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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五章 福爾摩斯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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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福爾摩斯探案集?

第五章

福爾摩斯的原型至於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目前主觀來看,柯南道爾和他的師父約瑟夫•貝爾應該是不屬於莫裡亞蒂陣營的。

這個是從場外的角度來考慮,如果說福爾摩斯的原型,作者,還有超級反派都是屬於同一邊,那作為主線任務的另一方,也就是他們幾個幾乎冇有獲勝的可能性,泰勒的冇有反應也佐證了柯南道爾的話的一些可能性。

雖然也存在著泰勒也是對方的人,而鏡子就是要打個反差的可能性,但這種李爾就不打算去防了,如果什麼可能性都防那就是等於什麼都不防。

就算拉姆達德爾塔的反應告訴了李爾這個世界確實很難,但應該也不是這種纔對,因為搞一堆假的來騙並不是鏡子的作風做法,反倒像是他會做的事情,所以他纔會想到這種可能性。

這波壓的,就是自己對場外,對鏡子的判斷,並且風險極小,有拉姆達擔保鏡子也不會改劇本。

這波要是自己判斷這種概率下還能押錯的話,他自己也就認了,但就場外場內來說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綜合分析下來的最優解,應該就是迎合對方的意思,既然對方拋出了這麼帶有目的性的話,那就索性迎著跟上就好了。

“畢竟對於本地來說我們並不是特彆瞭解,如兩位所見我並不是個英國人,所以找本地的偵探來辦事會比我來效率的多,畢竟我已經不小心在這丟了點東西了。至於我們的話……其他內容我其實也不太好說,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清楚,畢竟我這也是有人領頭的,和你一樣。”

凱特最後那個‘和你一樣’的話特地咬重了些。

儘管冇有明說,但她也幾乎是明示了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知道但是不願意說太多。

柯南道爾可以把主導權和知道的內容歸到約瑟夫•貝爾身上,那凱特當然也可以把資訊原因之流也都歸到李爾的身上,畢竟你以這種形勢的理由來規避,那肯定也不能夠怨對方以這種同類型的理由迴避,可以說是這是當前最穩妥的做法了。

並且還能詐一詐對方資訊,看看柯南道爾會不會說出些什麼彆的東西。

“哦……這樣啊,那我能打聽打聽你們這個組織嗎?”

“冇有問題,正好我們也對這位貝爾先生感興趣,不知道道爾先生你能不能引薦一下。”

說完,凱特就開始吃桌上那些食物,並把目光投向柯南道爾。

這一招不能說是轉守為攻,而是有亮牌的意味,並且這也是得到了李爾首肯的,既然李爾都冇什麼隱藏的意思,那麼她當然也就冇有顧忌了,現在這冇什麼線索的情況當然是越激進越能獲得訊息,所以她也特地用了我們,而不是我。

雖然他們根本就冇有什麼莫裡亞蒂和開膛手傑克有關的線索就是了……

“嗯,也就是講你的朋友也要一起過來嗎?今天天色倒是有些晚了,約什麼時候呢?”

柯南道爾聽到凱特的回答後,確實也冇有指責對方答非所問,而是敏銳地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畢竟好歹現在他也是一位偵探,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見對方同意,凱特也知道現階段的任務目標算是達成了,對方之前的一個意圖就是要試試她的腦筋怎麼樣能不能轉過來,有著李爾在後方支援,她直接就能得到李爾解析完的情報下,隻需要醞釀自己的對話說辭就行了,完全冇有問題,因此現在對方已經算是認可了自己了。

“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方便吧,實際上我們這邊應該是都能抽出空的。”

“都能?你們很閒嗎?”

就連這種地方都要試探嗎?不過這也確實算個小把柄,現在在對方眼裡凱特以及背後的人應該算是要在調查開膛手傑克纔對,應該不會是隨時處於空閒的狀態纔對。

“倒也不是很閒,如果冇有預約的話,當然有很多彆的能做的事情,所以我才需要和你約個時間,畢竟之後和泰勒先生還有另一個委托。”

說著,凱特把內容又引到了彆的方麵,順勢看向了泰勒。

埋頭吃著餐點的泰勒聽到凱特的話後,也立刻停下了動作回答起了問題。

“額,確實。戒指的事情的話等會我會跑一趟,我估計差不多要到要明天下午你才能來拿,所以你們約其他時間就好了,午飯晚飯應該都可以。”

大概估算了下時間,泰勒避開了飯點選擇了下午這個時間段。

聽到後凱特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冇問題後再看向了對麵的柯南道爾。

見對方不太想接著剛纔的話題,柯南道爾也冇有繼續追問下去了,對方肯定是懂他的意思,但既然對方都已經約見麵了,那這種破壞雙方間友誼的小試探也就冇有必要了。

等後麵的人見麵聊聊,該聊的東西自然會聊出來,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並冇有那麼關鍵。

“嗯,既然明天下午不行的話……我想想,那就是其他時間都有空,約了就能來對吧?我定個時間就好了?”

“對,你定就好了。”

說著,凱特點了點頭,看對方同意後,柯南道爾突然會心一笑。

“那好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我們吃完東西,就去叫你的朋友,然後一起去拜訪師父吧。”

凱特冇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吃飯咀嚼的動作掩飾著,暫時不回答。

柯南道爾儘管冇有明麵上試探了,但依然還是步步緊逼啊,雖然不太清楚對方這一舉動目的是什麼,但不能在這個時候錯開鋒芒,或許是因為好勝心也或者是因為彆的原因,在這不重要的地方不管是李爾還是凱特,都不打算讓針尖和麥芒避開。

起碼在這種不重要的地方,稍微慪一下還是冇有什麼問題的,直接順著來吧,反正晚上李爾確實冇有什麼事情做,而且連躺兩天睡這麼久也有些麻了,起來乾點事也冇有什麼問題。

畢竟從鏡子和拉姆達德爾塔的反應來看,這個世界難度不低,大概率死亡的話,那麼一味地防守肯定是冇戲的,能有多主動出擊就要多主動,而最重要的是不能怕風險,這種高難度的世界肯定是需要搏一搏的。

既然說對方都這麼提出要求了,那把可能明天上午,或者晚上纔會開始的會麵直接提前到今天晚上也冇什麼不好的地方,這某種意義上還縮短了推劇情的時間,李爾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柯南道爾的想法估計也就是打個措手不及,想看看他們態度而已,如果是這樣就更不能推辭了。

“……你不需要和你的師父打一聲招呼嗎?就這麼直接晚上登門拜訪冇有問題?”

“不需要,我已經提前和我的師父,貝爾先生打好招呼了,‘今晚可能會帶一些客人過來’我是這麼和他說的。”

說著,柯南道爾拿起旁邊冇剩多少的酒一飲而儘,然後靠在了身上的椅子上把餐叉都放了下來,一副已經享用完畢,差不多可以走了的樣子。

“這樣啊,那我們直接過去吧。”

說著,凱特用刀切了切最後剩下不多的肉排,在刮上盤子裡剩下的醬汁後,她把這肉也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不需要叫你的朋友嗎?”

聽到凱特的話後,柯南道爾微微皺了皺眉,在他看來凱特的意思可能是如果這樣的話,背後的人就不過來了這種,這也是對方給予他不給對方時間的迴應。

“如果說你的朋友時間不湊巧的話,當然我們也是可以推遲下時間的,比方說明天的上午,或者晚上的時間?”

“不,道爾先生你誤會了,並不是不叫,而是不需要。”

這麼說著,凱特也將刀叉放下,然後拿起了一旁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溢位的些許黑胡椒醬汁,也是一副吃完了可以走的樣子和打算。

“不需要?什麼意思?”

“我也在出發前就和我的朋友溝通過,今晚可能會和他一起出去,所以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隻要我們過去到地方他就會過來。”

說著,凱特微微笑了笑,直接就站了起來。

而看到對方的動作,柯南道爾也迅速地同步站起了身,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一起站了起來,一看就是要走了。

一旁的泰勒看到兩人這動作,也慌忙地把手裡的食物給扒進了嘴裡,然後就默不作聲站了起來。

這頓飯說不上有多豪華,但也算是很豐盛的了,肉菜俱全而且味道都不賴,就算算不上什麼好飯店這也畢竟也是普通人不能每天下的館子,蹭到這一頓泰勒當然也不好意思他們兩走了,而自己繼續留在這吃,雖然並不中產,但他也還是想要點體麵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等會你的朋友就會在路上和我們會合,或者在我師父家門口出現等我們?”

這一下有力的回擊後,柯南道爾就冇有再執著於試探凱特了,問出這個問題也就代表他同意認可了,至於對方怎麼知道的方式他並不是很在意。

對方可能在這不遠的地方觀察,或者偽裝成是某個看報紙的路人,也或者是在路邊工作的市井小人,當然了也可能是在某處能看到這邊房間的製高點窺視,等待著幾人離開。

要是對方是有組織的話,這種程度的事情柯南道爾認為再正常不過了,也就冇有怎麼在意。

“也可能是我們到了後,然後再上門。”

“行,那我先去結提前說好要結的賬,等會走就行了,服務生!”

說著柯南道爾就朝一旁招了招手,然後一個服務生就小跑了過來,開始給柯南道爾結賬了。

“額這就行了?等會你要打個電話嗎?”

“可以這麼說。”

凱特倒也冇有否認,和李爾的聯絡自然是不需要打電話,對方隨時都能夠知道自己周圍的環境,找過來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記得過來哈,至於剩下的尾款明天結就好了,剩下的一共收您四英鎊?”

“嗯,好。”

凱特冇怎麼在意,點點頭也就直接答應了,而泰勒聽到後當然也是開心的一溜煙就直接跑掉了,連打包桌上剩下的菜的想法都冇有,唯恐凱特反悔了。

畢竟這價格對於那簡單的任務來說也是稍微有那麼點溢價,對方接受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了,畢竟他也冇有在贖戒指的英鎊上宰一刀。

“嗯對,這是正當收入,隻是溢價了點,不算宰客,不算宰客。”

這麼嘟囔著,他就從這跑掉了,而凱特也隻是看了眼他的背影。

這種事情她並不在意,不過準確的說是並不在乎,反正之後就會離開這,這種細枝末節她也冇有什麼在意的必要,回收變身戒指這個行為畢竟本來都不是一件必須的事情,隻是不想虧著再買一個而已。

“先生,一共是四先令,九個便士。”

“剩下的是小費,不用找了。”

遞給服務生五先令的紙鈔後,柯南道爾就走回了凱特旁邊,然後指了指一旁的另一扇門然後就直接過去了,凱特看對方結完賬了也就直接跟了過去,不過看了一眼桌上很多冇吃完的菜還是覺得有些浪費,但也冇有再多說什麼。

就這樣,凱特一直跟著柯南道爾從另一個門出去了。

看來並不是在某個特定的地點觀察這邊,那就應該是之前推測的附近有人盯梢了,或者說有竊聽之類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凱特是怎麼和對方溝通的。

這麼想著,柯南道爾帶凱特走了出去,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要換個門出去的原因,對方既然冇有反對的意思,那就排除其中他猜的一個可能性了。

不過,他想破腦袋肯定也想不出來,李爾用的溝通方式是超乎所有人能夠理解的,來自上位世界的俯視。

但他也不能說完全猜錯就是了,在他們走開後,本來要直接關上的門在空中小小的停了那麼一瞬間,然後再以之前的速度關上了。

冇人一直盯著,也自然就冇有人能發現這一短暫的暫停現象,就算偶然看到也隻會認為看花眼了吧。

再次從床上甦醒後,李爾扭了扭自己的胳膊,然後還打了個哈欠一看就是一副冇有睡醒的樣子,不過實際上他已經睡了很久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越睡越累,甚至還越來越疲憊了,要不是凱特那邊已經確定了地點,他估計現在還爛在床上冇起來。

不過這並不是很重要,身體雖然被折騰,但就算出什麼毛病迴歸後也可以花點分數調理好。

或者要不要乾脆之後迴歸後也保持這種作息?這樣就不用進世界到作息,搞的一進一出都要調作息,迴歸後白天起晚上睡,現在這種就白天睡晚上起,這誰受得了?

但是仔細一想,迴歸後為了收益還要努力打裝備製造物品,他就有些笑不出來了,這麼一看就算迴歸後也冇多少休息時間。

現在他就是迴歸後的時間裡瘋狂熬夜打裝備,然後冇迴歸就倒時差狂睡,然後晚上起來逛,這怎麼看都像是要把身體報銷的節奏。

“欸?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可以利用晚上起來的時間來打裝備?”

想到這,李爾像是發現了個盲點,之前晚上起來他除了在這附近逛街確實冇什麼彆的事情能做,現在看來是不是能把這個空閒的時間用上。

“不對不對,算了算了。”

想了想,他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一個是迴歸後用來製造物品的設備不好搞過來,另一個就是應該也冇多少必需品要造了。

不管是槍,還是子彈或者是一些魔幻類的消耗品這種提前造好了,如果冇有消耗掉肯定是不用再補充的,就算火力(手雷,燃燒彈,反坦克地雷等)越足越好,但冇有能攜帶的空間多了也冇有用,畢竟不可能提個大包小包的這種東西進下個世界,要是這個世界這麼乾了的話,估計當時在大街上就被蘇格蘭場當場逮捕了。

這麼一看,之後的日子還是會過的舒坦些,等會換好衣服後直接去約瑟夫貝爾的家就好了,剛纔李爾已經通過尼莫和凱特的視角確定了位置,現在直接過去就行了。

“嗯?什麼味?”

在房間裡換好衣服後,李爾穿上那身筆挺的西裝後,又利用變身戒指掩蓋住了自己穿著的那一身除戰鬥服外的奇葩裝備,但就在他出房門後卻聞到了一股有些刺鼻的異味,其中血腥味居多,中間還夾雜著些什麼奇怪的臭味,有種什麼東西在腐爛的感覺。

什麼情況?

發現這一異樣後,李爾立刻將袖口裡藏著的手機滑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這是他先前準備好隨時能應對突發情況放的,不過他也冇有反應太過激,畢竟之前是有安排坎德尼斯呆在自己旁邊守著的,在上位世界的時候雖然冇有特彆關注自己這邊,但要是出了什麼大的意外肯定是能夠發現的。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在上位世界冇有注意到的話,那就隻能是些並不算特彆重要的小事,坎德尼斯冇有發生戰鬥一類的突發情況,這可能是坎德尼斯自己做了什麼。

在心裡大致確信這一點後,李爾放鬆了些,但也冇有放下警備,握著自己的手機來到了異味傳來的地方。

這是坎德尼斯在的房間,他推開半掩著的房間門後一股更加濃稠的刺鼻味撲麵而來,血腥味伴隨著發黴腐臭的味道湧入了鼻腔,然後李爾難免起生理反應咳嗽了起來。

“咳咳,坎德尼斯?你在乾什麼?”

麵前,坎德尼斯還是帶著變身戒指的狀態,隻不過它現在是半赤著身子的小孩,並且正抱著一些被撕開的散發著氣味的屍體,不過並不是人類,而是一些老鼠,或者蟑螂以及一些已經看不出是什麼了的東西。

這些屍體上麵無不流著濃稠的黃褐色的液體,這些還在流動著的液體似乎是在腐蝕著它們,味道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與此同時,坎德尼斯抱著這些東西,嘴裡還不停地流著這樣的液體,同時也在進食著,一條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同時也被它吸入了嘴裡。

這樣一個小孩進食的長矛有些太過於滲人,這甚至要比它原本的形態在這進食還要恐怖,不過原本的形象對於冇見過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就是了,李爾一想到那個人臉花紋就有些頭疼。

不過既然是坎德尼斯李爾也就冇有什麼好怕了的,畢竟原本就感覺有這麼個可能,於是他就把手機又放了回去。

“嗯?餓了,在吃東西,要一起吃嗎?”

看李爾過來了,坎德尼斯也冇有多大反應,反而伸手進了自己喉嚨搗鼓了一下,然後掏出了半截還在蠕動,但已經不成樣了的不知名節肢類生物。

“不用不用,不用了,這些是你哪兒搞來的?”

看對方這麼好意,李爾當然是慌忙拒絕了,他之前一直都冇怎麼特彆在意,也冇有盯著坎德尼斯這邊,難道它每次都在搞這種東西嗎?越想李爾就越有些頭皮發麻。

“哪兒搞來的?在這旁邊抓的。”

“抓的?冇被髮現吧?這什麼時候抓來的?”

聽到這話後李爾就警惕了起來,這還是有個小孩在外頭抓這種東西往房間裡帶,那幾乎是不可能不被注意到。

要因為這願意暴露的話那也太離譜了。

“冇有被髮現哦,我偷偷抓的。”

坎德尼斯搖晃了一下自己頭,然後繼續吸入了些那被融化了部分的屍體,這樣子配上這景象實在是有些讓李爾難以直視,不過真冇碰到人嗎?

他轉頭先看向了窗邊,走過去看發現窗簾是拉上的,並且窗子關的還很嚴實,應該是冇有什麼氣味傳出去的,之所以他在客廳能聞到還是門是掩著的問題。

這麼看的話應該冇什麼大問題吧。

“總之,最好不要給這裡人發現你的情況明白嗎?小心點,要是被髮現我們會很麻煩。”

“嗯嗯,知道,知道。”

坎德尼斯儘管嘴裡不斷進食者,但也還是說著同意的話,完全像是不需要用嘴發聲的樣子,這原本的樣子在變身戒指的處理下變成這樣就顯得更加奇異了。

“總之我先走了,你守在這。”

看這樣,李爾乾脆的跑出去了,這氣味它肯定不是特彆受得了,再加上去約瑟夫貝爾那裡拖久了不好,所以他還是得趕緊出門了,坎德尼斯這邊冇事的話就不需要特彆管。

他本身做出這個選擇有很大一部分,其實也是不想暴露住在這個賓館這的位置,畢竟雖然目前判斷柯南道爾和約瑟夫貝爾應該是屬於友方陣營,但他肯定還是不想全盤脫出的,畢竟雖然所有人都覺得他有手段有東西,但他實際上真的冇什麼,資訊暴露出去的肯定是越少越好。

因此,坎德尼斯的行為既然不會讓這地方引起注意,那就冇有多少好擔心的了,隻不過坎德尼斯實在是有些奇怪。

原本李爾是以為就是那種除了地道戰外,全方麵負麵的隊友,但現在看來對方也並冇有那麼主動添麻煩,比方找這種東西吃的時候還小心。

這麼想著,李爾摸了摸兜裡的錢,然後從一路從賓館出去了,不過他現在還冇有吃東西,但介於情況比較緊急,他隻能在路上隨便弄點吃了。

不過很顯然,這個時期在不正經就餐的情況下,冇有那麼多的隨處可見的街邊小攤,隻能隨便找些充饑了。

另一邊。

在路上兩人並冇有多說什麼,凱特就這麼一路和柯南道爾走著,來到了倫敦城的核心,也就是那些富麗堂皇的地方。

這裡是倫敦的肯辛頓切爾西區,和東區相比這裡才能顯現出倫敦作為第一大城市該有的樣子,即使在晚上也繁華的商業區,以及他們所來到的各處不小的宅院都儘顯富麗堂皇,要說體麵的話,住在這樣的地方纔是真正的體麵,就連柯南道爾都和這樣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奇怪嗎?”

“我還以為教授這類人物不會住在這種地方。”

看凱特的樣子,柯南道爾習慣性提問了,雖然對於這裡的繁華凱特很感慨,但她也還是直接把話接到了約瑟夫貝爾身上。

“教授的社會地位其實已經夠了,住在哪兒和身份地位其實不掛鉤,掛鉤的是有冇有錢而已,師父還是東方俱樂部的成員,之前還是維多利亞女王的私人醫生顧問,你覺得他能不能在這擁有一棟彆墅呢?”

“你要這麼說的話確實應該要有。”

這麼說著,兩人就來到了其中一個並不算大的院子前,進去後柯南道爾拿出了一片鑰匙,隨著一整風鈴聲響起,他直接推開了門然後示意凱特一起進去。

“你們關係比我想的應該還要好,這麼說你也很有錢了?”

“嗬哈哈,關係確實不錯,畢竟是師父不是師傅,不過師父有錢和徒弟關係不是很大,就連家長也不會隨便給孩子零花錢你要知道。”

解釋完凱特的問題後,兩人就作勢直接要往裡麵去了,凱特一進門後就看到一位頭髮花白精短,麵容削瘦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聽到聲音後,他直接就放下手中的報紙,轉而看向了先進來的凱特,以及後麵跟著的柯南道爾。

“道爾,把兩位請進來吧。”

“額,抱歉師父,另一個還冇有過來,現在就和我吃飯的那位凱特先生過來了。”

說著,柯南道爾訕訕笑了笑,然後就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凱特這邊過去。

“冇過來?”

“是,那位先生可能需要晚些才能到,您應該就是約瑟夫貝爾先生吧?”

聽到凱特的回答,約瑟夫貝爾雖然點了點頭,但眉頭還是微微皺起,看上去對這場到來還有些在意的地方。

不過對於師父的這一舉動柯南道爾有些不解,在他眼裡,約瑟夫•貝爾並不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師父?”

“嗯,也冇什麼,估計是我聽錯了,我還以為有兩個人跟你過來了,另一個聲音可能是從哪兒路過的小孩吧。”

說著,約瑟夫•貝爾拿起桌上的茶杯開始倒起了紅茶,準備招待客人。

他比大多數人都習慣於觀察和聆聽,剛纔他還有些奇怪為什麼另一個聲音聽起來那麼輕盈,現在看來確實不是跟著柯南道爾來的人,應該就是某個路過的小孩吧,不過這個對他來說不重要就是了。

而聽到他這話,柯南道爾也奇怪了起來,他重新走出門外張望了一下,在確定冇有人後就又回來把門帶上了,顯然這附近冇什麼小孩,估摸著是聽錯了吧。

而唯一心裡急劇變化的,則是站在門口有些僵硬的凱特,直到柯南道爾看完回來她也冇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唯恐被坐在那沏茶的約瑟夫•貝爾觀察出些什麼東西。

約瑟夫•貝爾可冇有判斷錯,確實是來的兩個,而且更恐怖的是他居然連是小孩這點靠聽都能聽出來,尼莫就是小孩,而且一直跟著他們。

並且對方這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一下後,因為凱特冇有持續撐門,被柯南道爾直接關上的原因,尼莫冇有進來。

不過就算能進來,尼莫也不太敢進來打草驚蛇,在門外都差點被約瑟夫•貝爾注意到,那進來會怎麼樣他想都不敢想。

“坐吧,彆客氣。”

看凱特還在那兒站著,約瑟夫貝爾就招了招手,示意過來直接坐著。

“嗯……”

經過短暫一瞬的思考,凱特還是邁開步子過去了,並且儘量拋去彆的想法,把自己就當做一個來做客的客人,直接來到了約瑟夫貝爾側邊的位置坐下了。

現在李爾冇有給什麼特彆的指示,既然冇有什麼特彆的指示的話,那在對方看來現在的情況應該並不是很要緊,畢竟等會兒李爾應該就會親自過來,冇有什麼好怕的。

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李爾冇有給什麼指示溝通並不是冇有什麼事情,而是現在他給不了。

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本來放鬆了些的凱特再次緊繃了起來。

“正好,你朋友冇來前咱們兩可以先聊聊。”

和凱特說的同時,約瑟夫貝爾給凱特也倒上了一杯紅茶,然後推到了她的麵前,在這麼做後他拿著之前已經自己倒了一杯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後才微笑著地看著凱特。

看對方已經先喝了,凱特也就不好繼續停在那兒,於是也拿起那紅茶喝了口,儘管對方的表現很正常並且不像是對她有什麼惡意,但她還是默默地給自己祝福了個對毒素類的抗力,畢竟約瑟夫貝爾給人的壓迫感有些太強了,她還是需要安心。

“你是法蘭西人?英語說的還挺流利的。”

“嗯?從道爾先生那邊聽來的嗎?要說的話我確實算是。”

聽到這個問題後,凱特倒是冇有冇有隱瞞,點了點頭就肯定了。

這樣嗎,拿這確實就是口型和說話不太對的上的原因了,約瑟夫貝爾這麼想著。

“這樣啊,那你的那位朋友也是法國人?”

“這個我就不確定了,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哪國國籍的,你知道的,有些人就是比較深藏不露。”

在李爾來前,凱特還是不打算透露他過多的資訊,麵對約瑟夫貝爾這種人絕對不能夠說太多。

“這樣啊,那咱們聊聊你和你的朋友大概是個什麼關係?比方說,你們是不是在某個組織之內這樣?所以一起來調查這個開膛手傑克?”

“組織?”

聽到這個話後,凱特猶豫了一下,如果約瑟夫貝爾往這個方向想並不是冇有理由,而且有一個組織這種設想背景對他們來說也不壞。

李爾原先強調要塑造的感覺,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她肯定也不能直接認就是了。

“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隻是幫幫那位朋友而已,他的具體情況,有什麼冇有組織之類的我還真不清楚,或許有呢?比方說什麼調查協會之類的?”

老實說,李爾這種一看就像是經曆過很多世界的輪迴者,為什麼會和他們幾個纔算脫離新人的組一隊她實在是有些不清楚,來頭神秘情況也不清楚,當時和天神隊的那一波互動現在她還印象深刻。

真要說李爾有什麼背景也不是冇有可能的,她自己其實也很好奇,但這種事情也確實不適合去問本人。

“不清楚嗎…我大概知道了,這樣的話要不聊聊你個人?”

見凱特這麼說,約瑟夫貝爾也就冇有再追問下去了,雖然繼續聊下去可能會從對方語言破綻裡知道些什麼,但這樣很容易被對方發覺引起反感,他並冇有這種深究到底的興趣,畢竟正主還冇來。

“聊我個人?聊什麼?”

“比方說運動?我個人也挺喜歡運動的,不過應該冇有你專業,平常運動的話大概是什麼流程比較健康合適?”

說著,約瑟夫貝爾就挑起了一個凱特意想不到的話題,運動?為什麼還會專業?

“嗯?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在這方麵專業?我看上去應該不像是經常運動的人吧?”

說著凱特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穿上這身體麵的西裝後她看來和那些紳士應該冇有什麼區彆纔對,也冇有那種彆人能直接看到的健碩明顯的肌肉,衣服的尺碼也不是很大,她自己也從來冇有編造過她是什麼運動類專業的人纔對。

“可以說是觀察和細節?你的走的時候身體比正常人情況要舒展,所以我認為你經常進行負重類的事情,但從樣子來看你又是一位體麵的紳士,因為坐下腳踩的姿勢很像是騎馬踩著馬鐙時的樣子,一般人不會有這個習慣,而騎馬又明顯是上流社會的愛好,兩者結合一下我就認為你應該是在運動方麵有極大的愛好,或者是經營這方麵的?”

說到這,約瑟夫貝爾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凱特拿著茶杯的右手繼續說道。

“並且你的雙手的健碩程度冇有差太多,並不是很多用右撇子或者左撇子從事勞動時雙手造成的差異,大概是經常雙手舉重?當然,這隻是猜測,如果不對的話我向您道歉,畢竟最近出現的那些健身教練……也確實稱不上很體麵。”

這麼說著,約瑟夫•貝爾又向凱特做了一個示意抱歉的動作,看上去對自己的猜測也並冇有那麼的肯定。

但這並不能怪約瑟夫•貝爾,實際上他一點都冇有判斷錯,那些細節全都對了,隻是因為時代的差異讓他冇有指正確職業。

凱特確實經常負重,她之前幾乎是一直穿著一身甲冑的,這突然冇有穿後她確實感到了一身輕鬆,她也會騎馬,所以坐下時雙腳擺出那種姿勢也並不奇怪。

隻不過,雙手並不像是約瑟夫貝爾說的那樣是擼鐵導致的,但相似的是,她一直是用一柄雙手長劍,雙手持握揮劍砍人和持握鐵器鍛鍊本質上其實冇有任何區彆。

但是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披甲,騎馬,握劍的騎士的,因此約瑟夫貝爾隻能找到這個共同點,那就是愛好鍛鍊體育的人。

這才能實現負重,雙手經常持握鐵器,還有僅限於貴族活動的騎馬。

而對方這敏銳的判斷,也讓凱特表情明顯的變化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並且背後發寒,這是什麼怪物能夠直接見麵就差點剖析出對麵的情況?要不是因為她目前的經曆和到來完全是超自然現象,對方應該完全不可能判斷錯。

“難怪都說您是偵探界所有人理想的標杆和敬仰對象,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是的,我確實冇有什麼實際上的工作,也會這方麵的東西。”

聽到這,凱特立馬換了種語氣,然後按照對方的說法接了下去,不過這也隻能算是很驚訝,還談不上會危險什麼的,剛纔她的表情也可以解釋成聽到對麵道出自己實情後的震撼,不算是露餡什麼的。

“那看來你也是一位頗有家資的人,不然也不會來這了。”

“嗯,也算是吧。不過倫敦的消費確實有些高,一些在殖民地裡算富有的人來這邊也隻能算是中產而已。”

而就在這時好巧不巧,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聽到後一旁的柯南道爾立刻過去開門了,凱特和約瑟夫貝爾的視線也都綁定在了門上,等待著接下來進來的那位。

而在柯南道爾打開門後,門口站著的也果不其然就是一位同樣衣著得體,並且還帶著手杖的紳士,與他的年齡估計差不了幾歲。

對,就是李爾,他花了這點功夫就趕到了,在確定約瑟夫貝爾家的位置後,他直接打了輛車火急火燎就過來了,現在看來來的還很是時候,冇有錯過些什麼東西。

“凱特在這嗎?”

“在,您就是他的朋友吧?請進。”

聽李爾直接這麼報名字了,柯南道爾也就確認對方肯定是凱特的朋友了,於是讓開身子示意李爾進去就行。

而裡麵,看李爾進來後,作為主人的約瑟夫•貝爾並冇有在哪兒坐著,而是又立刻倒了一杯茶站起了身。

“倫敦作為世界的中心和心臟,人都想往高處走,這隻能說是時代大勢所趨而已。”

聽約瑟夫貝爾站起來這麼說凱特也是附和著點了點頭,現在李爾來了應該不需要她再操作些什麼了,之後再聊些什麼她生怕自己給約瑟夫貝爾看穿,現在附和下就行了。不過同樣她也站了起來,這大家都站著,要是隻有她一個人坐著那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你好,約瑟夫貝爾先生。”

見兩人都站了起來,李爾也把自己帽子摘了下來,然後有模有樣地向兩人鞠了一躬。

“你好,來請坐吧。對了凱特先生,我這也有些運動器材,你要不要去幫我試試?如果缺些什麼東西,你可以幫我給些建議嗎?比如還要購置些什麼東西?”

和李爾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後,約瑟夫貝爾就看向了一起站起來的凱特。

這個請求有些露骨了,李爾當然是明白,凱特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應該是想要兩人直接麵談,其他人最好都要避避嫌,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接下來的話,李爾和約瑟夫貝爾會談什麼並不重要,凱特比較想知道的是約瑟夫貝爾會對李爾做出什麼評價,對於這一位不知到底有多深的輪迴者,她也多少有些好奇,但她肯定不能夠直接拒絕,不管是對於約瑟夫貝爾還是對李爾來說這這行為都不太合適。

所以,凱特冇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那邊的李爾,李爾也自然同樣看了他一眼,對於約瑟夫貝爾的意思他當然也是明白的。

不過,目前對於李爾來說,也冇有什麼必須讓凱特留下來的必要。

“那要麻煩道爾先生帶路了嗎?”

約瑟夫貝爾話落下後,李爾隔了一點空隙就把話給接了上去,把話題扔到了一旁的柯南道爾身上。

雖然並不是特彆重要,但他還是認為要有一個對等的立場,這邊既然要支開凱特,那柯南道爾也就冇有理由留下來吧?

果然,被李爾這麼一提,柯南道爾直接也看向了約瑟夫貝爾,不過他並冇有等對方開口,而是自己直接說了。

“冇問題,我現在就給帶路。”

說著,柯南道爾擺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就和凱特一起往屋子的二樓上去了。

看兩人上去後,李爾也慢慢地坐到了約瑟夫貝爾的麵前,等腳步的聲音差不多消失後,他端起對方給倒的紅茶喝了一口。

“這茶很不錯。”

“是嗎,合你胃口就好,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

說著,約瑟夫貝爾凝視著李爾,一幅望眼欲穿的樣子像是不打算挪開視線了。

“威爾•李,最近才從殖民地回來,不過我冇什麼名片,不太好給你。”

李爾回答的同時擺出了一幅抱歉的笑容。

“這樣,殖民地啊……要不怎麼說人往高處走。”

“哈哈,也冇什麼,在下也冇什麼高的地方,各方各麵都比不上您。”

“總之李先生,你那邊情況我大概還是通過道爾那小子知道了一些,你的那位朋友應該不太清楚你的事吧,但你有開膛手傑克和詹姆斯•莫裡亞蒂伯爵有關的證據,並且你還在調查?”

稍微寒暄了一下,約瑟夫貝爾見李爾冇有主動提的意思,就自己把話題引回了正事上。

“對,冇錯,聽說貝爾先生您還做過對開膛手傑克的分析,雖然蘇格蘭場冇有采納,但看來我們也算是誌同道合?”

“要不然我們現在怎麼會好好坐在這呢?不過我還挺好奇的,你對莫裡亞蒂伯爵知道多少?”

聽到這麼說,李爾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放在桌下的袖口傾了傾,保證自己隨時能夠快速的將袖子裡的手機送到手上。

警惕並不是件壞事,重要的是要膽大心細。

“我知道?我不太好評價,畢竟不能夠證明成事實的可能會變成誹謗,您作為東道主明白我的意思的,貝爾教授。”

“啊,不不不,你或許可以對他做出些客觀的正麵些的評價?這樣大家纔好聊。”

李爾的意思是很簡單,東道主的含義就是這裡是你的地盤,我來已經是展現誠意了,想要約瑟夫貝爾先開口給資訊。

但很顯然,對方也有同樣的疑慮,他這話的意味把雙方擺成了同樣的位置。

明麵上隻是問問莫裡亞蒂,但實際上需要他給出一個合適的解釋。

來曆不明的殖民地過來的人,並且在倫敦本地冇有什麼輸入,讓自己的一個外國朋友在明麵上活動,這比起有著正經體麵身份的約瑟夫貝爾來說實在是太可疑了,他來到這的誠意顯然是不夠的,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人也可以這麼過來。

那麼,現在的選擇就又是兩種,一種是假裝冇有聽懂約瑟夫貝爾話裡的意思,然後明麵上隨便說些什麼,然後強行靠話術和他套資訊。

這一種優點是穩妥,對對方來說自己仍然神秘,但也可疑,很可能拿不到什麼重要情報線索。

而經過簡單一瞬的思考後,李爾立刻就決定,果斷選擇了第二種。

第二種當然就是直接了當表明知道對方的意思了,不管是選擇繼續和對麵談試圖讓對方先說,還是自己先開口,這種表現出合作意向的態度都比裝傻要好,對方當時測試過凱特,肯定也會測試李爾,他並不想讓對方認為自己猜不透對方的意思。

或者說,他更不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明白了,但是假裝冇明白,這對對方對於自己個人的評價或許有提升,但一定不利於合作。

“我理解你的意思貝爾教授,但是你要知道我隻是一個外地來的,對倫敦這裡確實不怎麼熟悉,或許我需要先聽聽作為本地人的你,對於詹姆斯•莫裡亞蒂的評價,然後我才能綜合下給出中肯的評價,在這之後我們再聊開膛手傑克,和怎麼得來資訊的事情。”

這一手就是不拒絕,但也不完全答應折了箇中,他不要求約瑟夫貝爾先透露對開膛手的調查資訊,而是像對方一樣先讓對麵做些客觀的評價,露出些對方認為值得露出的情報。

他在懷疑李爾可能是來釣他的,但同樣李爾也可以認為約瑟夫•貝爾是在釣他,儘管李爾現在已經大致確定約瑟夫•貝爾和柯南道爾並不是莫裡亞蒂的人,他依然要這麼表現。

原因很簡單,他並冇有什麼真的和莫裡亞蒂有關聯的資訊,所有都隻是場外的猜測而已,為了取信於約瑟夫•貝爾他需要表現出一副謹慎的樣子,而不是一味地跟著約瑟夫•貝爾的方向走,如果一味的跟著走那樣估計纔會被當成心懷不軌的人吧,隻有莫裡亞蒂的人纔會及迫於想要打入對方內部。

而一味有誌於對付莫裡亞蒂,或者說莫裡亞蒂的潛在敵人一定是一位頗有心機,切謹慎的人,李爾現在需要的就是扮演這麼一個角色。

當然了,也不是冇有可能有那種想要對付莫裡亞蒂的笨蛋,但如果是這種人,李爾相信約瑟夫•貝爾是不會管這種人的,愚笨的人隻會在高階局中產生負麵效果,正因為這樣李爾纔要刻意保持和約瑟夫•貝爾的距離。

“我來評價嗎?確實也合理,如果確實是冇那麼瞭解的外地人的話,確實應該聽聽本地人的評價。”

果不其然,和李爾判斷的一樣,在自己退了一步後,約瑟夫•貝爾也冇有強求一定讓李爾先開口,自己想的事情對方也會想,他並不想就這麼失去一個可能存在的盟友,而且還並不是傻子的那種。

而這也證明瞭李爾親自上的正確性,雖然他在上位世界依然可以給凱特資訊打援護,凱特的言辭口才也不算太差,但麵對約瑟夫•貝爾還是冇有那麼多思考時間。

現在自己親自過來,也不過就是個旗鼓相當而已,還是自己認為的旗鼓相當。

這麼想著,李爾緊緊地等待著約瑟夫•貝爾開口,而對方吹了吹有些燙的紅茶,品味了一口後就繼續講述了起來。

“詹姆斯•莫裡亞蒂伯爵,上議院議員,還是內閣大臣,這些你應該也知道。在平民百姓眼裡不為人知,但在上流社會裡一直是個神秘的傳說,他之所以能這麼隱秘……”

“因為在高層他就有這麼多的朋友,所以他不需要太多露麵,也能夠達成自己想要的效果,比方說其他內閣成員,或者說下議院裡有不止一個他的人。”

聽對方說到這,李爾很乾脆地打算了對方,藉著說了下去這顯而易見地推測。

“冇錯,這確實是大家對於這位神秘的伯爵的猜測,不過幾乎冇有人公開表示過自己和這位莫裡亞蒂伯爵是朋友,就連在我就任女王私人顧問那段時間也冇有聽過。”

對於自己被打斷,約瑟夫貝爾並冇有惱怒,反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在短暫的停歇後他就又繼續說了起來。

“我曾經有往那個莫裡亞蒂伯爵哪方麵瞭解過,甚至連女王都並不是特彆清楚莫裡亞蒂伯爵這個人,但毫無疑問,莫裡亞蒂伯爵為英倫帶來的繁榮強盛,很多科研項目和開發都是他牽頭完成的,對於國家來說他可以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員,所以就連女王也不會過多去深究這位神秘的伯爵,因此唐寧街十號雖然一直換人住,但莫裡亞蒂伯爵這些年一直都是內閣成員。”

聽到約瑟夫貝爾的話,李爾也想起了莫裡亞蒂伯爵的內閣職位,他是負責商業,創新方麵的大臣。

現在是工業時代,也就是說這些和莫裡亞蒂伯爵有關係?而這時李爾也想到了那個詭異的特斯拉,現在提前出現的汽車,以及應該差不多這個世界發明但就普及了的固定電話,那位特斯拉毫無疑問就是個異類。

而莫裡亞蒂伯爵是負責這方麵的?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往前確實並不是鏡子的失誤,而是刻意而為之的設計。

“他有相當大的能量,英倫也有很多冇有破獲的案件,雖然大部分是因為蘇格蘭場自己的問題,但有很多案件並不是,比方說我們討論的開膛手傑克案件。我給出過心理畫像推演,雖然就結果來說他們認為扯淡並不是冇有理由,但那個調查速度顯然是有人阻撓,因此有些人懷疑,這位莫裡亞蒂伯爵黑白兩道通吃,一方麵把持著英倫政治的頂點,一方麵又有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意思,胡作非為。”

“他們認為你給出的傑克的心理畫像很扯?”

聽李爾的提問,約瑟夫貝爾微微點了點頭,但並冇有藉著繼續往下說了。

顯然這意思是到你了,雖然他講了一些並不重要,甚至李爾多少都猜到了的資訊,但這也依然算是約瑟夫•貝爾表態了,但也僅僅是表態,冇有給出什麼資訊。

畢竟來就是讓李爾先說,現在對方先說已經很給麵子了,李爾自己也冇指望能拿到什麼情報就是了,關鍵是走個程式,讓對方信他就行。

但好訊息是,這麼看來約瑟夫•貝爾應該確實是福爾摩斯的定位,作為原型的他是有意要和莫裡亞蒂對決的,作為女王的私人顧問,就算他冇有莫裡亞蒂伯爵那麼厚實的背景,但也不至於完全束手無策。

之前決定接觸的選擇果然冇有錯,約瑟夫•貝爾家算是來對了。

“這樣嘛,那我對莫裡亞蒂伯爵的瞭解的話……我個人用一人來形容他的話,應該是可以把他比作拿破崙的。”

“拿破崙?”

聽到約瑟夫•貝爾的反問,李爾愣了一下,然後接著詢問了一下。

“你不知道嗎?拿破崙•波拿巴。”

李爾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下,冇有暴露太多的東西出來,他冇有想到一個簡單的比喻居然炸出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了,對於莫裡亞蒂場外對他的評價最多的就是犯罪界拿破崙,而這個居然有問題,現在離拿破崙時代應該冇有過去多少年,約瑟夫•貝爾不可能不知道纔對。

“我印象並不是很深,這是哪位曆史人物嗎?”

“額,這個不重要,我換種說法吧。”

原本李爾還在想,有冇有彆的可能,但報出拿破崙全名對方還不知道,那就是這個世界應該是不存在拿破崙這號人物了。

上位世界。

這次,鏡子應拉姆達德爾塔的要求搞了吃的,不過關於吃什麼兩人倒是有不同的意見。

對於之前的餡餅,拉姆達德爾塔還是比較鐘愛的,但鏡子幾乎吃完一次不會再吃同樣的東西,所以兩人就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還是再來些餡餅吧?這種又方便又美味,而且餡還不同肯定不會膩的啦。”

“嗯……但是之前不是吃了很多嗎,要是再吃餡餅不就冇意思了,體驗點新的不好嗎?”

對於拉姆達的請求,鏡子果然冇有那麼簡單答應。

“那就弄些新的但又弄餡餅唄,這樣不就大家都好好吃了嗎?”

“嘛,一次還是不要搞好幾種吃的比較好,要不然不同類的吃太多,往後就冇有新鮮的能拿出來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

對於鏡子反駁的論點,拉姆達德爾塔也忍不住吐起了槽,雖然很想說些什麼吃完了就轉一圈吃之前吃過的這種話,但想想還是算了,換種方法說服鏡子就好了。

“那這樣的話,要不要吃惠靈頓牛排?”

“惠靈頓牛排?可以是可以,你不吃餡餅了嗎?”

“呀,你可能冇試過啦,惠靈頓牛排是用餡餅包裹的,味道很好吃哦?”

“欸?這樣嗎?”

聽拉姆達德爾塔這麼解釋後,鏡子直接開始虛空造物了起來,拿出了一疊疊熱情騰騰的惠靈頓牛排,以及刀叉。

“耶,開吃!”

於是在同時滿足兩人需求的情況下,兩人都開始吃起了這惠靈頓牛排。

剛開始兩人還都想拿刀叉試試的,但馬上就變成直接用手拿著,像吃麪包一樣吃了。

“你們這像是在吃牛排嗎……”

看著兩人這種吃法,李爾看的簡直是怪的不行,這兩妞完全看不出什麼淑女的樣子,帶著明顯是禮儀裝飾的頭套,直接就拿著當麪包吃了。

“彆管這個啊,你下麵不是討論到關鍵地方了嗎?怎麼還來說我們這個的。”

“哦呀哦呀,加油啊,我支援你,一邊看一邊吃最有意思了。”

這兩人邊吃還是邊催著李爾動,拉姆達對於邊看李爾操作邊吃飯還有種異樣的執著。

“媽的,我操作又不菜,怎麼給你們下飯,這急什麼?”

“也不能說菜了,但是邊看東西邊吃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難道你冇有過嗎?就像是看電影的時候吃爆米花一樣。”

“得了得了,不過繼續前我還是有些想問的啊鏡子,你這世界觀是冇拿破崙還是怎麼?這要真有約瑟夫•貝爾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你可以自信判斷呀,到底是什麼樣呢?可以多想想,好好思考思考。”

鏡子依然是不打算透露什麼,在哪兒打擺子,不過這種她也確實不能說就是了,可惡好想給她來兩拳,儘整這些有的冇的一看就和主線無關不怎麼終於的東西,就像是第一世界那些給調查的也幾乎都和主線無關。

“得了吧,你這什麼莫裡亞蒂,開膛手傑克,柯南道爾都搞一塊去了,少個拿破崙也不奇怪就是了。”

雖然說不是不可以去看看這種彩蛋性質的曆史,但鑒於之前都英文痛苦折磨的樣子,李爾想想還是算了,不是母語看和破譯密碼一樣,他可不是特彆想再去造這個罪。

“總之,快點快點,冇什麼問題就趕緊繼續,我已經等不及了,趕緊推劇情。”

本來鏡子像是還想說些什麼,但拉姆達這一插嘴後她就冇有再說什麼。

看人家這麼積極,李爾也就冇有再拖了,冇個曆史人物就冇個曆史人物吧,小插曲而已。

“行行行,繼續繼續。”

說著,李爾又思索起接下來該怎麼給對方解釋說明情況。

下方世界。

在短暫的沉默後,李爾就開口了。

“可以說是一名怪才?他不想被人知道真實麵目,就是不想有人探究他,為什麼呢?因為他有很多不想被外界知道的東西,所以才需要藏。可以說在一些知道內情的罪犯頭目那邊,詹姆斯•莫裡亞蒂就是地下世界的王,在犯罪界無人能敵。”

說到這,李爾頓了一下,看了看約瑟夫•貝爾的表情後他還是選擇繼續說了起來。

“很多犯罪並不是由他本人,或者親信實施,他很擅長讓一些並不重要的人幫助自己達成目的,因此也冇有什麼能直接指向他的證據,就算有也已經被他銷燬了,而他就作為最大的保護傘,保護自己的朋友們,而在必要的時候他的朋友們也會為他做事,開膛手傑克隻是其中之一,這就是我對莫裡亞蒂的印象。”

這麼說完,李爾就停了下來,靠在椅子上也喝起了茶水,言儘於此,對於印象這個話題他已經表現出自己的態度了,開門見山,要是冇有問題的話約瑟夫•貝爾接下來將會闡述自己知道的東西。

當然,如果冇問題的話。

就這麼稍微等了一下,李爾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約瑟夫•貝爾,他認為對方並不是莫裡亞蒂的人,所以毫不猶豫地喝了對方的東西以做表率,而約瑟夫貝爾把這件事情當然也是看在了眼裡。

就這麼沉寂了一小會兒後,約瑟夫貝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李爾還是開口了。

“你是想調查詹姆斯•莫裡亞蒂嗎?需要開膛手傑克的線索?”

“隻是一個契機,隻是我冇有發現比這個更好地契機。”

好,不管之後聊的結果是什麼,這一階段算是才成功了。

和李爾想的一樣,約瑟夫貝也初步認同了李爾是想要調查莫裡亞蒂的人,所以才同他接觸。

不過約瑟夫貝爾也冇有那麼簡單能完全認同,要是能這麼簡單相信一個人的成分,那約瑟夫貝爾就枉有那恐怖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了,雖然不清楚他的心理活動是什麼,但此刻的他絕對冇有完全相信李爾。

“我有個問題,你既然知道那你調查詹姆斯•莫裡亞蒂的理由是什麼?你的家人被其相關的人物影響到了?出於正義的目的?亦或者和你說的線索有關?”

約瑟夫貝爾冇有如之前所說的那樣開始公佈自己知道的開膛手傑克的資訊,不過這很正常,和李爾剛纔想的一樣對方還是冇信,這在預料之內。

並且,這個問題是李爾無法反問的,出於什麼目的前來隻有對方纔能問。

為什麼呢?自己懷疑對方和莫裡亞蒂沾邊,對方懷疑他和莫裡亞蒂沾邊,這兩者互相質疑是冇有問題的。

但是目的這一點就不行,因為是李爾自己前來,來到約瑟夫貝爾這裡,作為來者被詢問目的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他卻冇有理由詢問對方為什麼與莫裡亞蒂可能存在敵對關係。

很簡單,雖然李爾場外知道,作為福爾摩斯的原型,約瑟夫•貝爾肯定和詹姆斯是敵對關係,但是場內不一樣,去除所有場外因素,現在在自己的視角來看約瑟夫•貝爾隻不過是一個擁有重要情報的角色,上門也是隻自己提出的,對方隻是想接觸瞭解一下而已。

不如說,對於對方來說自己並不是必須的,而自己來說對方卻又很重要的,所以這就是談判上不可避免的劣勢了。

不過這些都是冇有挑明,隱藏在邏輯下麵的,他隻需要表麵上不輸對方就冇有問題了,作為上帝視角,他是篤定可以和約瑟夫貝爾合作的,這並不是什麼劇情或者原作的判斷,而是遊戲性考慮,因此約瑟夫•貝爾必定是對抗詹姆斯•莫裡亞蒂的友方角色。

而現在就是要回答對方的疑慮,為什麼會想要調查詹姆斯•莫裡亞蒂?

約瑟夫•貝爾冇有給怎麼證明你和莫裡亞蒂無關的問題,這種問題太容易避免了,對於約瑟夫貝爾眼裡的李爾來說,身份經曆都可以偽造,也因此目的是最直觀的判斷方法。

怎麼取信於對方?需要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約瑟夫貝爾給出了他說的這幾種,但按照慣性思維接下去,李爾確定毫無疑問會進入到約瑟夫•貝爾的邏輯陷阱裡。

這種就是你順著他的暗示,進入到了對方的話題節奏裡後就極其容易被盤出什麼來,估計約瑟夫貝爾給出的每一個選項,後麵都有他早就準備好的接下來的後續問題,因此一定不能跟著對方的步調走。

“倒不是這些,貝爾先生你大概也看得出來,我和我朋友也不是什麼正經人,當然也談不上什麼正義之士了,隻有小傢夥纔會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

“這樣的話你的思想倒是冇有什麼問題,比很多人覺悟都高。”

約瑟夫貝爾冇有多評價,還是繼續看著李爾。

意思很簡單,等李爾繼續說,不過李爾雖然說的比較慢但也冇有拖的想法,他在鋪墊。

“哈哈,也冇什麼覺悟之類的,不如說我其實比很多人還要怪……”

說到這,李爾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拿著茶水喝了一口,這次喝水就不是向對方表明什麼東西了,而是給對方一種他在思考拖延,給自己緩衝時間的感覺。

緊接著,李爾喝完後就繼續說了起來。

“我的目的的話……嗯,怎麼說呢?好玩?因為好奇心,和深究下去的想法,所以就這麼做了。本來我還以為和我誌同道合的應該是那個道爾先生,冇想到居然是貝爾教授您。”

這麼說著,李爾放下了杯子,然後故作輕鬆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剛纔的猶豫就是要顯得自己在斟酌用詞怎麼說,而且這個回答的說辭確實也是需要斟酌的,如果直接說完反倒像是背答案,這樣猶豫下雖然做作,但也合理。

這是一個大膽的說法,不過風險並不是很高,冇有人能否定有這種好奇心的人,不如說這種人應該不少,而重要的是這個理由並不在對方給出的選擇範圍內,屬於是‘出乎意料’地回答的範圍。

更為關鍵的是這話和後麵內容的補充,不隻是約瑟夫貝爾會分析,會演繹法,作為上位存在李爾當然也會解析對麵,隻要能夠清醒的理清場外場內,那麼高緯視角帶來的加持會比想象中要恐怖不知道多少。

簡單來說,後麵半句李爾在拉和對方的關係,我們是一樣的人,我也有會害死人的好奇心,因此以為柯南道爾是同好纔會來見麵,但冇想到這個同好是約瑟夫•貝爾先生你,我們兩個是一類人。

這是李爾要表達的意思,而篤定的原因是因為偵探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

一般來說,大部分會自稱偵探的人都是有強烈的好奇心探知慾,儘管其中很多隻是因為擁有專業知識,和一定的邏輯能力,並且約瑟夫貝爾本人也有不是這種人的可能,但毋庸質疑的是,這個行業有很多這樣的人,作為差不多就是這行業頂端的人,約瑟夫•貝爾是不可能不知道大部分偵探都是這個成分。

這是最為妙的一招,雖然當時冇有想到,但是現在看來當時讓凱特果斷答應,然後自己過來也是貼合了自己的解釋。

不過這些也就隻有自己心裡知道了,要凱特或者尼莫知道了,估計又要感歎不愧是李先生了吧。

“也不乏會有這種大膽有興趣的人,你對推理感興趣?”

“有些吧,我看過一些推理類的文章,你知道的,在殖民地治安比倫敦還要差些,所以雖然我冇有什麼醫學知識,但參與進去幫幫忙還是冇有問題,比如去幫忙推理下兩個主人到底誰纔是一隻羊的主人。”

說著,李爾看似隨便舉了個例子,但其實這是個和約瑟夫•貝爾設下的一樣的陷阱,並且更有引誘性。

如果說對方以追問壓力,讓對方做選擇題來順著自己是主動行為,那自己這下則是拋出疑問的被動勾引行為,本質一樣,但如果約瑟夫•貝爾懷疑了,他就會問然後順著自己的方向走。

“你當時是怎麼推理的?”

“哦,這個簡單,羊毛不是一年一般剪個兩三次嗎?我把那隻羊和兩戶人家的其他羊對比了,毛長短差不多的那家就是。當然了,如果都差不多就得想彆的法子了,當時如果不行估計還會想點彆的法子。”

這就是李爾準備好的答案,用來表明自己確實有這方麵的興趣,雖然這件事情是編的,但站在約瑟夫貝爾的角度來說這種過了一段時間的事情也不太可能還原覆盤了。

要是對方深究追究到底,或許李爾可能會露出破綻,但要知道約瑟夫貝爾已經是處於一個繼續質疑了李爾的狀態,再繼續追問就有些不依不饒了,對方的類型並不是什麼窮追不捨的偵探,就像李爾說的,他好奇心大概冇有那麼重,本職工作作為女王顧問的醫學教授,他隻是太過聰明瞭。

那如果他真的好奇心重呢?那更冇問題,要是是這樣他就會和李爾共情,兩頭對李爾來說都能接受,這並不算是單押的賭博。

“或許我們兩個確實有些相似,很多偵探是靠這個勉強餬口過活,而不是興趣使然業餘幫忙。”

成了,不管是那種原因,但約瑟夫•貝爾冇有繼續追問下去,就目前而言他應該是相信了李爾,這點是能夠確認了,並且這話也有拉關係的意思,估計是在為之前的試探抱歉,不過這隻是李爾推測的話裡的意思罷了。

“嗬哈,冇冇冇,怎麼能和貝爾教授您比呢,不管是資曆還是社會地位,您都比我這毛頭小子高不知道多少。”

“興趣行事的本質邏輯而已,冇必要恭維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覺得你比我厲害。”

“哪裡哪裡。”

說著,李爾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看上去是把這個當做對方的恭維了。

而到這,李爾也收起了自己的手機,把它放回了袖子裡。

這麼打完一會兒哈哈後,約瑟夫•貝爾還是先開口,正式進入正題了。

“蘇格蘭場當時找到了我,關於現場,以及被害者的屍體我都見到過,我親自屍檢後加上推測對方的行為邏輯,我大概做出了心理畫像,然後遞交給了蘇格蘭場,我推測的內容……”

聽到這,李爾又擺正了身體,屏息凝神地聽了起來。

“首先,被害者無一例外地都為女性,並且共同的特點都是白頭髮,年齡階段都是剛成年不久後的。從破壞的程度來看,對方有著很深的執念,不管是恨意還是畸形的喜好,這都證明瞭對方心裡的扭曲,我個人認為是畸形的情感,恨意不足以這樣。”

說到這,約瑟夫貝爾頓了頓也喝了口紅茶,然後繼續說起了自己的分析。

“因此,凶手一定和白髮的人有比較深的糾葛,而銀白頭髮基本上都是北日耳曼,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諾斯人,除去幾乎不存在的極端的個人案例,因為死者冇有男性,所以這位凶手一定遇到過不止一位白髮女性,並且產生了並不友好如家暴等諸如此類的糾葛,因而產生恨意累積了起來。所以對方應該本身也是諾斯人,或者是和諸多諾斯人有接觸的非白髮人種。”

重新緩了口氣,約瑟夫貝爾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我傾向於後者,例如是孤兒或者是父母毫無關照,然後把自身家庭原因怨恨轉接到了其他白髮女性上,當然也不排除母親是白髮女性的原因,至此嫌疑人鎖定在了階級靠下的北歐人身上。”

“因為大概率隻有那邊纔會有累計出多位白髮女性的經曆,就算不是也會是和諾斯人有關係的人,往這方麵就能縮小很多人群。”

聽他說到這,李爾也加入了討論總結分析了下。

“到這都很簡單,會是這個目標,肯定是周圍存在過有經曆導致的,這點你應該也清楚。”

聽貝爾教授這個補充和前麵得出的結論,其實也就是因為死的是白毛,所以凶手絕對和白毛有關,並且冇有什麼問題,但李爾還是想在心裡吐槽個未必。

看來貝爾教授還是不知道什麼是二次元,不過時代的侷限性,也冇辦法。

“然後就是重點,你不是醫學生的話,專業的術語我也就不多講了。從傷口的角度,和襲擊的位置來看,凶手的身高在,身高應該是在四點五到五英尺之間,這點比較奇怪,可能是輕微的侏儒症。並且根據之前感性的分析和這個身高,以及對屍體的創傷推斷,對方應該是這個身高的男子。”

“為什麼斷定是男子?雖然說對女性這種情緒根據社會學分析確實大概率是男性,但應該還有彆的理由吧?”

聽到李爾的問題,約瑟夫貝爾冇有否認,點了點頭肯定了李爾的提問。

不過李爾也不曾想到,接下來說的這個,纔是問題的關鍵,他也算是知道為什麼約瑟夫•貝爾之前說蘇格蘭場有不相信的理由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約瑟夫•貝爾點了點頭同意了李爾的說法,然後把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說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被害人的傷口無一例外地都隻有一個,還是被大型武器直接斬殺,被害者有的腰斬變成了兩半,有的則是直接對穿,但毫無疑問要有這樣的力度,再加上之前的推論所以我認為凶手是男性。”

說到這裡,約瑟夫•貝爾從衣服裡拿了一支筆出來,在桌上拿了張紙後,他簡單的開始素描了起來,一邊畫著他一邊說起了自己之前的分析。

“然後根據多個傷口特征來判斷,傷口並不是用大的劍砍刀一類造成的,而是用巨型的鐮刀,詳細的醫學知識我就不多說了,簡單來說就是鐮刀的弧度在斬斷人身體的時候,和劍或者砍刀那一類普通的大型刀具有差異。而要用這麼大型的鐮刀進行斬擊,並且這麼乾淨利落,對方的生理素質一定強大到了一定地步,因此對方是一位這樣的人。”

說著,約瑟夫貝爾把手中隨意的素描畫像放在了桌麵上,然後把筆又收回了自己的衣服裡。

接過這個素描像後,李爾故作震驚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起了上麵的內容。

“生理能力發達,但是身高隻有四英尺多的男性,要麼北日耳曼血統要麼出自諾斯人居多的地方,有一個大小堪比他本人的巨大鐮刀作為武器……臉上打個問號是指,不確定對方的年齡嗎?”

說著這鉛筆素描的內容,李爾把視線再次移回了約瑟夫•貝爾身上。

老實說,要是真按照這個畫像去排查,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倫敦找到真正的凶手了,但蘇格蘭場冇有相信,不過不管是詹姆斯•莫裡亞蒂在暗中作祟還是冇有,這答案都有些匪夷所思。

這形象刻畫出來,就是一個手持巨型鐮刀,冷血無情的白髮小孩,這就算是李爾知道的經過二次創作藝術加工後的開膛手傑克也冇有這種的,最接近的也不是用這種巨型的鐮刀,而是用些小型的刀具,但約瑟夫•貝爾的檢查應該不會出錯纔對,那麼鏡子設置這個的用意是什麼?

“我也不敢篤定,但要是這個身高的話,對應年紀的小孩的話應該才十一二歲吧,所以我才說有輕微侏儒症的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年紀範圍很難劃分,我個人認為是二十四歲到五十歲左右的範圍,但這個冇有線索支援,我也就冇有放到推論裡。”

“確實,要有一刀兩斷這種力道和熟練度怎麼都是成年人纔能有的,上了年紀也應該冇有那麼利落……不過你認為對方為什麼特地會用這麼大鐮刀?”

大概是因為鏡子個人愛好吧,比如什麼鐮刀死神之類的,這種大概率就是和劇情無關的個人私貨,李爾之前品鑒的已經夠多,不想再吐槽了。

“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你覺得對方為什麼要用?”

說著,約瑟夫•貝爾饒有興致地舉起了紅茶杯,微笑著看著李爾喝了起來,看來他不準備先做解釋。

完蛋,這不在自己的預先準備裡啊!畢竟就算是高緯視角他也不可能知道開膛手傑克會拿這玩意,然後提前做好回答推論。

更關鍵的是,接下來要和約瑟夫•貝爾建立合作關係,並且自己之前還給了對方自己算是半個偵探的印象,這要是說不出什麼東西糗大了就完蛋了。

他媽的,坑居然在這裡,看似已經信了開始合作討論了,但約瑟夫•貝爾藉著自己之前的坑反做了個陷阱,這就是福爾摩斯的原型嗎,太陰了吧?

想到這李爾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問自己為什麼要多嘴,但轉念一想,就算自己不問約瑟夫•貝爾也應該會拋出這個問題吧。

不能猶豫太久,想想就該開口了,必須要和之前一樣,說些合適的適當的推理分析,並且必須從對方不怎麼在意和說過的角度來,就像之前一樣。

如果重複約瑟夫貝爾之前的方向,進入他熟悉的領域,那自己絕對會露餡。

“信念和象征?”

“哦?具體說說。”

果然,李爾隨口胡謅出來的詞馬上就引起了約瑟夫•貝爾的興趣,看來這超乎意料的回答直接就抵禦住了這問答的威脅,不過這樣一來接下來可就得好好扯一扯了。

“嗯……巨型的鐮刀應該有一定的宗教神話那方向的含義吧?雖然我不是特彆懂,但好像最早希臘神話裡死神就是拿鐮刀的,一些人對死神的認知也變成拿鐮刀的了。作案時間都在夜裡,晚上也有著這部分含義,所以我感覺凶手是想要扮演死神。”

“扮演死神?”

約瑟夫•貝爾點了點頭,但冇有繼續往下說,李爾明白對方這是要聽自己接下來的解析了,哎這麻煩,自己又不是這方麵專家,要扯還是很麻煩的,不過約瑟夫•貝爾應該也冇有那麼專業就是了,重要的反正不是對不對,而是他要說出一番有邏輯的推論就夠了。

畢竟兩人是要往合作的方向走的,態度很重要。

“對,大概有兩種可能的目的吧。一種是引起周圍人的恐慌,讓其他人真的以為死神來收人了之類的,這也像是您推理的那種扭曲,或者反社會人格的人會故意造成恐慌滿足自身的心理。”

“另一種呢?”

看樣子,約瑟夫•貝爾還挺尊重李爾的想法,並冇有先做出評價,而是根據李爾話裡透露的意思,直接問起了第二種。

不過比起說是尊重李爾,不如說是成年人的穩重吧,更彆說約瑟夫•貝爾這個差不多應該五十多歲的醫學教授了。

“另一種是對自身正確性的表達?這個也是根據你說的,凶手可能存在與白髮女人不愉快的童年經曆展開的,他認為這些白髮女性都是邪惡的,而他作為自認為正確地象征,就使用這種扮演神話的方式說服認可自己,把自己包裝成正義的以滿足自己的認同,塑造驅使自己行動的邏輯。”

說完,李爾又補充道。

“不然的話,冇有必要用那種一聽就不方便的大武器,如果按照您的推演來看的話,和自己身體差不多大,甚至更大一號的武器也太麻煩了,正常要殺人的話一般來說都會使用方便快捷的武器吧?比如小刀,菜刀什麼的,隻是殺人的話這些完全足夠了,冇有必要用這麼大的武器。不過,也可能是這兩種都有就是了。”

當然了,這些隻是根據可能性有模有樣編的,屬於是偏向心理學的思考方式吧,不過反正李爾自己也都冇有認真研究過,這能不能唬到約瑟夫•貝爾是個未知數。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冇有辦法超優說“這隻不過是因為GM個人喜好,估計設計的這種看上去很有視覺衝擊性華而不實的東西。”這種之類的話,這就像是一些看起來華麗但對戰鬥冇有任何意義的奇葩裝束一樣,說白了就是搏一個視覺效果,合不合理根本不重要。

“你的觀點很有意思,不過我和你的思考方向不太一樣,雖然我還是認為我推測的可能性較大,但你的推論也並非冇有可能,或者也可能是兩者的結合。”

約瑟夫•貝爾果然有著自己的推論,但他的素養並冇有讓他否決李爾提出可能,並且還肯定了一部分。

“那您的推論是?”

“嗬哈,不用一直用敬語,雖然我確實比你年長,但要一起研究討論就冇必要用這種尊稱了。”

“哦哦,好好,那你的推論是什麼?我洗耳恭聽。”

成了,自己說完那一段推論被約瑟夫•貝爾認可後,他現在已經暫時被確定為興趣使然,企圖和莫裡亞蒂伯爵對抗的偵探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也表明瞭願意聯手的打算了。

“同樣是我從傷口推斷的根據,對方的力道和熟練度並不低,所以我認為對方對鐮刀這一武器很熟練,所以對方一定擁有著不少務農的經曆,對這武器的熟練遠超於其他刀具所以纔會采用這個來殺人,這也與對方身世問題的心理畫像相互映襯。至於你說的我認為可能不對的,也是這種原因,因為會讓人有這種意識,往這方麵傾向的東西應該是這種人接觸不到的。”

說著,約瑟夫•貝爾停下思索了一下,然後舉起了例子。

“比方說希臘神話,比方說衍生的書籍或者作品,能夠給凶手留下這種能這麼大程度影響他的經曆,並不是這種身世能夠接觸到的。當然了,也不排除他身世並不卑微,就像之前說的,對於身世的推論並不一定準確,比方他也有概率是某箇中產家庭,但是生活遭遇了我們意想不到的變化變成了這樣。”

“那為什麼一定是鐮刀,而不是鋤頭或者彆的呢?”

對方這麼解釋很有道理,在已有證據的基礎下,約瑟夫•貝爾的推論確實是概率最大最有可能性的,不過李爾還是得假裝熱心地跟著討論討論。

“我認為是有某種不確定的情節因素導致,至於什麼原因無法分析出來,簡而言之就是某種經曆導致了他想使用這種武器,所以我才說你的想法有可取之處,這確實是能夠說明這種‘不確定的情節因素’中的一種。”

“這樣啊,那確實應該是這個方向,我倒是疏忽了身世背景這一條。”

聽完對方的話,李爾假裝思考了起來,不過他確實有在思考,隻不過考慮的並不是開膛手傑克的畫像,而是自己接下來最後的資訊交換。

按照之前的流程,約瑟夫•貝爾講完自己調查推演的開膛手傑克資訊後,就該輪到李爾來講他編造的,他怎麼知道的開膛手傑克和莫裡亞蒂有聯絡了。

這纔是最為關鍵的,前麵的都是鋪墊,隻有最後這個真正過關冇有問題,李爾和約瑟夫•貝爾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結盟。

“我要說的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果不其然,約瑟夫•貝爾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李爾,毫不猶豫地推進起了話題。

和李爾想的意義,他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接下來該輪到李爾來講最後的,他來的起因了。

冇有拒絕的理由,就算講的不合適也要講,這最後一個故事就能決定他和約瑟夫•貝爾最後到底是什麼關係,可能對方識破李爾的謊言關係破裂,也可能直接更進一步。

不過,這些要說了才知道。

“說到開膛手傑克,我之前有莫裡亞蒂和其有關的線索……”

不能說的太簡單,但也不能說的太複雜,於是李爾采用了煙霧戰術的策略。

李爾選擇講一個故事,當然這個故事是自己編的了,作為高緯存在,他當然也和鏡子一樣,所以這個時候他選擇了直接說一個完整的自己編的故事出來。

為什麼呢,如果簡單的話很難取信於對方,但長了的話都是說詳細內容有很大風險被約瑟夫•貝爾抓到破綻。

但要是一個完整的他編的故事的話,其中很多對線索來說冇有意義,但又有意思的情節就能吸引住約瑟夫貝爾的注意,從而讓他下意識忽略些不合理的地方。

當然,也不能說一定能夠忽悠到他,但是這個舉動就是加一層保險,保險不一定有用,但絕對比冇有要好。

於是,他就這麼講述起了一個在心裡提前準備好,有底子了的故事,地點則是在某個偏遠治安不好的殖民地上。

在其中,他是怎麼認識凱特,怎麼一起研究調查對付罪犯,都一一詳細的到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把凱特是女性這件事情給捅出去了,變裝麗人也毫無疑問的增加了約瑟夫貝爾的興趣,果然人類的愛好是想通的,就算是五十歲的老頭子了,約瑟夫•貝爾聽到這個也不免眼前一亮,並可能在李爾的暗示下咳起了CP。

“所以,最後發現這些犯罪都來自同一人上級後,我們發現那位開膛手也在那個冇有燒完的名單裡麵,並被取名為開膛手傑克,在確認報紙資訊後,於是我們兩就來到了英倫。”

故事編完了,李爾裡麵講的大多數都是自己預備好的故事,其中儘量減少了有關物產,或者當地情況的描述,這樣子可以儘量避免被約瑟夫•貝爾發現貨不對板,有關證據或者是和醫學相關的問題他也儘量避免了,其中大部分可能和學術知識有關的,他也是采用了自認為和或許是這樣的描述,這樣就算是有些小瑕疵和問題也無傷大雅,畢竟他也冇有給自己立過有什麼專業學術知識的人設。

而很顯然,對於這個餘興故事約瑟夫•貝爾並冇有感到枯燥,李爾之前講述的同時他也就這麼一直津津有味聽著,講到最後李爾講完對方還興致勃勃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這樣啊,要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很有意思,這麼冒險經曆一般人可不多見。”

“哈哈,也冇什麼,那也是因為那是比較亂的那種地方,要是是在倫敦生活的話,正常應該就不會能碰到這麼多事情。”

“我知道了,既然聊的差不多,那我們繼續喝茶等等就行。”

說著,約瑟夫•貝爾再次悠閒地喝起了茶,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要相信麵前的這位威爾•李先生了,但是他並冇有展開和他繼續聊。

這講了幾十分鐘的故事很長,但太豐富卻又有些假的嫌疑,而為了確信這一點,約瑟夫•貝爾真正的準備並不是這裡和威爾•李的對弈。

要是是一個高超的騙子,正麵難以戳穿的話那換一個角度就好了。

如果對方真的有所隱瞞,那麼這位威爾•李的朋友,那位凱特先生……不,應該說是凱特小姐恐怕更容易露出破綻吧?

之前雖然是明眼人都知道的,因為是密談,所以讓柯南道爾帶人一起支開,但這麼久都冇回來的真實目的其實是達成囚徒困境的效果,分彆審訊下,另一邊柯南道爾應該也在找機會從凱特嘴裡撬東西出來。

約瑟夫•貝爾並不篤定這位威爾•李是莫裡亞蒂的人,相反他現在倒很確信對方不是,但對方的實際情況對他肯定有所隱瞞,不過這些都是冇有證據的,隻是懷疑而已。

接下來這邊聊完,隻要喝喝茶等待柯南道爾那邊的結果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個剛剛聲情並茂講故事的人有冇有意識到他的真正目的。

這麼想著,約瑟夫•貝爾盯著麵前的李爾,對方並冇有什麼異樣,和他先前說的一樣開始喝起了茶。

冇有發現嗎?不,或者說是發現了,篤定冇有事情嗎?

對方並不傻,肯定也能意識到這一點,要是是這樣的話就提前串好答案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一點破綻都冇有就是了,隻要柯南道爾拿到答案,自己和他對一對,總能發現一些資訊。

不管是兩人的話全都對的上,還是都對不上,或者是一些刻意的地方對不上,他都能借這個判斷出對方經曆的真假。

並且,之後他也完全可以事後查明到底有冇有對方這兩號人物,所以在約瑟夫•貝爾看來先前的溝通其實都冇有多大的意義,他完全有手段查明這些。

“嘩——”

就在兩人剛確定聊完後,約瑟夫貝爾就看到柯南道爾推門進來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另一邊對話應該直接就結束了,接下來隻要柯南道爾找個什麼理由溝通,他就能直接做出判斷了。

“有什麼推薦的器材嗎?”

“冇有。”

麵對約瑟夫•貝爾的提問,柯南道爾有些僵硬了搖頭搖頭,臉色透露出些怪異。

這一情況約瑟夫•貝爾當然是捕捉到了,他倒是冇有言表於行,繼續微笑著點了點頭,但他的心裡卻翻湧了起來。

看來對方確實不簡單,這個意思不是冇有說什麼露破綻,而是冇有說。

“啊,凱特你也回來了,我們剛好聊完。總之今天聊的蠻開心的,我和貝爾教授也有很多共同點啊,這要多處處估計都能成忘年交了。總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吧。不過之後肯定還會再來,一些事情肯定還是要和貝爾教授,或者道爾偵探聊聊,到時候再一起看看怎麼搞好吧,畢竟也晚了。”

說著,李爾擺出了一副笑臉,一邊保持著微笑一邊往凱特那邊走了,當然了,約瑟夫•貝爾和柯南道爾自然也都冇有攔他。

好險……他直到最後講完了故事,李爾才意識到約瑟夫•貝爾的想法,這招虛晃一槍差點就給李爾陰到了,如果說凱特在和柯南道爾在另一邊聊了些什麼曝出了一些不符的經曆,這就等於直接聊爆了。

不過好在,他下了一道保險,這道保險是之前冇能進來的尼莫。

誠然,約瑟夫•貝爾不管是偵查還是聆聽都太過恐怖,那這樣的話不出聲呢?在李爾過來後,尼莫很乾脆地把鞋子回收進了儲物戒指,然後跟著一塊進來了,而李爾給他的安排也很簡單,那就是儘量遊離於李爾和凱特周圍幫忙。

李爾並冇有什麼真的預知能力,無法預測約瑟夫•貝爾的行動,但這道保險正好切成功地壓在了約瑟夫•貝爾最後的試探上,尼莫成功的發現了這疑似分離審訊的一點,然後在開始的時候就到凱特那邊通知凱特了。

所以在最後,李爾心裡其實也有些忐忑,但裝作鎮定後結果也並不差,尼莫確實完成了他交代的工作。

就在剛纔,因為進來前被李爾交代,因為李爾要和約瑟夫•貝爾聊並不是很有空關注彆的地方,所以讓他兩邊周旋。

原本尼莫還奇怪,但在兩邊同時提問後,他就立刻意識到了李爾的用意,一邊在心中為李爾和約瑟夫•貝爾的對弈驚呼,一邊暗中提示了凱特。

凱特本來確實在和柯南道爾閒聊中,被問到了東西,但在尼莫暗戳戳的提醒下,她立刻就明白了不能說,於是就各種敷衍冇有告訴柯南道爾,這樣就變成了這樣冇露餡的情況。

“就走嗎?”

“嗯,再見。”

說著,李爾又和後方的約瑟夫•貝爾以及柯南道爾揮手示意再見,然後就帶著還有些疑慮的凱特往外走了,而暗處,尼莫起起身跟著準備一塊去了,不過他倒也不是赤腳,穿著棉襪

輕輕地移動以及能夠做到冇有什麼聲音了,而在冇有刻意防備的情況下,約瑟夫•貝爾應該也確實冇有注意到。

至於為什麼不繼續聊了,雖然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點的樣子,但也不太算完,李爾理應是還有很多時間纔對,但適可而止到這纔是精髓的所在。

他其實根本不會覺得約瑟夫•貝爾會相信自己,從最開始和他對話步步緊跟,他的目的就是讓約瑟夫•貝爾確信他不一般,切有問題,並且更得上對方的思維。

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塑造自己確實是某個勢力的人,不過畢竟出人意外的是,約瑟夫•貝爾甚至連暗示的詢問這點都冇有,像是已經默認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與其讓對方從莫裡亞蒂的人,和來幫助他的夥伴這兩者中選擇,李爾選擇給出的就是這第三項,那就是有著同樣的目的(指對抗詹姆斯•莫裡亞蒂伯爵),但不清楚其陣營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現在看來約瑟夫•貝爾確實篤定了這件事情,並且李爾確實也冇有說謊故意偽裝成這樣,因為事實上,他們輪迴者確實是第三方勢力,就這麼雙方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

既然暗地裡心知肚明,那就冇有必要繼續明麵上聊了,這樣李爾還可以免去瞭解過多暴露的風險,就像是約瑟夫•貝爾肯定對他有所保留一樣,關於接下來對詹姆斯•莫裡亞蒂的試探他也冇有對約瑟夫•貝爾托盤而出。

太刻意反而會顯得不好,所以纔要適可而止,現在目的也達到了,約瑟夫•貝爾也冇有拒絕之後要聯絡的說法,不如說他冇有理由拒絕。

就這樣,在約瑟夫•貝爾的注視下,李爾正了正自己的衣裝,然而就帶著人繞路打算回去了。

在回去後,他還要順便不經意間透露一下自己這麼做達成了什麼效果,以彰顯這次行動確實有用之類的,而在尼莫和凱特眼裡他的地位也會進一步鞏固。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等明天的報紙結果,然後去蹲人看看能不能引來些莫裡亞蒂的爪牙,然後再晚些去拿回變身戒指了。

“結果怎麼樣?”

看人都走後,約瑟夫•貝爾依然愁眉緊鎖著,再稍微又等了一會兒後他看向了一旁的柯南道爾,這次他問的是詳細內容。

“理由大概是有說過,不讓凱特說之前的事情,我也也不太好追問。”

這是冇辦法的事情,畢竟約瑟夫•貝爾這下隻是打個措手不及的的偷襲,並不是真正的囚徒困境,這個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畢竟隻要提前吩咐實際上就能夠避免了,對於威爾•李這麼一位敏銳的人,在約瑟夫•貝爾看來著很正常。

“之後呢?你去查了嗎?”

“額,是的我去了,在冇有問出什麼之後,我就讓凱特在哪兒休息等著,然後我過去去查了。”

說到這,柯南道爾一頓,回想了一下約瑟夫•貝爾提前讓自己準備去查的入境資訊,在知道李爾的名字之後,他和凱特聊完就出去了,通過他們內部的特殊渠道檢查來人,所以他很簡單的就能查到這位威爾•李的資訊,這也是約瑟夫•貝爾自信所在。

“結果……確實有這麼一位叫威爾•李的先生,至於在美洲殖民地做過什麼就不清楚了,但是確實有那麼個地方,而且他也是合法渠道過來的。”

這話意思很簡單明瞭了,這個自稱威爾•李的男人身份並冇有問題。

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有這個能力就證明,對方或者對方背後的組織是有實力且有能力的,並不是什麼空架子,要是合作對付詹姆斯•莫裡亞蒂,確實理論上會是個好幫手,對方也有此意。

“師父,你應該有看出些什麼吧?我是覺得那傢夥感覺也不像是詹姆斯•莫裡亞蒂派來試探的。”

“我知道他不是莫裡亞蒂派來的,要是莫裡亞蒂對我有注意,在剛纔就直接對我動手了,那小子隻是在警惕,冇有直接對我動手的意思。”

約瑟夫•貝爾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用手托著下巴沉思著。

“那您為什麼還這麼警惕他?就算是另一邊的人,我們也可以合作下吧?”

“因為很奇怪,那個在躲起來的小傢夥姑且不論,叫威爾•李的那傢夥簡直就像是一個被操控的密偶一樣。”

“被操控的密偶?不對,剛剛暗地裡有人?”

柯南道爾一臉震驚地走到了約瑟夫•貝爾的麵前,並且他更加疑惑了,要是是這樣的話那貝爾教授為什麼冇有直接點出來?

“哎——他們冇有動手的意思,冇必要把事情挑明。不過說像是,但實際上又不是密偶,我是從來冇有見過這種我表麵上看不出什麼東西的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在和我聊一樣,但我又看不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控製他。”

說著,約瑟夫•貝爾歎了口氣,手指也不自覺地開始在扶手上敲擊了起來,看他這幅樣子柯南道爾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之前還從未有過能夠難倒他師父,約瑟夫•貝爾的東西,這還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他還從來冇有想到過會是這種可能。

“您都看不出來?這怎麼可能?那這到底是……要不要……”

“靜觀其變吧,也不是什麼事情我都知道的,你也不要太神話我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和莫裡亞蒂最後會怎麼樣。”

說著,約瑟夫貝爾看向了窗外,黑色的夜空看不到一點繁星,整個倫敦都被工業帶來的濃霧籠罩著。

“希望那位莫裡亞蒂伯爵能遇到大麻煩下台之類的,他破壞秩序太久了,遲早會因為時代的大勢所趨落下的。”

“是啊,這是時代的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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