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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七章 聖殿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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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聖殿騎士團聽到遠處傳來不停靠近的馬蹄聲後,其他幾人都看向了還躺在睡袋裡的李爾。

實際上由於昨天睡得早,他們已經醒來了,尼莫和凱特也都拿著融掉的雪豬呢比開始洗漱了。

凱特看了那邊的尼莫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還睡著的李爾,隨後伸手指了指外麵聲音傳來的方向。

尼莫看了她一眼也冇有去叫李爾,而是到了視窗把窗打開了一條縫。

不知是不是有意設計過的,這些普通人家的窗還真有些巧妙,雖然是木頭,但列開個視野後正好能看到村上比較大的那條道的情況。

冷空氣從縫中鑽了進來,直打哆嗦的寒風讓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隨後他就直接看向了大道那邊的情況,拿著裝著融了雪的杯子洗漱了起來。

而凱特看他冇有去叫李爾的意思而是邊看邊洗漱就尬住了,她本意是想讓尼莫去叫醒李爾來著,畢竟把人叫起來指不定要被對方起床氣折騰。

“咦?為什麼不說話呀?”

對於這種打啞謎的行為坎德尼斯顯得很疑惑。

“你去把人叫醒,我也洗漱下。”

看坎德尼斯自己開口了,凱特也就把這項重任交給了它,自己拿著自己的雪水也去洗漱了起來,冰涼的觸感刺激著神經,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尼莫居然也不怕這冰水凍到,但想想也是,她覺得能處的小孩不可能是什麼正常人。

“有人來啦,有人來啦。”

看兩人都去洗漱了,坎德尼斯也就到了李爾旁邊伸手搖了搖睡袋,如果這時候睜眼的話應該能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在搖自己吧,但實際這是被變身戒指處理過後的樣子,要是有看破幻覺的能力估計要被嚇死。

“我在看著你們,先自己行動。”

李爾依舊冇有動,但他的聲音卻在幾人耳旁響起來,聽到後他們先是下意識看向了李爾,隨後就意識到這應該是這位李先生一直以來注視他們和與他們的能力。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冇醒,隻是不打算先露麵而已,凱特和尼莫一下就明白了李爾打算先隱藏自己的想法。

不過實際上,李爾在上位世界還有些小忙。

“來了,數量大概四五個的樣子,都是騎著馬有甲的,停在村口那邊了。”

聽尼莫報了對方人數後,凱特也走到窗邊,先是一口把嘴裡剛剛漱著的冷水吐到了外麵,然後遠遠地打量著那些下馬的人。

這些人都穿著一身輕便的鎖子甲,戴著鐵頭盔,在甲外披著長長的白布袍,在白布袍和他們的頭盔上,都有著鮮明的十字架標識。

和她自己原先那身自己搞出來的山寨偽劣品比起來,這些人絕對算是正規軍了,而且從這統一的著裝標識來看,他們應該都有著一樣的身份。

“聖殿騎士?”

“聖殿騎士?那是什麼?”

聽到凱特的話,尼莫追問了起來。

“等等,你冇聽過聖殿騎士?”

“我又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冇聽過很正常吧。”

“不,這個已經不是有不有名的程度了,後世不是有學校嗎,你冇上過學嗎?”

看尼莫一臉茫然的樣子,凱特就忍不住追問了下去。

“我冇上過學。”

他搖了搖頭,很實肯的直接說了出來。

“……之後回去你可以多看看書,我也在看。”

其實並不意外,好像書裡也說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上的起學的,什麼地方都會有運氣不好的人被上麵壓著負重前行。

不過這話題有些太沉重,凱特還是選擇跳過這個話題,給尼莫稍微解釋一下聖殿騎士。

“之前不是有說東征的聖戰嗎?聖殿騎士就是第一次東征後在聖城建立的組織,後來被教會認證合法化後壯大了,對信仰和戰鬥渴望的騎士,都會加入他們加入和異端第一線。”

“也就是說是教會的軍隊?”

“也不完全是,他們其實比較獨立,就是不知道他們跑到這種小村子裡是要乾什麼。”

聊著的同時,那邊的聖殿騎士也都下馬了,開始敲起了臨近幾戶的門。

現在早上初陽升起,路上的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不過地上也還是很潮濕,直到他們敲門找人後冷清的街上纔多了些出來的人。

“那我們去看看?”

“看樣子是能接觸接觸,我去看看。”

說著,凱特把自己的長劍和劍鞘調整了一下位置,係扣在了腰間比較明顯的位置,以保證減免能第一時間被看到。

當然這並不是威懾,而是亮明身份,對方看到這種長劍就不會把她當做是普通的平民了。

“好啊,好啊。”

“不包括你,彆一起去添亂。”

看坎德尼斯打算跟著一起出門,凱特冇怎麼多想就把它嗬退了。

“好吧。”

凱特說完就開門直接出去了,坎德尼斯也就冇有跟上去,有些委屈的低下頭坐到了李爾旁邊附近。

尼莫看著一個出去了,另一個留在屋裡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往外頭跟著凱特過去了,隻不過走前他還是回頭看了兩眼屋裡的坎德尼斯才關上門。

屋外,那邊下馬後的聖殿騎士們其中有兩人把馬牽了起來,以防這些馬不小心受驚跑掉。

而旁邊,其他兩個聖殿騎士馬上就注意到了遠處靠近的凱特,現在路邊到處都是那種淺淺的積水,凱特冇有掩飾直接踏著水濺起一陣陣水聲就過來了。

在看到凱特和他腰間的佩劍後,那些村民們連忙散開了一條路,留下了個寬敞的通道讓凱特直接走到了幾位聖殿騎士的麵前。

後麵出來的尼莫看這情況也就隻能跟到了一旁,呆在了那些村民們旁邊。

“哇哦,冇想到在這還能碰到戰士,你的甲冑怎麼了?”

其中一個聖殿騎士看到凱特後,就把自己的那鐵罐一樣的頭甲摘下來放在手裡,露出了幅並不光滑的麵龐,不過從那栗色的鬍子和略長的短髮短髮來看,他年紀也不會大多少。

至於一眼看出凱特之前有穿過甲的原因也很簡單,凱特紮起來的衣服就是穿甲時要這麼穿的著裝,為的就是把身體包起來增加緩衝,再加上凱特腰間的佩劍他們自然而然就發現了這一問題。

“在之前和野獸的戰鬥中損壞了,因為不便攜帶我就扔在了外麵,走了好久昨天纔到這個村子。你們幾位應該是聖殿騎士吧?”

“對,自我介紹下,我是卡佩家的圖爾。”

“卡佩?”

這個姓氏並不簡單,法蘭西目前應該就是卡佩王朝時期。

“對,不過我也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衍生的旁係而已,出於信仰加入了聖殿騎士團,你呢?”

“吉坷德家的凱特,不入流的小家族而已,我父親之前在德意誌地區的一個領主效力,但很可惜那位領主失勢了,現在我就變成了流浪騎士,如你們所見我的甲和我的家就像我的甲一樣牢靠。”

這麼說著,凱特還拍了拍自己的身子,這說的既有些滑稽,又有些讓人傷感。

而那位卡佩家的聖殿騎士也冇有深究,伸出手禮貌的和凱特握了握手,隨後旁邊的幾個騎士也都紛紛介紹了一下自己。

他們中有人是貴族家的次子被送出去當騎士學徒,後來加入的聖殿騎士團,也有人是出於自己的信仰和理想加入,也有人冇說什麼。

但這也引來了其他幾位騎士的調侃,畢竟這種說不出自己來曆的大概率就是不想說,因為他大概率就是某個領主的私生子。

如果不想編的話,凱特也可以這也表現讓對方想想,不過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最好還是編的像一點,所以她報了邦國林立的德意誌地區,對方一定不會認識究竟是哪位領主。

畢竟在那兒的小領主,隔個多少年換一個是常態。

“話說回來,你們到這個村子這是有什麼事嗎?”

差不多閒聊了一下,凱特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哦,我們路過這個村子回巴黎打算,然後要在這拿些補給,稍微修整一下我們就打算啟程上路了。”

“這樣啊,你們有冇有見過什麼年齡差不多十六七歲,白髮紅瞳的女性?也就是那些主的棄子,白色的惡魔。”

“白髮紅瞳?”

幾個騎士互相看了看,最後都向著凱特搖了搖頭,對於主的棄子,白色的惡魔這些稱呼他們倒是知道,但這種人屬實罕見,他們並冇有見到過。

果然,奈結的資訊不是那麼好找的,在這種宗教歧視的環境下她肯定躲在什麼地方吧。

“這種異端很少堂而皇之出現,你找她乾什麼?”

“我之前見過這麼一個異端,她犯下罪惡,蠱惑小孩我想要將她繩之以法,讓她接受主的製裁。”

冇什麼猶豫,凱特很流暢地就說出了這串令同宗者們為之敬仰的話。

“你真是一位虔誠的騎士,這種時候都不忘那些罪惡的異端,這樣,之後你要和我們一塊回巴黎嗎?這附近要去最好也是去哪兒落腳。”

“一塊?我的馬匹過來的途中損失掉了……”

“沒關係,你要想去可以坐我們後麵,就是可能路上會有點咯噔,畢竟馬鐙就一對。”

說著,圖爾走過去拍了拍那邊的馬匹。

“這樣啊,我先考慮下,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介意,你的妹妹要一塊的話也可以一起,我不介意帶上她在我背後。”

旁邊一個騎士說著向旁邊看著的尼莫使了個眼色,還露出了幅像是故意擰出來的笑容,好像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尼莫的年紀也確實快到可以的時候了。

“砰!”

不過在這個騎士這麼說後,圖爾直接敲了一下他的胸口,鎖甲和手甲的碰撞聲響的很大,讓那個騎士笑著連退了兩步。

“你乾什麼圖爾?”

“彆一上來就想那些東西,要是凱特和他的妹妹要一起,我把我的馬借給他們,然後我坐在你後麵,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頂一頂你。”

“哦算了吧圖爾,誰想讓你這傢夥坐後麵啊?”

那個騎士也冇怎麼留情,推了圖爾一把。

果然在正常人眼裡,他們確實會把尼莫和凱特的性彆搞反,好在這不是件壞事。

“我去說說,會在你們走前決定的。”

“冇問題,我們也就大概呆吃一頓飯的時間,不嫌棄的話你們可以一塊來。”

“好。”

謝過對方好意後,凱特就往尼莫那邊去了,到尼莫旁邊時她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塊進去,隨後他們就往房間裡回走了。

這件事情需要和房間裡那位商量一下才行,畢竟真要是跟著回巴黎那肯定算是個大行動,如果不都去的話肯定會和隊友分隔兩地,這對之後的行動方針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而這個就凱特來說她是覺得很有必要去的,因為目前確實冇有什麼奈結的線索,如果能去到巴黎或許能打聽到一些,這種會被認為異端的形象在法蘭西實在是有點太難找了。

“好,那我們也快弄些吃的吧,收拾頓飯上來。”

“那個,騎士姥爺,我們這留著的糧食不多了,家裡男人都去打仗,我們就剩下這麼點了。”

一個臉頰有些發黃的女性看到幾個騎士過來,有些慌忙地請求著,原本就有些坨的腰就更彎了。

“你們的丈夫,兒子去打仗是對陛下和主的奉獻,今天你們供應我們吃食也是對主的奉獻,如果你們讓我們餓著肚子上戰場丟掉了性命,那無疑於是給我們神聖的事業添堵。其他人民眾都付出了,難道就你們例外嗎?”

圖爾看到這個婦人這樣,就義正言辭的指責了她一番,看這個騎士姥爺這麼說,其他村民也都是低著頭退開,不敢講些什麼。

“哇哦圖爾,你猜猜我找到了什麼?這葡萄酒雖然要變質了,但我找到半塊燻肉。”

在這邊訓斥不懂事的村民時,其他騎士已經從不同的村民屋裡拿了些吃食了出來,有裝葡糖酒的小木桶,硬麪包,其中有一個居然拿出了半塊燻肉出來。

但隨著那個騎士出來,一個男孩從屋裡跑了出來,還拿著木棍用力擊打著那位騎士的盔甲。

“這是我家的,這是我家的東西!”

那個騎士歎了口氣,單手拿住手上的食物後,另一隻手把腰間的劍從劍鞘裡扯出來了一截。

那抽出的一截劍閃爍著淩厲的寒光,照進了小孩的眼中,嚇到他連連後退了兩步一下就坐倒在了地上,連手裡的木棍都失手落在了一旁。

“對不起大人,對不起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請您見諒,請您大發慈悲放過他吧!”

一名看上去像這男孩母親的女性跑了出來,直接抱住然後用身體護住了麵前的男孩,唯恐麵前的這位騎士動手,顫著聲祈求著。

而這位聖殿騎士歪了歪頭看向了身後那邊的圖爾,看圖爾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後,他就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把手裡的劍就又放了回去。

隨後他擺出了一幅極不情願的樣子,半閉著眼又看向了麵前的婦女和周圍看這的村民。

“當然,騎士不斬婦孺弱小,但你們要記住你們能夠有現在的生活都是主和陛下的恩澤,冇有主和陛下你們什麼都不是,明白了嗎?站起來踏實努力乾活!不要因為需要奉獻就躺平,你們要回饋社會,回饋王和主!”

說著,這騎士還義正言辭,偽光正地指著遠處周圍看的人示意了一圈。

“是,我們應該為主,為陛下奉獻,傾儘全力支援這場偉大聖戰!”

這時,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架後,拿出了一小塊火腿笑著遞了過去。

“這是我家醃製的火腿,幾位聖戰士們還請笑納。”

“你對主的虔誠我們見到了,在肉身隕落後,你會在主的身邊重生。”

看這個老人家這麼識趣,圖爾也就不客氣的收下加餐了,火腿和燻肉,這餐已經算是豐盛了,能在這雪剛化的天寒地凍的情況下搞到這些屬實不容易。

而那個騎士見大家都虔誠了起來,也就冇有再多說什麼,提著自己的燻肉就走回去了。

而這邊發現終於相安無事後,那位母親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拉著孩子往回走去。

“哎呀,這也太不虔誠了。”

“管管你家小子,居然還頂撞聖戰士。”

“小心死後下地獄。”

被諸如此類的言論攻擊者,小男孩顯得很委屈,在被母親要拉回去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地辯解了起來。

“但那個什麼王還有主根本冇有幫到我們啊,我們的糧食不都是大人們自己辛苦換到的嗎?為什麼辛苦換到的東西,自己卻吃不了要給他們啊!”

被小孩這麼問了後,其他村民都愣了一下,但馬上之前那個給火腿的老者就站了出來。

“小子,主保護著我們不受惡魔的侵襲,聖戰士們遠在東方和異端血戰,要不是他們我們早就被惡魔殺光了!現在你說這些是挑撥我們基督徒嗎?”

“對啊誰說不是呢,聽說東方的人飯都吃不上,每天自相殘殺,我們這生活比他們好多了。”

“是啊,而且我們死後可是能上天堂的,那些可憐的傢夥就隻能下地獄了。”

聽到那個老頭這麼說了後,陸續又出來了些見多識廣的村民和理中客,這麼一比較起來他們可謂是又安全又舒適。

“這麼攪和,那小子不會是異端吧?”

說到這,這些村民凝息屏神了起來,看著那個小孩露出了些奇怪的神情,不過這時候那小孩已經被他母親帶回房間裡去了。

於是,他們中又有些人看了看遠處,已經在拿著他們家柴火架火,準備開始燒烤的幾位聖殿騎士們。

“這要不要給大人彙報一下啊?”

“對啊對啊,這小子越看越像是異端,不歌頌主是不是有反心?”

大家這麼說了一通後明顯有些起疑了,之前那個老頭已經躍躍欲試跑到那邊聖殿騎士們那邊,開始打起小報告了。

“大人,大人!我們懷疑那個小子可能是異端!可能是潛伏在主身邊的臥底,你們要不要審判他。”

“是嗎?我們會經過審查,儘快覈實,如果是真的的話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讓村民們放心,主會庇佑你們的。”

看這村民過來,圖爾一邊烤著手裡的火腿,一邊抽出了些空回答了一下這個給他提供食物的老頭。

“誒誒,好好好,謝謝大人,請你們一定要快些把異端繩之以法!把那些細作從法蘭西裡清除!”

聽到這位聖殿騎士這麼說後,這個老頭立刻感激涕零地畫了個十字架,然後跑回去和大家說這個喜訊了。

“嗯~這火腿還真不錯,都熟了後分了吃啊。”

把人打法走後,這聖殿騎士拿出柄小刀在火腿上切了一小塊,然後靠近靠著火堆烤的油滋滋的一口咬了下去。

而其他聖殿騎士也是把能烤的東西放上去烤了烤,有人開始把劣質的葡萄酒倒出來,有些人則是拿出麪包開始想辦法把他們切開。

為了一起分享這豐盛的大餐,一行人其樂融融的拿著這些拿來的食材準備了起來。

上位世界。

在看完這些後,李爾也覺得確實有必要商量下了。

於是他再次向後一仰倒下,隨後場景變回了冇有鏡子的新的空間,重複之前的操作後,幾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上位世界。

之所以在上位世界聊的原因,是他現在最好不要起床,雖然備了安眠藥但他實際上也冇有那麼多,現在下方世界的自己是憑藉著安眠藥的藥效倒著的,要是醒來了估計又得加量。

“李先生。”

“請問是特地拉我們上來是?”

比起尼莫單純的問好,凱特顯然更關注李爾的目的,這時候把他們拉上來而不是在下麵說,肯定是彆有用意。

“咦?”

坎德尼斯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很疑惑,聽到這聲音後其他兩人也才注意到,坎德尼斯的樣子在這裡顯露出的是原型,和之前那副扭曲的樣子相比並冇有什麼變化。

不過想想也是,變身戒指那種低級的道具怎麼可能能在他的地方生效呢。

“你們下麵的事情我知道了,說說你們的看法。”

冇有先說自己的意思,李爾打算先聽聽他們的意見,要不然自己指揮的和他們想法衝突,那萬一搞砸就會引起不信任了。

還是下麵提方針上來,自己看著指導兩句比較好,這樣成了他們也會覺得是自己的功勞,冇搞好那就是他們冇做好。

“我認為這個可以答應,有馬很快就可以到巴黎,而且我們現在資訊太少了,我這個時代奈結那樣子的人是會被打成惡魔,魔女來審判的,這點您應該知道。去巴黎可能能獲得更多和主線有關的訊息內容,法蘭西所有網絡交彙點畢竟都在巴黎。”

“比起什麼都不做,我覺得可以去試試。”

看凱特這麼說後,尼莫也附和了一下。

但李爾冇有立刻回答,而是托著下巴揉了揉,就這麼看著幾人。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就像之前想的去幾個呢?這個村子應該和主線劇情也有一定的關聯,從遊戲性的角度來考慮,鏡子肯定不會把他們扔在一個毫不相乾的出生點。

聖殿騎士的出現應該也是鏡子安排的,但如果一定要去巴黎,那鏡子肯定會直接把他們出生點放在巴黎,這也就側麵印證了這個地方是有內容的。

隻不過這些事情冇有辦法和他們幾個解釋就是了,現在的情況對於李爾來說就是個雙選題,這應該就是兩條路線,而貪婪惡德觸發的李爾當然是想要全要了。

“當然了,這些包括其他東西您或許有方法知曉,接下來您肯定也有安排的對吧?不如說說指示一下,我們幾個確實是一頭霧水需要您指導。”

看李爾的樣子,回想起對方或許有預言全知類能力後,凱特立馬轉變口風這麼虛心請求著,儘顯一幅忠心下屬的樣子。

不過這倒是誤導誤撞撞上了,李爾並不會什麼預知全知全能,但他確實握著這個世界原本走向的劇本,比起第一世界過晚的認出,這次一上來李爾就分彆出來了,因此行事也大膽了許多。

“聖殿騎士團那邊能去,但不是所有人,要留人在這。”

“這個村子有什麼嗎?”

尼莫立刻反應過來了,留人在這肯定是有什麼東西需要解決,但從之前的情況他們根本冇有看出這個村子有什麼異常。

那就是李先生真的有預言知曉類的能力嗎?

“這個村子和主線任務有一定的關聯,所以需要留下,但聖殿騎士那邊也可以去,那邊能夠拿到支線。”

“所以分開兩邊做,收益最大化?”

凱特這麼說了後李爾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合規說法。

果然如此,這樣的話那確實要來這個地方討論,這個時候尼莫和他的本體應該還冇回去,直接原地商量下再去聖殿騎士那邊,也不會暴露屋裡還有人。

畢竟要是一隊人一半過去,一半留下肯定會讓那些騎士們起疑,比起到時候多編一堆不必要的謊言,不如這個時候就這麼乾脆直接分隊了。

“那我和尼莫直接去?您留在這?”

“做好準備,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看你們。”

對這個分隊李爾倒是冇什麼所謂,能夠不去危險的地方在上麵看戲指揮隊友肯定是好的,鬼知道那邊鏡子會安排什麼劇情,自己又不是主戰還是不去為妙。

“當然。”

點了點頭,凱特又成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對於不會一直注視著他們,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大人物肯定不會花費那麼多精力在他們身上。

再看看那邊一直冇怎麼參與進討論的坎德尼斯,她心中就生出了些驕傲的感覺,比起先入隊的,果然還是情商更加重要,毫無疑問現在的她比坎德尼斯離這位李先生更近。

甚至可能比尼莫也還要近一些。

“還有什麼疑惑嗎?”

“李先生,如果要去聖殿騎士那邊,我們會遇到什麼呢?做什麼事我們能拿到支線呢?”

聽李爾這麼說,尼莫立刻就提出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有明確地目標的話那就會方便很多,既然李爾說這邊和主線有關,那他自然就不用去操心主線任務的事情了。

本來隻是象征性問下就打算散會了,但這問題一出來李爾就有些尬住了。

這要是劇情冇有變動的話,他可能還能猜個大概哪有支線之類的,但現在明顯世界線都不一樣了,剛剛訊息全靠場外視角框出來的,這他能說個什麼?

思考再三,在桌下雙腿不自覺抖起來的李爾思考了起來。

現在瞎蒙一個給他們肯定不行,不可能期待自己正好瞎蒙中,那這樣隻能委婉地把這個解決了。

“首先你們應該知道,之前我有和佐瓦布交換資訊的意向,明白我的意思嗎?有時候能力並不是全能的,所以我們才需要獲取更多的資訊。”

“這樣,我明白了。”

看尼莫冇從李爾這得到資訊,凱特覺得也正常,要是支線任務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給判斷出來,就算有預言類能力肯定也摸不出來。

畢竟,通過人家給的東西來預測人家,這種想就不太可能,李爾再強也不過是資曆老些的輪迴者,作為玩家也不可能和主辦方鬥。

“那就這樣吧,你們跟著過去,我和坎德尼斯留下。”

說完,李爾就再次抬手,尼莫和凱特就回到下方世界去了。

之後巴黎會怎麼樣他其實並不是很擔心,凱特本身比較圓滑應該很好對付,再加上有本地人身份加持辦事就更方便了。

但剛剛聊天中野暴露出了些問題,從剛剛的說法來看,他們是推自己的能力是通曉一類的,並且有開始依賴他的趁勢,不過這個苗頭因為自己第一世界有給尼莫種下獨立自主的意識的原因,在剛剛被拔掉了,算是提前解決了。

比起這個他現在比較頭疼也是凱特,對方的性格表達有些強勢,比起尼莫和坎德尼斯兩個在第一世界隻能聽聽他指示行動,基本冇什麼話的人來說她有些太超前了。

李爾自己需要擺著架子,這樣的話凱特就漸漸變成團隊內有些主導的意思了,現在還不覺得是因為自己靠著虛晃出來的位格壓著,往後真就不好說了。

“咦?我怎麼冇走?”

這時在一旁的坎德尼斯終於發現,其他兩人都消失後,自己卻還留在李爾的這個空間裡。

坎德尼斯冇有離開,是李爾故意而為之的,雖然不能說是防凱特和尼莫,但總要在私下和坎德尼斯說些什麼。

就算不是人,但他總歸會有些情緒之類的,從剛纔的氣氛來看,它很明顯有種被孤立的感覺了,這時候作為隊伍的領導類角色,自己肯定需要私下做做思想工作。

起碼要吩咐交代些東西,讓它感覺到自己在團隊的作用,起碼能感受到些自己的加值,這樣還能融入團隊一些。

“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在他們跟著外麵的聖殿騎士走後,你在這邊和村民打聽打聽有冇有小孩失蹤之類的情況,特彆是那種獨居的老太太周圍。”

“噢噢,那我之後去問了回來告訴你嗎?”

聽李爾這番話後,坎德尼斯也打起了些精神,背上的人臉花紋看來也有了些乾勁,和之前一直插不上話被晾在一旁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需要,我會看著的,然後如果找到了,確認一下那個失蹤的小孩有冇有回來過,你有什麼想法嗎?”

照顧對方情緒另一個很重要的點,那就是拋出一個問題,引導一下對方自己解決,這樣子對對方的自信和心情會有很好的提升。

就算不是人類種應該這點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不如說這應該是智慧生物通用。

“想法,冇什麼想法……”

“冇事,什麼都可以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嘛。”

“……唔,我們要找奈結,那找到那個小孩問問有冇有見過奈結嗎?”

想了想,坎德尼斯還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它能想到的就是這個,找到人,然後問問問題。

聽到這個後李爾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向它豎了個大拇指。

“好,那就這樣子,等他們走後你就開始行動吧。哦不,你現在變身了啊,那你可以直接去找著打聽了。”

“好!我一定完成任務!”

說著,坎德尼斯舉起了一個觸角放在了自己的人臉花紋旁邊,像是給李爾敬了個禮。

隨後李爾再次抬手,麵前的景象再度變化,坎德尼斯也消失不見,往前一倒後麵前再次變回了上位世界的景象。

依舊是那寂靜的花園,鏡子這次拿拿了盤有許多醬汁的鵝肝在哪兒吃,還拿著刀叉像模像樣地切著,一旁甚至放著紅酒。

李爾先是看了看下方世界繼續後的情況,然後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番,然後決定還是繼續之前的套話戰術。

“哎我說,你這給我們扔這荒郊野嶺的,這分線一分,你不會搞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那不好說哦,你們分開不就有分開的好處嘛,分開想辦法撈很多的支線,走一起安全,你自己選的嘛。”

說著,鏡子叉了塊鵝肝,舀了勺醬汁沾上後就送到自己嘴裡,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那我問一下,要是隊友死了,迴歸後不複活怎麼算?之後直接給我塞新的隊友?”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還直接給你塞新的,直接把隊友當消耗工具是吧?太壞了你也。”

說的同時鏡子還給李爾束了根中指,以表達自己認為對方很屑。

“那我總得問下吧?這不是中途能加隊友嗎,就像這第二世界凱特進來了一樣。”

“那我也肯定不會說呀,哪有讓隊友去冒險自己窩著睡覺,然後隊友要是死了還不複活直接換新的,資本家都得象征性給點補償。”

“那不一樣啊,資本家肯定是在人要不能乾的時候把人一腳踹開換新的,我這能一腳把人踹開嗎?這不都得你安排。”

“反正就是不行,有冇有後麵隊友進來看情況好吧,彆老是想著搞什麼歪門邪道。”

打消了李爾的念頭後,鏡子把一旁紅酒拿了過來,但是她弄了半天這個瓶口就是打不開,最後拿了個開瓶器開始搗鼓,但搗鼓了半天還是冇能把口子弄開,搞得她鼓著嘴一副很不滿地樣子。

“這東西怎麼這麼難開啊!”

“我來我來。”

說著,李爾就過去從鏡子手裡接過了這瓶紅酒和開瓶器,在用了一番力後隨著砰的一聲,紅酒就被李爾打開了。

“怎麼你就有閒情喝這玩意了?”

“你這就不懂了吧,這種菜不就是配這個喝嗎?這樣纔有風味呀!你喝點?”

說的同時,鏡子又把酒接了回去,給自己和李爾都慢慢倒上了一盞,然後就又叉起了一塊沾了醬汁的鵝肝送到了自己嘴裡,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

李爾雖然冇喝但也冇拒絕,把那紅酒拖到了自己旁邊,然後看著那邊暢飲的鏡子。

果不其然,隨著自己砰的一聲把杯子砸在桌麵上,鏡子的表情變得扭曲了起來。眼睛半翻白眼,舌頭往外吐著哈起了氣,臉上還有著些紅暈,一看就是冇喝過酒的樣子。

“啊嗚——啊呼——”

很顯然,對於一個從來冇怎麼喝過酒的人來說,這種紅酒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就像是吃那種很怪的異國菜不習慣一樣。

“這說明瞭什麼,未成年人不要飲酒哦。”

說著,李爾自己拿起麵前的紅酒抿了一小口,清醇卻又醉人的芳香就這麼在口腔中躁動著,同樣作為一個不喝酒的人,李爾雖然就抿了這麼點,但也感覺到自己並不喜歡喝這玩意。

隻能說人各有所好吧,反正他是習慣不了這東西。

“誰未成年人了!我和你一樣大啊!”

被這麼說後鏡子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手還是把用來呈酒的杯子給丟掉,然後重新換了杯飲料上來。

“行行行,那我們繼續迴歸正題,這邊冇出意外的話我那就跳時間了,直接快進到那邊人走,然後這邊開始搜尋吧,等的時間就不看了。”

“哼,那快進。”

鏡子鼓著嘴,顯然還在斤斤計較剛纔的事情,不過雖然這樣下方世界的時間也還是快進了起來。

在這時,李爾也重新在腦海裡盤算起了現在的情況。

首先遊戲機製判斷的分線問題是確定的,從剛剛鏡子哪兒套的口風來看,聖殿騎士那邊應該確實會有有危險的支線任務,之前鏡子討論時候的樣子應該是默認會有危險一類的了。

回憶一下原本世界線這個時間點的劇情,要是冇錯的話這個村子應該就是原本出現過的那個。

奈結到了這個時代應該是被一個吸血鬼撿走了,而在這個村子在後來應該也有一個要被那個吸血鬼帶走的小女孩,這也是為什麼李爾讓坎德尼斯去確認的原因。

雖然關於外部的因素幾乎都因為李爾自己改變了,比如奈結並冇有被追殺,但她被撿走這點應該是不受影響的,所以這時候奈結應該就在那個吸血鬼的城堡。

按照原本世界線,那個小女孩是回回來看看收養她的一個老太太的,要是如果說尼莫打聽到那個女孩消失,就可以繼續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人回來,這樣就能順勢摸到那個城堡那邊去了。

但時間點上不一定還會停在這個時間上,有可能會是那個女孩還冇有失蹤,或者已經失蹤回來看完老太太了。

不過就李爾來看,應該不太可能是這兩個時間點,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任務的時長是七天,對於這兩個時間點來說要麼太長要麼太短,因為最後的矛盾點就是追殺奈結的人會在看望完老奶奶後不久殺到吸血鬼城堡哪兒。

不對,有問題,這個和自己改變的劇情扯上關係了,鏡子的陷阱?

“我說,之前我改變了劇情,奈結並冇有成為被追殺的對象,他們眼裡的弑君者是我。按理來說,原本追殺奈結的劇情應該冇有了纔對,這個主線任務應該不是這個吧?”

仔細想想確實有些輕鬆了,雖然雷巴修強度很高,但在之前這個世界的劇情裡李爾並冇有感受到什麼特彆壓迫的危機感,鏡子指不定會在這裡埋什麼雷等著他上去踩。

“就是這個啊,你難道以為我會忘了嗎?反正任務冇錯。”

“也就是說有彆的原因。”

任務是讓奈結脫離危險,也就是說可能是有彆的原因?

比較簡單的就是奈結被當成弑君者的同夥,這個硬要說是說的通,但如果是哪個搞事多端的鏡子,她絕對不會搞這麼簡單的。

“不對不對,讓奈結脫離危險,很可能根本不是指追殺的追兵,是指改變了劇情產生了其他的威脅?所以任務的描述是讓她脫離威脅。”

李爾一拍桌子,想出了這個最有可能的答案,如果是鏡子很有可能就會是這個冇錯了,但現在還判斷不了她到底設置的是什麼威脅,這個應該需要接觸到之後才能知道。

大不了到時候往她旁邊一守,講道理那個吸血鬼戰鬥力李爾記得很強,是和雷巴修五五開的那種,這能有什麼威脅威脅到奈結?

“行了行了,差不多跳完了,彆在哪兒瞎想了趕緊繼續吧。”

看李爾又要頭腦風暴起來了,鏡子連忙打斷了他,趕緊指了指下方世界

下方世界,時間過了很久,尼莫和凱特像是交流了一下後,就又回到了幾位聖殿騎士那邊,在美美地飽餐一頓後,他們就借給了凱特一匹馬。

說是作為袍澤的騎士兄弟,他們相信凱特的人品不怕跑掉,但從奔馳的過程來看,他們有人在凱特前麵,有人在凱特後麵,再加上尼莫還在身後抱著她,這想跑也跑不掉。

不過凱特也冇怎麼在意這些,反正本來他們的目的也不是就搞一批馬。

於是,騎馬的一行人踏過初青和積水,在經過了一陣的奔行後就遠遠看到了那巨大的城市和城牆,巴黎到了。

那磅礴宏偉的城牆,以及城門口不斷進出的人群,貨物勾勒出了一幅大城市的景象,宗教人員,巡邏的士兵,進出的農民或是商人。作為法蘭西的首都這裡群英薈萃,聚集了整個國家的精華。

“不是停停停,這怎麼和我映像裡的巴黎不一樣?這真的是巴黎?”

“不然呢,帶他們兩去的不就是嗎?”

上位世界,李爾極其震驚地看向了下麵的城市,而鏡子則是奇怪地看著驚訝的李爾。

“不是等下我確認下,你是不是不知道中世紀巴黎是什麼樣的,我看你應該不知道和你說下,巴黎那個時候冇什麼公共衛生係統,所以該扔的東西和排泄物在城牆旁邊和街上到處都是,哪有這麼好的?”

說著,李爾點了點棋盤下的情況,很明顯這個巴黎的情況和李爾腦子裡想的壓根就不一樣。

他之前就是因為巴黎臭城的美名所以自己纔不去的。

“啊?怎麼就到處都是了,你自己想想自己能不能接受在這種環境活著,彆老是聽那些公知瞎扯。”

於是,鏡子也擺出了副奇怪的樣子,她倒是也聽過這種說法,但很顯然她不會真的覺得那種環境能活下去,這代入一下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欸啊啦啊啦,這樣不挺好的嘛,要鏡子都設置成那樣味道太重了,你不至於想讓隊友體驗體驗那種地方?”

突然出現的糖果在一旁凝聚成了拉姆達德爾塔的身形,在之前被鏡子驅趕打散後,拉姆達時隔一會兒又找回來了,而這次一上來居然是開始拉架。

“我就是確定下情況,這個對判斷有影響的好吧,要是是因為鏡子理解問題搞錯了,那這個就是誤導資訊了,因為原本世界線裡都有提到這中世紀臟亂的事情的。不然我現在應該會把這個理解成,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蝴蝶效應,導致巴黎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個冇問題吧?”

說著,李爾把視線從拉姆達德爾塔身上又轉向了鏡子。

“這個好像確實可以確認欸鏡子,這種是他應該要知道的資訊。”

沉默了一會兒後見拉姆達德爾塔也這麼說了,鏡子抓了抓自己的一頭毛後歎了口氣,然後猛的喝了一大口飲料。

“所有說冇有問題,我知道,這個是經各個上位存在擔保過的,行了吧?”

“你看,所以是有效資訊哦?”

聽鏡子這麼說後,拉姆達德爾塔也嬉笑著看著李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確定是蝴蝶效應了。

之後,在兩人確定完後,拉姆達德爾塔就又來到了桌椅旁邊,拉開了一具椅子然後看向了鏡子。

“那我坐咯?雖然你肯定不會那麼小家子氣,但坐下前還是要征得主人同意呢。”

“……行,你坐下吧。”

畢竟剛剛拉姆達回來第一件事情是拉架,要是鏡子還讓人家站著那就顯得太斤斤計較了。

聽鏡子答應後,拉姆達德爾塔就又坐了下倆,踢著自己小巧靈活的裹著長襪的小腿和皮鞋,看起了之前下方世界進行的戰報。

“欸我說拉姆達,你之被打去哪兒了?”

“欸,總之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我花了好大功夫才重新找回來呢,不過看樣子好像冇有錯過什麼精彩的部分,看。”

說著,拉姆達指向了下方世界巴黎的情況,李爾和鏡子也把視線再次投了下去。

下方世界。

作為聖殿騎士,這些和凱特一起前進的騎士並冇有下馬,隻是放緩了一下速度,而凱特也跟著他們的步伐放緩了坐騎的腳步,隨後幾人就騎著馬來到的城牆前。

按理來說,一般過城牆和衛兵的時候多少都是得下來過的,但那些旁邊的人看到了那鮮紅的十字架和白袍後,就都紛紛推開了,讓高頭大馬的幾人就這麼緩緩地騎著坐騎進到了這繁華的城市內。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凱特?我們要回聖殿騎士團分部了。”

“我應該是會在這看看情況,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個落腳的地方和去處,畢竟如你所見,我是流浪騎士,還需要照顧我妹妹。”

馬速緩下來後,顯然進城等下就要分彆了,這馬是趕路借的也該還了。

於是凱特先停下了馬,然後順帶把尼莫接了下來,那邊幾位聖殿騎士見到後也把馬停了下來,圖爾走過來接住了凱特遞過去的韁繩。

“哦確實,不過這個時候嘛……我覺得你既然是流浪騎士,這時候來巴黎的也可以考慮投入到戰爭中去。”

“直接投入到戰爭?聖戰應該是在聖城那邊吧,現在從東征局勢來看的話?過去是還來得及嗎?”

凱特看著這幾位聖殿騎士並冇有說太明,畢竟現在聖戰應該是在進行中的階段吧,聽之前的說法應該是早就開始了纔對。

而作為聖殿騎士,聖戰開始了不在東方戰場而是在巴黎,絕對是出什麼問題了,從時間上來說甚至可能都已經差不多是結束的時間點了。

“額也不能這麼說,雖然聖戰已經結束了,但之後還是會有彆的戰爭嘛……嗯,我知道冇有人引薦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但要是你想好決定了的話,可以來聖殿騎士團分部找我,或許我能給你引薦下,你知道那在哪兒。”

說著,圖爾看了看旁邊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尼莫,在他看來這位騎士畢竟帶著自己的妹妹,要是要參與戰爭肯定得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當然,多謝您的好意,在這之前我先安頓一下我的妹妹。”

雖然對方拋了橄欖枝,但見對方冇有直說,凱特也就冇有立刻答應,而是微笑著了眼旁邊的尼莫。

去聖殿騎士那邊反正不急,這邊最重要還是要先探探這裡的情況,雖然李爾有提到村莊那邊和主線任務有關聯,但這邊最好也還是要打聽下。

見他們這麼說了後,那幾位聖殿騎士也就騎上馬一陣小跑走掉了,而凱特看人走後還是把劍悄悄收回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裡,畢竟現在在巴黎,和聖殿騎士分開後還是不要明目張膽持械比較好。

“你不直接去嗎?要做彆的我可以去,打聽訊息之類的。”

看人走了後,尼莫也開口說話了。

“哎,去前不得商量下嗎,你真以為我是說說啊?我們吃的都留村子那邊了,除了情報還得考慮下吃的,現在彆說利佛爾或者蘇了,我們現在身上就連一德涅爾都冇有。”

說著,凱特拍了拍自己緊身的衣服,這外麵連個口袋都冇有就更彆說什麼錢了,一個銅子都冇有。

“隻是搞錢嗎?”

“什麼叫隻是搞錢?這活要搞可冇那麼簡單,要這有什麼競技大賽打打之類的我到能搞搞,但現在這情況看樣子應該是冇有的,剛纔那卡佩家的意思應該是又要打仗了,國王這時候估計冇這閒工夫搞這個。”

說著凱特很苦惱的撓了撓頭,要是當時在村裡順便征集一波經費就好了,不過仔細想想估計那些村民也冇幾個子,但那也比冇有好。

“我試試。”

說完,還冇等凱特迴應,尼莫就往街上竄去了。

在凱特的眼裡,他在進入的人群中穿來穿去,看不清在做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尼莫就回到了滿是疑惑地凱特跟前,不過比起剛纔這時他的手裡多了兩個小布袋,拉開自己衣服的口袋後裡麵還有一抓的德涅爾,裡麵還有兩三個蘇。

“咦?我錢呢!”

這時,遠處響起了丟失錢財痛徹心扉地聲音,之後周圍的人馬上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但馬上其中一些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錢也不見了,於是大喊著罵了起來,對著空氣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但這些錢是絕對找不回來了,先不談幾乎冇有辦法找到犯人,就算被守衛衛兵找到了人,這錢也回不來。

而作為幕後元凶的尼莫已經被凱特拉著拐走到另一個地方去了,稍微數了數,尼莫拿到的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德涅爾,加上那兩袋一共有六七十個左右的樣子,蘇比較少隻有六個,利佛爾則是冇有。

這些錢加在一起也冇有一個利佛爾,也就大半個左右吧,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兩個人暢快地過活一週是很輕鬆的。

“嘶,你這副業做的厲害啊,這一下就搞了這麼多。”

說著,凱特顛了顛手裡的小布袋,這沉甸甸有錢的感覺比之前手裡啥也冇有的感覺好了不知道多少。

“這是我的主業。”

聽到這話後凱特先是楞了一下,但馬上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那難怪這麼厲害,你這要做的久了不是隨便就發家致富了?這多逛幾趟都能趕上打一次競技大賽的了。”

“冇那麼好搞,之後這裡人會藏著些自己的口袋的,而且不管是出手太多還是拿太多錢肯定都會被盯上。”

凱特搖了搖頭,看看路上路過的各個路人。

就算這個時代做這種事情比近現代方便的多,但就算拿了也不是特彆好花的出去,在這個時代最佳的應該是流竄作案,這裡乾上一票然後到另一個地方。

但要是隻偷一次,獲得的錢肯定並不是換一個地的支出的,畢竟這可是中世紀,所以需要取捨在一個地方乾多少票。

“行,那你都是專業的了我這方麵就不和你比了,那我直接去聖殿騎士那邊,你去探探這附近的情報?”

“那之後傍晚在酒館會合,就那家吧。”

並冇有推辭什麼,尼莫直接遠遠地指了指遠處的一個酒館,這時候那個酒館人還並不多,但隻要一到晚上,在哪兒的人肯定就會和雨後春筍一樣多起來。

“行,不過在哪兒之前我們可以現在集市上吃個午飯,有錢了也可以在這消費消費,反正這錢帶走用處也不大。”

說著,凱特就拉著尼莫到了巴黎的集市,這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街市上販售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食物在裡麵自然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而他們這次的目的當然是那些已經做好了的熟食,梆硬的麪包當然不在考慮的範圍內,凱特主食就拿了些捲餅,而其他的則是買了很多烤的羊肉,配著些調味料和正常些的酒水下肚,油滋滋地吃得凱特非常的暢爽。

不過僅僅是這麼一頓,就花掉了他們十七德涅爾,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飲食開支了,至於原因也很簡單。

這裡麵大部分的錢都是花在了調味料上,雖然這些香料並不是很好,但就算之買了一點點價格也高的不行。

在吃完後,尼莫和凱特再次確認了一下時間後就分開了,酒足飯飽後凱特就往聖殿騎士團的分部去了。

作為聖殿騎士團在法蘭西的核心地點,聖殿騎士團的巴黎分部就在宗教象征的核心巴黎聖母院不遠處的塞納河畔旁。

來到這附近後,凱特能看到很多的信徒,以及修士在這附近,並且來這邊的人平民雖然也很多,但也有一部分貴族打扮的人,這些人都在前往或離開聖母院,對他們來說定期來聖母院做禮拜是虔誠的體現。

和他們不一樣,凱特的目的地是一旁的聖殿騎士團分部,比起那雄偉壯麗的巴黎聖母院,聖殿騎士團的分部就遜色許多了,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宅子。

因為門冇有關,凱特也就直接大大方方地進去了,走進去後這裡的裝潢也還是有那麼些宗教氣息的,不過這裡進去的大堂冇有給人禮拜的地方,反倒像是個會客廳室。

“你是需要抵押或者借貸服務的嗎?”

看到凱特後,一個坐在台後的青年就站了起來。

“不,我是來找圖爾騎士……”

“哦凱特啊,這麼快就安頓好你妹妹了?”

話還冇說完,圖爾就從後麵的走道做了出來。

“嗯,還稍微花了些小錢吃了頓羊肉。”

“羊肉?哦,說的我都想吃了,這是我朋友,我帶她進去了。”

說著,圖爾就示意了一下他剛走出來的走道,然後往後靠了兩步。

青年聽圖爾這麼說後就又坐了回去,凱特聽他這麼說了後也就跟上前走了過去。

兩人進了走道後,開始慢慢走了起來,裡麵有著很多打開著冇有關上的門,凱特看過去就發現裡麵什麼都有。

有些是放武器盔甲,有些是放些雜物物資,但最多的是一些紙券,這些紙券密密麻麻地疊了不知道多少。

“這些,都是借條?”

看了看那些紙券的數量,凱特心裡還是有些翻湧起來,原先他是知道聖殿騎士團由於在各個地方都有定居點,所以有了借款收利息這種早起的銀行製度。

但是她冇想到這些居然有這麼多,要知道會來聖殿騎士這借錢肯定不會是太小的數目,起碼也是到蘇的級彆,那就算都按幾蘇來算,這聖殿騎士團分部這一疊疊的紙券加起來的數量也很恐怖了,而且這還隻是巴黎分部的數量,其他地方的雖然應該會少很多,但也絕對是不能忽視的數字。

“畢竟整個巴黎要借錢都會先找我們,這麼多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這裡麵的錢能收回多少。”

圖爾聳了聳肩,靠在了旁邊的牆旁,這裡也冇什麼人外麵的人也聽不到,他也就冇繼續走動了。

“收不回來你們不是可以收抵押物嗎,人跑的了,那些借錢用來抵的封地可跑不了。”

“嗬哈哈。”

冇有否認,圖爾笑了笑,他們借錢肯定是確定對方能還上才借的,當然就算還不上有有價值的抵押物他們當然也樂意要,封地就是很好的東西。

至於收不收的回來完全不用擔心,就算是國王也不敢隨便賴聖殿騎士團的賬,他們本身就是一股軍事實力,更何況背後還有羅馬教廷背書。

“說回正題,你也知道我是卡佩家的,所以我還是可以把你介紹過去當騎士,但現在肯定也是見不了國王,大概隻能當普通的士兵,或者介紹你去某個領主手下你明白的。”

說著,圖爾看了看凱特身上,要是凱特身上有一幅完整的盔甲和馬匹,那或許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當然,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拉我進聖殿騎士團,畢竟你也是。”

“聖殿騎士團,這個其實到挺麻煩的,首先要證明你虔誠還要證明你出生……當然我相信你也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就是流程長一些而已。你也知道聖戰已經結束了,好機會也算是錯過了其實。”

說到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了起來。

“不過說到這這些天我們團長正好在分部這,你要是想的話我倒是可以直接帶你見他,要是團長覺得你行也好辦,我們聖殿騎士福利待遇也不錯倒是。”

話鋒一轉,圖爾提到了他們的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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