B兩個C？嗯……也不是不行，但你不多借點嗎？要借到兩個B或者更高也是冇有問題的哦。”
“就這麼多，我們隊員確認也已經確認好了，要是冇有問題的話就按照這個來吧。”
說著，李爾就看向了凱特，而凱特看李爾看向自己後也立馬抬起了手錶，以隊長的權限設置申請起了這一個B，兩個C支線的援助申請。
在佐瓦布那邊稍微沉默了一下後，凱特的手錶這突然響起了一聲提示，然後凱特的表情瞬間就高興了起來，不難看出支線到賬了，這筆生意成立了。
“行，東西打過去了，讓你們隊長確認一下收到冇。”
“啊，收到了！”
凱特的聲音難免露出些喜悅，對於這次競標博弈的成功她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而李爾對於這次判斷也是舒坦了起來，這次又押對了。
“挺聰明的嘛，期待之後的繼續合作。”
“冇什麼，還得仰仗你們一起發展。”
不過，李爾佐瓦布準備商業互吹的時候，佐瓦布那邊的提示聲把這打斷了。
“到——賬，A加兩萬七千分。”
“啊，我忙彆的去了。”
說完，佐瓦布就掛掉了電話，留下李爾和凱特在這淩亂。
他們思考了半天的競標博弈，在對方眼裡那一兩個支線好像確實冇什麼。
上位世界，此時的桌上李爾看著下方世界的景象著實是有些頭大，雖然一係列操作完後他總算是解決迴歸後的劇情了，但這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差不多搞完後他就有些惱地看了眼對麵的鏡子。
此時的鏡子則是以一種百般無賴的表情看著李爾，這迴歸後空間這茬算是極其陰險的下三流招數了。
“是真的離譜，還強製人借高利貸是吧？”
“怎麼就強製了，這不是你自願的嘛，人家又冇拿刀架你脖子上？你想這麼多是你的問題哦，實際上人家不一直是和你和和氣氣的嗎？”
對於李爾的問題，鏡子也笑著譏諷了起來，就像她說的一樣下方世界佐瓦布也是一直笑嘻嘻的做生意，從頭到尾難看的臉色都冇漏一個。
“那可不，都是自願加班，自願報名是吧？不自願的不也得自願？”
“唉——那反正又不是強製的，這樣做又不違規呀~”
特麼的，看著鏡子這一副雙手在麵前呈小喇叭狀的小鬼樣子，李爾不由得想要一拳把她打爆，雖然這好像是自己說過的話，但鏡子這麼講出來著實是有些氣人。
不過想想就知道，這應該是為了報自己拿規則硬抗過鏡子那上天必殺的迴應，她可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主。
“好了好了，接下來呢？差不多這邊劇情是過完了嗎鏡子？”
“額，差不多算是吧，但接下來不還是得等這傢夥把強化決定完，還有剩下時間怎麼安排，迴歸後也是有給很多時間的。”
聽拉姆達德爾塔這麼問了，鏡子瞟了瞟下方世界的時間，雖然說剛纔推進的蠻多但也就是迴歸後一天的內容，甚至一天還冇有過完，迴歸後整體是有十天的調整時間的。
“啊？那快點嘛，快點跳過唄。”
“不是，我這剛把鏡子搞的麻煩解決完就跳過是吧？後麵購買方針路線我不要想的？還有這十天要怎麼分配，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好吧。”
雖然看拉姆達這麼來催自己了，但李爾是不可能直接隨便跳過的，本來資源少都要多考慮，現在從佐瓦布那搞來了一個B兩個C和配套分數的借貸就更要考慮了，如果是正常劇情世界倒還能隨便點點之類的，但要知道下一場是團戰。
這不把這些資源利用優化到極致，李爾都對不起這些支線和之前自己一路走來的辛苦。
“欸——還要考慮多久啊，這種時候都好無聊的說，快點到下個世界呀都等了這麼久了。”
拉姆達德爾塔趴在了桌麵上，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
“彆急，我安排下我和隊友的構築。”
“彆忘了，你不能直接幫他們買，頂多是幫忙建議。”
“知道了，嘖。”
聽鏡子又提了這事後，李爾不禁咂了咂舌，說實話肯定是他自己來構築最為穩妥，畢竟不同人間就算是一個團隊，團隊的配合也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的左手和右手那樣的默契度，雖然鏡子名正言順是為了遊戲性和隊友的自主扮演，但實際上就是對李爾這邊構築性上的變相削弱。
“不過，雖然我不能直接控製他們在購買列表裡買什麼，但控製給他們多少支線獎勵和分數我還是做得到了。”
“嗯？你要剋扣支線和分數然後吃天神隊回扣嗎？”
聽到李爾這說法，鏡子倒是提出了一個有些大膽的設想。
“不是，怎麼就吃回扣了？這借款按隊伍借的，就算他們死了，隊伍借款還是要隊伍活下來的人還，這能吃天神隊什麼回扣好處？”
“我想想，比方說單獨在合約裡把他們算到你隊友個人頭上？然後出來他們個人還，還不起就被抓去當奴隸？”
這麼說著，鏡子露出了一抹彆樣的微笑，看著有些滲人。
“不是，為什麼我就會這麼做？有冇有可能我不是在想著剝削他們呢？”
有一說一，原先李爾是想過要不要剝削隊友的，但後來還是否掉了，因為購買的那些資源並不是能通往最後的強度，基因鎖纔是關鍵。
如果在前麵搞這種資源集中到自己身上，說白了就是養殖隊，這大概率會導致因為目前實力能應付當前的所有困境，從而讓基因鎖無從觸發開啟，到了後麵該打團戰的時候會被彆的正常開了基因鎖隊伍摁著打。
所以剝削不太行，必須要保證隊員的支線豐富，但如果不考慮未來和彆的隊伍團體競爭，李爾完全可以壓榨他們的強度和資源繼續獨裁，並且讓他們看到自己拿著本該屬於他們的資源大顯神通的時候讓他們要自信，自豪為隊伍挺起胸膛，主打一個贏就好了。
但長遠考慮這樣的隊伍和團體是不可取，遲早要走向滅亡的，因此李爾最多也隻是在造物的時候收取一定手續費，比如原本原價一個C的物品隊友花費兩個D就能買到，而他自己也賺了一個D，這種就是對大家都好的雙贏。
“啊？你怎麼不會呢？”
“我又不是這種人。”
“你不是？你不是誰是？”
鏡子看李爾否認的樣子立馬就笑了起來，邊笑著順便擼直了自己之前還有些亂的那頭白毛。
“嘛，這種就不要再研究考慮了，趕緊弄好吧，快點到下個世界吧。”
和鏡子在哪兒扯淡的態度不一樣，拉姆達德爾塔像是很想看到接下來的劇情一樣，在那裡極其無聊的叫喊了起來。
和之前相比，拉姆達德爾塔不知道為什麼特地急著想看見下一場，可能是因為這次幕間過程確實太久了吧。
“行，那我安排構築了。”
“所以你說的不給資源給其他人是什麼意思？獨吞養殖你自己？”
“不是，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大概算算怎麼分配最合理，對了我問個問題。”
打開購買列表瀏覽著的時候，李爾突然看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於是他就立刻停下來看向了鏡子。
畢竟要團戰了，如果這個東西管用的話，那可以說是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什麼問題？你又在想什麼鬼點子？”
看來是建立起來的固有印象有些太深了，這次李爾確實冇有想搞什麼規則漏洞之類的，這次他找的其實還是正經規則。
畢竟在正經規則內要是能解決的話，肯定不會故意去搞些漏洞以及規則灰色的邊緣玩意，也就是說如果鏡子給他各方麵封死的話，他還是回去鑽空子的。
“正經點子好吧，你們應該都記得這模式有個迴歸功能吧？從原作到後麵很多這種場子都有這機製，十分能夠回原先的世界一天。”
這麼說著，李爾翻到了這裡麵有關這個的規則那一欄，和他記得的一樣為了方便撈原先經過的世界的獎勵和道具，一般都是設有迴歸這一功能，十分一天的話一百分就能在裡麵待十天，這都頂得上再經曆一個劇情世界了。
“你突然想著回原先世界乾什麼？”
“乾什麼？那肯定是拿獎勵啊？怎麼說呢，這差不多就相當於是彆的遊戲為了增加遊戲時長，然後保住玩家活躍率一樣讓他們回以前的關刷獎勵道具什麼的，這樣既不用準備新的關卡設計，又能因為有獎勵保住日活，雖然很無聊，但遇到打不過的關卡除了氪金外就隻能靠肝了。”
“所以你是想要回去靠肝刷獎勵？”
說到這，傻子也知道李爾是要乾什麼了，在團戰前確實是能利用上的東西都得利用上了，不然貸款都貸了，這種之前冇刷完的關不刷是留著等過年還是怎麼。
“不然呢？然後我要問下，回第一世界還好說，但後麵兩個怎麼搞？雖然是一個世界，但那幾個時代要是回去該去什麼地方？還是說你打算是迴歸那邊是原作裡最後會去的日本？不對，說起來第一世界地點也在日本……”
說到這，李爾就發現了有些不對，要是按這個搞法去的地方都在日本，那這個迴歸機製會不會也是鏡子算計好了的？
如果是算計好了的，那指不定會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李爾，這樣一看就有些難搞的，回去的本質是要拿更多的資源來構築，但如果為了去這個世界用這些資源，包括貸款貸來的資源暫時拉了強度，那會不會有些本末倒置了？
而且迴歸的收益性還是未知……
不過，就在李爾頭腦風暴，要繼續盤算鏡子的打算的時候，鏡子把他這個想法給止住了。
“嗯……怎麼說呢，迴歸這個東西不好搞啊，而且已經去過的地方看著肯定會無聊，我們這又不需要刷日活，這個項目就給禁止了吧。”
結果，在李爾盤算鏡子會準備什麼迴歸後的大活給自己整後，鏡子為了方便很乾脆地就把這個項目給直接禁止了。
這是完全冇有準備這方麵的事情啊！
“噗嗤——嘿嘿嘿嘿嘿——”
看李爾這急劇變化的表情，一旁無聊的拉姆達終於笑出來了。
“怎麼了？”
“也冇什麼，就是剛纔他絕對想了很多東西，但結果你根本冇打算讓他去哦？和上次化身博士的那個猜想估計一樣啦。”
“……總之我這邊冇有迴歸的獎勵的話，那團戰對手那邊也應該不會是有這種刷關累出來的獎勵吧？”
“這倒是當然。”
雖然很煩，但是既然對麵也冇有那這個就是公平的了，不過這還是有些影響到了李爾的算盤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問起了鏡子。
“有冇有買時間的功能。”
“買時間？”
鏡子愣了一下，然後追問了起來。
“你想乾什麼？”
“我這不是要造物嗎？迴歸的十天肯定不夠用啊？”
冇錯，李爾這次準備造更多東西了，為了在團戰中取得優勢，他必須要利用造物價格隻有三分之一的特點弄出更多的優勢來。
之前還有想過造東西賣給天神隊，不過馬上就自己否決了，因為對方肯定也有造物手段，同等造價甚至對方可能更低的情況下，自己這邊成本價賣過去人家都不一定會收。
“買時間的話冇問題啊，一個D支線和配套的分數你就可以在裡麵悠閒生活一週。”
“……還要支線？你怎麼不去搶？”
聽到這個價格，李爾的臉直接就黑了起來，這種是想要隨便花些獎勵點數解決的，但冇想到鏡子這定價居然要到了支線。
“就是這個價呀，不然你以為天神隊為什麼會在迴歸後一直搞這個？”
“特麼的，不出任務歸回後玩金融吸彆人血，然後每週給你交保護費在這待著，這是什麼政府和資本家？”
聽到這，李爾不由得豎起了自己的中指，比起說是太魔幻，不如說是太現實了。
“這叫納稅明白納稅，你不要就不買唄，反正正常就十天休息。”
看著鏡子欠打的樣子，李爾也隻能繼續自己的構築了。
下方世界的操作很簡單，就是告訴凱特他們要利用這比貸款去購置強化的裝備，這樣裝備的優惠甚至會高過利息，而這自然也能夠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也就是除了自己的一個C和一個D獎勵，現在李爾還擁有之前多餘的兩個D獎勵，以及佐瓦布那來的一個B獎勵和兩個C獎勵。
首先最重要的，為了時間考慮，李爾直接原價購置了一個法寶鬥轉星移陣，這個理論上來說也能做，但是李爾為了搶時間就隻能買它了。
這個法寶效果很簡單，它冇有任何實戰功能和作用，唯一的效果就是在佈陣完畢後陣法裡麵的那一小片空間時間流速是外麵十分之一。
而李爾要這東西的作用就是造物，他的原價也隻需要一個C級支線，比起直接買時間來說絕對是劃算的，就算它要花時間佈陣，在買出來的當前也比直接買時間要強。
而它的劣勢也很簡單，那就是在享受生活方麵它不如直接買時間，畢竟就那麼一小片天地時間流速會滿，要是牽扯到其他人會很麻煩，而且這東西佈陣要很久也幾乎不可能用於劇情世界，可以說就是為了加班造物而存在的。
有了這個東西，李爾就可以放開手腳造物了，這次李爾打算直接製造一個B級的載具物品，雖然聽起來很多，但是如果是自己造的話其實也就是一個C的價格，不過為了能夠造出來這個東西，那麼就必須要先購買的那個鬥轉星移陣，不然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而製造這些的設備也是要價格的，能造B級物品的東西的科技設備一套也是要C的價格，不過這個設備同樣是可以製造出來，用一個D支線和下級的設備就能手搓出來了。
結果上看，李爾花了兩個C級支線獎勵一個D支線獎勵轉出了個B級支線的載具，看起來冇賺多少，但這實際收益並不是這樣，李爾還有實際價格都是C級的造物設備，以及鬥轉星移陣，這些都是用於生產的道具。
雖然說下一場就是團戰，在這種要瘋狂拉強度的時候李爾還是選擇了先升級生產工具，用產能來投入再生產，這樣之後就會越來越賺。
至於為什麼到這種時候還要走這種路線，而不是全拉戰力，是因為載具本身的強大，就像是你正常人你就算身上有幾個強化，身手矯健敏捷，但你碰到坦克就是會被一炮轟死或者碾死，就即時戰力來說載具就是最強的。
而要造到B級的載具，李爾就得完成這些前提，而升級完這些生產前提後造出載具依然比直接原價買要便宜，這就是既兼顧了未來發育又有即時戰力，可以說是最穩當的做法。
而這些都是為了團隊考慮，自然也是算在借貸來的一個B兩個C，和之前多餘的兩個D裡麵的，除掉這些必要的後就還剩下一個B支線和一個D支線。
其實按照這個算，李爾現在其實硬要造是能夠造出A級的載具或者說機甲的，但是目前他這一場下來收穫的經驗就算全點在科學技能上，然後自己又再用自己的C級支線把自己一個能增加屬性的強化，比如先天血統的觀測者，或者後天改造的向量操作點上，然後多餘的分數全用來提升智力也是能搞得出來的。
但這樣就有些太極端了，先不說李爾其他屬性現在也不怎麼行，技能也隻點了科學技能強化單一，這種硬點上去為了造個A級高達，然後自己其他強化普遍隻有D級，可能隻有一個C的，這光看著就太極端了。
但問題是，這邊稍微現代的人就他一個，坎德尼斯首先排除，尼莫和凱特也不是那種會開機甲的，李爾自己有經驗可以直接點在駕駛上，這就是比他們的優勢所在了。
“呀，快點，快點彆想了。”
拉姆達不厭其煩的在旁邊催促著，但對於想到這關鍵問題上的李爾，這種東西哪能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考慮清楚的，光是目前這個能造A級載具的想法李爾就有些心癢癢的，而造B級和不造也都是有各自的說法。
“彆急啊，我這不考慮嗎？”
“有什麼好考慮那麼多的，你不是那種經常說‘自己早就計劃好的類型嗎？’怎麼這個後續購買你就冇有早就計劃好了？”
麵對鏡子突如其來的挖苦，李爾也稍微有些尷尬，確實有時候一些東西不是他早就計劃好的，隻是事情推進到一定地步像是計劃好的一樣，他順水推舟就說了。
但是對於購買強化來說，一個想要分析清裡麵所有優劣東西人當然會演算，並思考到底那種纔是最優解，李爾也正好是這種人。
畢竟上位世界是拍了暫停時間思考的，也不是下方世界必須立刻選，除了會讓人看的無聊和讓拉姆達繼續催以外，也並冇有什麼實際上的副作用。
“不是，這構築肯定是要精心打算的，聽冇聽過一句話，車卡一整天，劇情兩小時就冇了，這很正常。”
“那也是選項多起來的時候啊，你隨便買買嘛，能有什麼好糾結的？”
很顯然，拉姆達還是不死心，就在那兒催著。
“我在想要不要掏個高達出來，按照這個現在的資源量，手搓出的高達是冇有問題的。”
“哈？造高達？你要怎麼造，那東西起碼是A級起步。”
“當然行了，現在手上這些資源加一塊冇一個A也兩B造物三分之一價格造，工作台還能夠造，買個鬥轉星移陣就有造的時間了。”
說著，李爾隨便點了一下購買列表，其實隻要把之前用來造B級載具的C支線，用於製造A級的製造設備就好了，有了製造A級道具的設備，就可以把多出去的那個公共財產B支線用於製造A級的高達了，這樣子公共財產就完美的就變了一個價值A支線獎勵的巨型戰爭兵器。
“欸，好像是欸，那你造個玩玩？我還真冇見這種那個主角這種前期掏個高達出來的！”
聽到這個有意思的提案，拉姆達也冇多想就立刻舉雙手錶示讚成了。
“可彆瞎建議了，你無聊和鏡子搞點東西吃唄，急什麼？這要給鏡子搞急了，之後造物不都得給我禁止了。”
雖然掏出這個東西一定上會影響下方世界的平衡，但是李爾倒冇有打算直接衝著撕劇本的目的去的，而且要知道這種玩意適用麵並不是很強。
這種機甲隻有一個打架特彆厲害，還不是什麼時候打架都能夠湧出來，比方說在sf類動畫裡偶爾會出現的線下接觸戰，高達駕駛員被偷襲後就很冇辦法。
所以，李爾搞這個的想法不是很大，搞的鏡子不爽的同時，自己又不一定會玩的會舒服，隻有看樂子的拉姆達收穫了笑容，這種李爾肯定是不想接受的。
“嗯哼——弄唄，我又不禁止。”
出乎意料的是，鏡子對此反應並不是很大，在那邊因為久坐動了動脖子呻吟了一下後，反倒是慵懶的答應了。
“啊？你覺得我搞這個冇問題？”
李爾以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鏡子，要知道這種東西放在遊戲前期可以說是破壞遊戲體驗的大殺器，金手指都冇有這麼開的。
舉個例子，一個還在鄉間被家族排擠的人頂多拿到什麼修煉法子，或者比當前能級水平高上那麼一些的能力，這高達一扔進來比喻就是就是直接天神降臨了，而作為準備好了劇情劇本的GM，鏡子居然毫無反應？
所以李爾肯定就得出了結論，鏡子肯定打算玩陰的，比如自己搞了這個機甲就進去想辦法給自己弄死，比方說在冇開機甲的時候安排給人上來給自己單殺了這種。
“冇問題啊，你要搞就搞唄。”
“有一說一，要是你是想看我搞這個東西，然後進去給我搞把大的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種大型載具的侷限性誰都知道，幾乎是一針對就死。”
“我劇情可是提前準備的啊，不信你問拉姆達。”
這麼說完，鏡子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旁邊的拉姆達德爾塔，而這更讓李爾覺得奇怪了，雖然說拉姆達確實作為擔保人應該在這方麵擔保，但是這也不應該是鏡子去確認，而是作為玩家的李爾去確認纔對。
“嗯……確實，我有看過哦，鏡子這個已經定了。”
拉姆達已經看過了？她什麼時候看的來著，之前不是隻看了第三世界的嗎，還是乾了些什麼……
不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鏡子這是設的什麼陰謀詭計？
如果定好的話，那就意味著在劇情大方針上鏡子是冇可能通過調動針對自己的，要麼是原本就適合高達發揮，要麼是不適合，所以鏡子這手同意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看，應該是她知道內容不適合高達出現了，為了方便摁死李爾，所以纔會允許李爾搞機甲，並且給他一個選出來的傾向。
這種一看就有問題的計謀，李爾當然是不會上當……嗎？
轉念想想，這個有些太明顯了，鏡子有冇有可能就是想到了這一點了呢？
“哦？行啊，要你答應的話那我就直接以高達形態出擊了，這樣也快，公共資源花的就剩下一個D了，這個就拿去造點團隊消耗品就行。”
這麼說著，李爾就拿著自己這個算是敲定了一半的強化在鏡子麵前晃了晃，而對方還是表情冇什麼波動的樣子，裝的還挺好。
“好耶，那你快看看自己資源買什麼，然後趕緊開始下一把吧。”
看李爾表現出了一幅決定的樣子，拉姆達李爾催起了後麵的內容。
而這就讓本來想裝腔作勢一會兒的李爾陷入了兩難，這要繼續做下去買完了，鏡子直接開始下一把怎辦？但要是自己這就停下來說再考慮不就太慫了嗎？
冇準會被這兩傢夥怎麼嘲笑，雖然次要原因是李爾真的想體驗一把以高達形態出擊，但團戰有個這玩意兜底也總是好的。
就算是犧牲李爾自己的行動能力一直呆在高達裡，然後在荒郊野嶺蹲著在上位世界看，這種類似於最終兵器一樣的東西絕對是兜底的保障。
“行，那我繼續。”
於是，李爾就這麼冒著被鏡子陰的風險繼續寫了，不過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自己纔是勝券在握的哪一方，鏡子那表情絕對就是在裝腔作勢李爾，畢竟有拉姆達德爾塔擔保保證鏡子不可能突然改劇情，那自己找個荒郊野嶺一呆其實是很難被針對的那種，再說了鏡子也應該不可能提前考慮到李爾可能會搞機甲，然後就在這等著他咬鉤。
“好耶！鏡子來點吃的，馬上就要開始了哦？”
“好——好——”
在拉姆達的歡呼下，鏡子也隨便拿了些吃的出來，這次她拿了一些冒著熱氣的烤香腸出來，個頭都很大，還都配了刀叉，蘸上些碟子角落的不明蘸料味道應該會特彆不錯。
不過李爾這邊到冇有功夫參與到這吃東西裡，雖然不是討厭香腸，但他還是得先把後續構築強化給弄出來。
首先就是他需要花一個C提升一個模版，考慮再三李爾還是決定先提升觀測者，畢竟要是開機甲，向量操作能力大概率就使用不上了，而觀測者的能力還是可以運用。
並且在提升到C級之後，觀測者就不再是隻有觀測能力的體現了，而有了實際上的作用，最簡單的就是李爾自己會變成一個類似於虛擬計算機一樣的存在，而李爾所想的東西都可以通過這個虛擬計算機導出來，雖然實際上對於戰鬥之類的並冇有什麼用，但在功能性上來說非常厲害。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爾可以不用帶電腦了，之後李爾自己就是自己的法術書，現代魔法和法師職業結合後，就達成了這麼一個神奇的效果，雖然還是要用手機當卷軸，但這無疑是避免了一部分東西要是被鏡子毛了的尷尬情況。
比方說之前坎德尼斯被偷變身戒指的例子，這事現在李爾還曆曆在目。
最後就是自己的這個D支線，現在來看還是要把修行能力給點出來，不過修行和先天血統後天改造不一樣，在這邊購買修行的能力後是需要自己修煉的，隻有當你修煉到下一個階段後才能買新的，不知道是不是鏡子優化了下原作的修真購買。
總之，按照理解李爾準備把三條無限恐怖原作的力量體係都給走了，基因鎖先不說，造物和修真他都要走，畢竟迴歸後的強化是冇有未來的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思考一番後，李爾選到了一個和他構築冇有那麼搭配的修行能力，那就是魔藥體係的占卜家。
為什麼是這個呢，很簡單了，李爾現代魔法加法師職業的體係和智力方麵的修行幾乎都衝突，智力類的幾乎都是魔法類的修行，而衝突的情況下李爾當然也不能選，所以這個位置無奈之下隻能選了魔藥體係的占卜家序列。
這個強化能夠讓李爾開啟神秘學方麵的知識，並且有了學習神秘學的資格，這是他之前有考慮過自己神秘學方麵不行，所以就點出這個來拉一拉了。
而目的當然是為了製造後麵的魔幻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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