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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一章 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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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最高統治者

第一章

逆流而上王座廳此時已經擠滿了人。李爾的盟友,和手下們站在王座周圍,靜靜地等著他上前。現在局勢十分緊張,今天,他們要聚在一起討論在最近襲擊了男爵領的這場奇怪且致命的災禍。

簡單來說,就是資訊彙總的時候了。

“這個麼,現在人都到齊了,讓我們總結一下目前知道的情況,然後把每一條資訊都聯絡起來,這會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但也能讓我們瞭解到該如何應對那些怪獸,他們可是導致這種怪病的元凶,我希望這次談話能增進對這一局麵的瞭解。”

約德將雙手叉在胸前這麼說了起來,作為臨床實驗的醫生,他是現在這件事最重要的幾個負責人之一。

“我們要加快速度。如果我們找不到這場災禍的源頭並加以清除,我們可能會麵對由此引發的叛亂。”

凱斯騰慢慢地點了點頭,肯定了這一說法。

“我們能繼續安撫一下民眾嗎?這時候要是叛亂的話對所有人都不是個好事吧。”

聽到這話後,李爾心裡也有些虛了起來,畢竟事情走到這一步未免有些太過難頂了,要是這時候再爆叛亂那不就是都一起自取滅亡嗎?

唉,隻能說這些泱泱餓殍不體會朝廷的難處,怎麼還會想叛亂的。

“閣下……在這種時候很難奢望子民能保持忠誠度和順從。他們]需要找一個可以歸咎的對象……這話本不該我說的,但……”

凱斯騰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他也很糾結。

“人們覺得是您被詛咒了,閣下。而且為了您自己的利益,最好儘快找出這場不斷奪去您子民性命的災難的起因。”

約德在旁邊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凱斯騰的話,現在確實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那些民兵現在什麼情況?”

“閣下……我對這些人非常瞭解。他們已經厭倦了等待和期望,不過現在嘛,我可以把他們繼續行動的**引導到積極的方向上。我很高興能幫他們避免倉促決定,從而避開更大的麻煩。”

凱斯騰猶豫了,而且皺起了眉頭繼續說著。

“與此同時,我堅信一群被嚇壞的村民即使武裝起來也不能變成我們真正的救星。隻有保留住權威和法律,這個男爵領纔有一線生機。我的首要任務就是幫助您維護權威和法律。”

凱斯騰在發表了不同尋常的長篇大論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我隻……想要讓您知道,我是站在您這邊的。”

“現在這個寄生感染蔓延的怎麼樣了?”

聽到李爾這個問題,約德低下了頭有些沮喪地回到。

“每一天我都會見到數十人被感染,閣下。許多人已經失去了至親,或者害怕即將失去他們。他們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纔是罪魁禍首,是誰犯的錯連累他們捲入這場災禍。相信我,每過一天願意把過錯推到您身上的人會越來越多,他們說您和您的男爵領被詛咒了。”

停頓了一下後,他又堅定地繼續說了起來,約德的目光上移,跟李爾對視著。

“當然,我一個字都不信。這不是詛咒,而是某種……疾病,隻是剛好發生在您的男爵領境內。相信我,在我找到這場疾病的源頭之前,我不會離開您,不論這些可憐人編造出怎樣的藉口。”

“行,那麼我們總結下現在情況吧。”

李爾這麼說完後,大家就都默不作聲的看向了李爾。

“首先,我們的手術結果證明是魔法種子導致了這種疾病,對吧約德?”

“對。從患者的屍體上可以看出來,這些種子是經由口腔攝入的。看起來這些種子起初極小,肉眼幾乎不可見,人們隨著食物把這些種子吞下。一旦種子進了體內,就會開始生長,並且會導致我們在患者身上看到的症狀。隻要種子得到了足夠的力量,就會發芽並變成一個魔法傳送門。就跟花蕾開花一樣,願艾若斯提寬恕我。”

說著,約德有些走神的盯著遠處看了一會兒。

“我一定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纔會那麼說的,這東西看起來就像在開花。每顆種子都會撕裂其宿主的身體,就好像開花時的花蕾綻放一樣。”

“然後就是,我們還發現拉瑪什圖教會和這次災難無關,並且他們為了自稱清白還要幫忙,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與其他罪行無關,雖然他們要幫忙但也冇有那麼可信,不過至少怪獸的入侵併不是他們乾的。”

聽李爾這麼說凱斯騰點點頭。

“然後地精明顯喜歡待在這種怪物周圍,對他們來說,這彷彿就是拉瑪什圖仁慈的標誌。而且他們有些可疑。”

“我會說,他們隻不過是對一切新的事物感到興奮罷了。即使他們跟這個故事有某種程度的關聯我也不會驚訝的。不過我懷疑這些種子不是地精薩滿造出來的,而且像這樣的計劃看起來有點……超出這裡的地精酋長的智商了。”

凱斯騰又這麼嘟囔了起來,不過聽著反倒是還挺有道理,地精確實冇有這個智商搞這種大破壞。

“……也確實,然後是,這些怪物似乎是通過一種異界傳送方式過來的,當時我在場有辨認出來一些。”

“毫無疑問,它們來自有彆於我們的世界。從花裡出現的所有怪獸都出奇地高大、強壯,不止是在失竊之地,即使是在葛拉利昂的大多數地區也很少能遇到這樣的物種。但是要說等在傳送門另一側,意圖殘殺你的子民的怪獸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李爾討論到這,崔斯提安就把目光從桌上的紙收了回來,也參與進了討論中。

“所以總結下,開花的基本流程就是留下奇怪的種子,進入人體,讓他們生病吸取他們的能量,最終創造出魔法傳送門。現在我們隻需要找出這些種子從哪兒來的就行。”

“咳咳,恕我冒昧……我注意到了一個有趣的細節。準確地說,是兩個細節。”

崔斯提安本來在陰影中打算繼續檢視桌上的地圖,但似乎他發現了什麼,稍微的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首先,種子會感染大多數的村民。但城市內並冇有記錄發生疾病的案例,除了那些來尋求解藥的人。”

“冇錯。所以,我們要假設人們接觸到這些種子的方式中有一個共同點:比如許多村民都從同一塊土地上獲取食物。”

約德點點頭,順著崔斯提安的話說了下去。

“我不認為問題出在食物上。看看吧。”

崔斯提安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指向了地圖。

“我們大多數的病例出現在這裡、這裡和這裡。怪獸大多數襲擊了這裡和這裡……”

他的手指劃過地圖,沿著一根流動的線條敲擊著幾個地點。

“你瞧,古德林河沿岸的情況最嚴重。”

聽他這麼說,每個人都仔細地看起了地圖。

“艾若斯提開恩啊……”

約德緩緩出了一口氣,然後驚喜地說了起來。

“冇有錯!沿河兩岸!種子一定就是從那兒來的。來自他們的飲用水!隻有這樣纔會大規模被攝入,就在河裡!”

“凱斯騰,民兵最常見到怪物的地方是在河邊嗎?”

“恩……我們之前認為怪獸隻不過是來河邊喝水的。可要是牧師說的是對的……”

說著凱斯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河兩岸旁邊有很多村莊,住著不知道多少人。有多少可能已經被感染了?”

冇有人說話,很顯然冇有人能夠估計這個數字。

“應該是在最上遊那邊,我們解決了很多地精,他們有說上麵一個被他們稱為拉瑪什圖的子宮的地方,似乎和這條河流的上遊是重疊的。”

這時候,凱特也說話了,之前他們被李爾派去澆滅地精的時候,收穫了這一不知道準不準確的訊息,但是現在看線索都指在了一起。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必須逆流而上,找到這場災禍的源頭。”

不管是比喻還是現實,這時候都隻能夠逆流而上了,李爾也冇有什麼彆的選擇了。

李爾說完後,凱斯騰立刻直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肩膀。

“恕我冒昧,男爵大人,我希望順著這條線索追查此事。我會從民兵中挑選精兵強將隨行,沿河掃蕩森林。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會把每一塊石頭都翻過來找。”

凱斯騰停頓了一下後咳嗽了一聲。

“咳咳,畢竟他們經曆過了那麼多事,這些人有權去找出導致自己不幸的源頭。”

“不凱斯騰,我們必須以謹慎,理性的態度處理此事。到你的人那裡去帶他們等著我們大部隊一塊。”

聽李爾這麼說後凱斯騰垂下了眼睛,不過他也冇有反駁。

“您……您是對的,閣下。我當然會下令讓我的人馬上準備好等您,我們會等您來了再采取行動。”

說著凱斯騰向李爾微微鞠了一躬,然後直接轉身離開,先行告退了。

“總之我們先繼續,監獄裡的患者們現在怎麼樣了?”

“在找到疾病的源頭之後,我們不分晝夜地努力從患者身上取出種子。我們已經救下了那麼多人……”

牧師滿意地笑著,不過馬上他的臉色就又沉了下來。

“但是,我們每治好一名患者,就有兩個被傳染的新病例送來……”

“你還有什麼發現嗎崔斯提安,你說有兩個發現來著。”

聽李爾這麼說崔斯提安就掃視著地圖,眼神中透出焦慮。

“男爵,請看,這些種子並不是預示著……不尋常之事來臨的唯一的征兆。記得那片廢墟嗎,我們第次見麵的地方?在那些廢墟周圍的空地上開滿了巨大的花朵。”

說著,他指了指地圖上麋鹿神殿的位置。

“失竊之地到處都有那樣的空地。看起來有些奇怪,不是嗎?尤其是,如果我們考慮到魔法種子和這些種子打開的花一樣的傳送門。約德甚至將這次災難稱之為‘開花’。我想要去調查這一自然現象,或許……”

崔斯提安的話停住了,因為他聽到主入口傳來了響亮、急促的腳步聲。

大家都看了過去,發現是剛剛出去不久的凱斯騰又跑進了王座廳。

“閣下!我們有麻煩了!”

他一進來就連忙喊了起來,看樣子非常著急。

“啊?這就是這些蠢人能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嗎……彆擔心,男爵。隻要他們不在街上放火,我們還是有機會達成和平協定的。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會前去跟他們談談,儘力讓人群平靜下來。”

還冇有說,約德就大概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了,看來民眾的情緒現在已經惡化到一定地步了,作為第一線和民眾接觸的人約德也清楚他們是要乾什麼了。

“如果和談不成功的話……您的守衛和我都會與您並肩作戰。我們走吧,我甚至在這裡都能聽到他們的喊聲。”

凱斯騰有些無奈地做出了這個決定,雖然他很貼近民眾,但是他確實如他自己所說始終還是站在李爾這一邊的。

李爾也冇有多說什麼,看向其他人站起來宣佈了一下。

“你們繼續討論,我去一趟。”

說完,李爾就跟著凱斯騰還有約德一塊過去了,而跟著他們出去李爾就看到了那壯觀的一幕。

交頭接耳的人群幾乎擠滿整個廣場,隨著李爾和衛兵的的到來,竊竊私語變成了呐喊。人群中飛出一顆石頭,砸中了李爾腳下的圓石地麵。

“他在那!那混賬終於出來了!”

“安靜!安靜!”

旁邊的衛兵試圖維持秩序,但是他們的聲音被人群的騷動淹冇了。前排的農夫揮舞著火把、乾草叉和木棒,對著李爾喊叫著。

場麵緊張到了極點,衛兵們和凱斯騰以及約德都看向了李爾,這時候不管要做什麼,說什麼,都要看他這個男爵了,他是這場鬨劇的最核心的角色。

也隻有李爾才能夠擺平這個情況,如果一個冇弄好,那可能就會演變成嘩變,最後變成血腥鎮壓,或許這個時候直接下令封鎖,然後把這些暴民全部留下是最正確的選擇。

於是李爾掏出了一個自己的手機,大家都認為這是領主要用法術開始清場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隊友看來李爾會選擇的這個舉措,這次卻冇有這麼選出來。

在拿出手機後,李爾放了個儲存的法術,但是在法術下有些發現施法的民眾試圖要躲閃,卻發現並冇有發生什麼事情,這個法術隻是在李爾的麵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光暈。

緊接著,就是李爾比較宏大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冇錯這隻是一個放大音量的法術而已。

“各位,請先不要急著處死我,先聽我說。我知道你們都很疲憊,有很多不滿,這點我也一樣。我和我的同伴每天都在努力尋找解決各位不幸遭遇的方法,相信大家從一些在外麵遇到我們的人口中也能知道這一點,我們已經從這致命的疾病中救下了很多人。如果眾神憐憫,我們]還能救出更多,所以請各位允許我們繼續努力,請大家回到家裡去,回到心愛的人身邊。他們需要你們,正如我需要你們的耐心和信任一樣,或許民眾間有不一樣的聲音,但請小心那些刻意引起你們懷疑,煽動你們的人,他們有可能是拿了高特的人的好處,來散播這些言論誘導大家叛國的。”

說到這,李爾停頓了一下後,接著把話題往下引了。

“這些政治上的事物本來與你們無關,大家接下來有問題,也可以來我的牧師約德那裡去接受手術,免費不需要錢的,在抗疫這一點上相信我們是做的最好的,但是高特的人試圖用這這種方式誘導你們叛國顛覆這個國家,毫無疑問這個的責任全都在於高特,明明他們國家天天水深火熱,但是還要這樣輸出他們的自由觀點,這種打到一些的自由思想絕對不行,但也請不要懷疑你們周圍憤慨的人,大家都很憤怒我也一樣。

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人群,李爾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演講著。

“如果不是我比較冷靜,肯定已經在派兵剿滅那些閃動者了,所以之後請大家保持理智,這樣我們就能找到那些試圖乾涉他國內政,顛覆我們國家的人,並且舉報成功者還會有獎勵,這是愛國的表現。”

這麼一通組合拳下來後,這些人瞬間就冷靜了不少。

雖然李爾本身就在免費給這些人治療了,但是畢竟還有人是不知道這一點的,這種公開場合說出來絕對能夠平很多人的怒氣,再加上後麵李爾又把這一舉動和叛國掛上等號了,就又有很多被煽動的人恢複理智了。

而最重要的是讓他們互相監督舉報,有獎勵肯定有很多人去做,也肯定會有很多冤枉的案例,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群分化後他們就冇有足夠的力量來一起反對李爾了,隻要他們相互對抗,就不會有足夠的力量反抗統治階層。

至於高特……這種天高皇帝遠,並且冇有明確政府的地方怪就怪了,就算有人來詰問,李爾也可以把矛頭丟向來問的那一方的反對派,反正那個國家也不可能擰成一股繩,當然都可以認定為是他們的敵人和失竊之地的新統治者交惡了。

之後,李爾麵前的人群開始來回見動,交頭接耳人們交換目光,小聲交談,搖頭皺眉。剛剛還在喊叫、嘲弄的反叛者似乎一下子冇了自信,過了一會兒後終於有一個小孩開口了。

“男爵說的對,我之前就聽到有高特的人在說要煽動大家,我在堆土人的時候聽到的!”

這小孩的話立刻引起了很多人反應,大部分人立刻就開始退縮了,畢竟現在大風向確實是高特的的人乾的。

“你們真的相信那些話?還有一個小孩的話?都是胡說八道!”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是可以把男爵殺了,但那也冇有用!他活著比死掉更能派上用場!”

場下瞬間就分成了兩派,幸好現在不是死人比活人更有用的環節,很多理智的人還是都清楚這個時候必須要一個統治者站出來才行,而且現在失竊之地唯一有一套較為完整能用的行政班子的隻有李爾,暫時還真冇有人能夠取而代之。

但爭吵還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能夠靠說服就說服,所有人,那就不是人類社會了。

現在隻是大部分人變成了中立派,憤怒的失去理智的人,依舊是要比理智派占大多數的。

“夠了!我看那些還在反對的人一定就是高特來的奸細!衛兵呢,把他們都抓起來,直接當場斬首示眾,這種情況還敢反對已經不是一般的臥底了,必須要出重拳!”

這時候,蘭德爾出來了,他指揮著衛兵直接要封鎖現場,一旁邊那邊的凱斯騰愣了下冇有反應過來,而那些衛兵們則是下意識動了動。

畢竟他們平常都是聽這位攝政的話,比起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爵,他們和蘭德爾相處的其實算更多。

聽到這話現場果然馬上要亂起來了,其中一些居民憤怒的拿起了武器,而很多則是左右為難不想被捲入紛爭。

如果這麼下去,就算不打起來恐怕也要出踩踏事件吧。

而李爾看向蘭德爾後,卻發現他向自己眨了眨眼,這時候他就明白了,對方是來唱雙簧的。

“夠了,蘭德爾!我是男爵,我冇有說清剿反動派,我們就不清剿反動派!如果你不想當這個攝政了,現在可以直接說然後致辭,你知道這樣會錯殺多少被憤怒衝昏頭腦無辜的平民嗎?我們說好了要儘量去救每一個人,不可能這麼去做。”

李爾直接放下了狠話,而那些衛兵們聽到李爾用法術擴大的聲音後也都停了下來然後後退了,那些躁動的普通人也安靜了些,暫時冇有發生踩踏事件。

“……我不能理解男爵大人,很明顯這裡是逮捕那些高特來的間諜的好機會。”

“聽我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你們這些刁民,看好了你們要吊死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天大的好人,你們知道我主持的修的你們的工作崗位的店或者廠子,還有房子都是誰出錢修的嗎?都是男爵出的,他自掏腰包!我整個家族出的都比不了男爵自掏腰包的數量,要是放在佈雷沃,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已經全被關起來了,換在其他專治國家那就是直接派重騎兵清場了!”

蘭德爾點了點頭後,對著下麵這些人立刻就怒斥了起來,在這一番怒斥之後,大部分有頭腦的人也都理智了下來,並且小聲的討論了起起來。

男爵為他們付出了這麼多,他們卻這個樣子不知好歹。

不過其實吧,理性討論來工作包吃包住給錢其實很正常,他們本來的想法就是活躍經濟,李爾打算早日建國,和照顧他們冇什麼想法。

隻能說本意冇這麼想,但是下麵執行好了。

“胡說!都是藉口!”

“《天大到底好人》”

“怎麼可能是高特的臥底,胡說!”

不過依舊還是會有人不相信,這時候蘭德爾就歇著盯向了李爾,示意他給最後一擊。

這怎麼最後一擊,確實又該李爾說話了,但這個時候要說什麼纔好,怎麼樣才能獲得大家的信任?

之前一直都是憑藉機緣巧合和運氣過的那些世界,這時候李爾自己能做什麼……

等等,他還真想到了有,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機緣巧合下做過的那些操作,他還真的想到了一個現在的解法。

“約德,有誠實之域嗎?”

“額,我冇有準備,但崔斯提安應該有。”

“喊他過來放以一個。”

聽到這話後,約德就回去了,而李爾對著大家說起來。

“接下來我會讓平常那位解決你們問題的議長,那位牧師放一個誠實之域,我會在裡麵說話,如果有人有質疑,可以上來試試能不能在裡麵講假話,並且有神術知識的人也可以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這麼說完後,約德也帶著崔斯提安跑了出來,他在路上應該已經聽約德大概說完了,所以一過來,崔斯提安就到了李爾旁邊。

“放著行嗎?”

“恩,就這。”

接著,崔斯提安念動了自己的神術能力,緊接著過了一會兒,李爾麵前這裡就出現了一大圈金色的的光芒。

“大家可以先進來試試能不能說謊,然後再告訴周圍其他人。”

聽李爾這麼說後,一些人進進入然後試探性說了一些話,在嘗試了一下後他們馬上就發現確實不能夠說謊,並且把這個說法往後傳,一些仍然不信的人也進去試了試,發現確實如此。

“不相信我的人現在可以相信了吧,首先我‘不覺得’我有被任何‘人’詛咒,這場災難也不應該全都歸結於某個個人,並且我手上這個這個檔案,上麵‘簽署的內容’是一個高特來的間諜的供述,都明白了?現在我在誠實之域裡我冇辦法說假話,而‘如果’上麵的內容是真的,那就表明確實是高特來的間諜推動的這個事情!”

在這麼玩轉了一會兒真話編織成的假話後,李爾看向了人群又接著說了起來。

“如果聽到了這,接下來還有人反對,那人就一定是高特來的奸細了,到時候那些依舊裝作不知好歹的人我們一定會拿下,我相信的我民眾們都是理智的。”

“放屁!誰知道你們這法術做了什麼手腳!”

怎麼還有這種不知好歹的人,要不是這是之前瞎編的,李爾都要認為真的有高特來的臥底混進來了。

這種人蘭德爾也就冇問了,直接招呼衛兵上去準備拿下,畢竟李爾都那麼說了,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可能食言。

於是,人群直接就讓開了,衛兵很輕鬆的就拿下了那個人。

“我不是!你們在放屁!有種再放個誠實之域!”

現在誠實之域已經消失了,所以這個人又要求了起來。

“都看好了,這個就是高特來的奸細,他一方麵不相信誠實之域的功能,一方麵又要求用誠實之域自證,典型的自我矛盾,煽動他人,彆讓他再說話了!”

聽蘭德爾這麼說後,衛兵直接就堵住了他的嘴當場拿下,而那個人當然也是反抗不了,不過現在也有些聲音要求用誠實之域讓他自證的。

“閣下,我今天冇有準備其他誠實之域的神術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明天請求賜予然後釋放。”

這時候,反倒是崔斯提安解了圍,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就在李爾手機旁邊,這擴音法術大家也都聽到了,也幸好他冇有準備,也就不會撇清這人到底是不是高特來的臥底的可能性。

“大家也都聽到了,現在我就以叛國罪,間諜罪,和煽動民眾罪,和蓄謀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這個犯罪嫌疑人,等明天我的牧師準備好了神術再審判他,壓下去!”

這麼說完後,李爾就指示衛兵把這個不能說話的人給押走,他走前還在發出聲音,並憎惡的看向了李爾,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而場上的風氣也變成了擁護男爵,很多人開始咒罵那個還冇有被證明到底是不是間諜的人,並且更多的開始咒罵可惡的高特的人,高特這一舉動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了各位,回去吧,我們已經有進展了,接下來我們會很快的解決這個事情的,我和這個災難隻有一個能夠存在於這片土地上,而那些不幸感染的人可以去約德那裡,他會幫助各位。”

在這麼說完後,那些聚集起來的民眾們也就散了,這次危機也化解了。

而一旁的蘭德爾也微笑著走了過來,看來他認為這次很正常。

“幸好有你兄弟,冇你這真不太好解決民憤。”

說著,李爾把之前手機開的法術給關掉了。

“哦得了吧誰能解決這事,普通人人對於不順心的事情總會要找個不是自己的東西去怪罪,我們隻是把矛盾從對著你變成對準了高特而已,不過您這可真是妙招,相信他們也不會怪我們扔鍋給他們,畢竟他們名聲本來就那樣,我們不過隻是給他們本就冇有的聲譽雪上結冰而已。”

蘭德爾聳了聳肩,過來直接攬住了李爾的肩膀,說實話領地的運轉很多都是要歸功於這位可靠的攝政,而李爾也回想起了他最開始見麵和自己說過的話。

“你說要貼近人民才能方便施政,你是悟出了什麼嗎?”

“想不到您會問這種問題……”

蘭德爾猶豫了一下,在原地走了一圈。

這麼踱步了一下後,他就想到了答案,再次在李爾麵前停了下來。

“手下,大部分人都是無知,且冇有大局的,作為統治者必須把替他們做出正確的決定。我舉個例子,讓一個村的人自發組織去修一颱風車,長遠來看有利於這個村子的所有人,但是人們往往都會因為眼前的利益,比如不願意出錢,出力而拒絕這一長遠來看絕對有益的舉動。”

“恩,確實,畢竟誰都不想對自己有害嘛,而估計也會有很多人覺得彆人去修,到時候自己坐享其成就行了,大家都這麼想,結果就是三個和尚冇水喝。”

李爾點了點頭,蘭德爾說的冇錯。

“是,人的天性如此,與其說是冇有遠見,不如說大部分人都著眼於當下,隻在乎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高情商來說就是務實。但同樣的,有遠見的統治者在替他們做長遠決定的時候,必須要去切身體會一下他們的經曆。”

這麼說著,他看李爾的眼神有些敬重了起來,認真的繼續說道。

“有時候,方針太過長遠反而會讓他們當下過不下去,我實地看過並分析過,農民們上繳的糧食隻要不超過三分之一,一般他們都能夠正常生活下去,所以我認為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的糧食征集是最有利於一個正處於一個蓬勃變革中發展的國家的,但是很多統治者和他們手下的官僚或者封臣都做不到這一點。當然則會在那些自由市,或者共和國都能夠低於這個數字,但是這是因為他們的統治者必須向選舉他們的人妥協導致的,從這一點上看來我反倒是反對共和製度的,因為統治者必然會為了競選做出不必要的妥協。”

這麼長篇大論完後一番前提後,他就說到了正點。

“但男爵您並不一樣,您真的捨得砸錢來解決根本問題,並且對公糧和納稅在看到我給出的數字後也冇有疑問,並且您還很親民,經常在領地內巡遊。很多統治者都是因為冇有迴歸到人民群眾中去,導致了人民生活的疾苦,儘管有些並不是**和無能導致的,但太過倉促導致了這個原因,您就不會走他們的老路。這是我真心實意的說的,絕不是在吹捧您。”

“額……那我覺得還是有些過了,我這倒不是謙虛,實際上我應該冇你說的那麼厲害……”

這倒不是謙虛,而是他說實話,從自己死掉被拉進主神空間後,這一係列事情基本上都是通過機緣巧合完成的,包括這次操作也是。

之所以出去巡遊,也是因為要去澆滅威脅順帶做的,聽蘭德爾他們的也純粹是因為他完全不懂經濟這些,壓根就不是他有遠見這麼做的,至今為止這些要麼就是歸功於主角的運氣,或者就是有那尊大佛在背後保佑自己導致的,隻能說他這真不是謙虛。

“這就是說您謙虛的那點,總之這些和現狀無關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先回去繼續開會吧。”

說著,蘭德爾指了指後麵的王座廳,李爾看到後點了點頭後,然後轉向了凱斯騰。

“你去集結那些民兵們等著吧,給他們說明情況,之後我們開完會就過來。”

“是,閣下,我相信您的判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凱斯騰對李爾似乎要比之前信服很多了,畢竟剛纔他還是一幅糾結的樣子。

這麼說完後,李爾就帶著三人一起回去了。

約德,剛出來的崔斯提安,以及一直在暗中陪伴著他的尼莫。

雖然彆人看不到,但這位間諜總管一直跟著他,從這點上甚至他比安米芮更像是貼身侍衛。

不過這時候聯想一下,當時那個小孩應該是尼莫的人吧,他似乎都是找的這些小孩當的眼睛耳朵,並且還幾乎不怎麼需要經費撥款,可以說是男爵領最隱形的部門吧,即使是財政大臣的朱比羅斯特都不一定知道有這麼一個隱形的部門存在。

就這樣,帶著他們李爾又很快回到了王座廳裡麵,眾人看到李爾的到來也都紛紛行禮鞠躬,等到李爾回到座位上後,凱特到是站出來先出來說話了。

“我們討論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能保證但之前和崔斯提安說的那個地點應該確實就是種子的發源地,這是我們一致討論後得出來的。其中有一點是我們之前去澆滅地精的時候弄到的答案。”

停頓了一下後,凱特就換了一種語調,模仿起了地精。

“我們是拉瑪什圖的孩子……澆灌……播種……迎接……開花……的季節……大家一起……開花的季節到了,你不能阻止我們。”

用著有些誇張的聲音說完後,凱特又恢複了正常。

“這是那個地精薩滿死前說的,他們確實應該知道那些導致感染的種子的來源,而那個地點的大概位置也確實在崔斯提安說的河流旁邊,也就是上遊,也隻有在上遊散播才能夠導致這個情況,有了兩個線索後,這兩個線索就像是橫縱座標一樣標出位置了。”

說著,凱特走到了旁邊的大地圖旁邊,然後在一處位置上用筆做了個記號,首先是在一片區域畫了一根短線,這就是他們打探的位置,最後再沿著河流畫了一根線上去,最後相交出來了一個點。

“現在我們立刻帶人過去,沿著河流去看情況,凱斯騰那邊已經在準備了。”

又是討論了一段時間後,李爾點了點頭最後做出了這個決定,隨後就讓其他人做好各自的準備工作,不論是賑災還是治療,或者是請求外交援助,內閣和議院的人也都忙碌了起來,而李爾則是帶著大部分戰鬥力以及自己的隊友去找凱斯騰彙合了。

不過到地方後,他卻得到了一個訊息,凱斯騰已經提前帶著民兵沿著河流出發了。

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這舉動還是讓李爾有些無語,也不知道是迫於民意還是他自己下的決定,但結果就是這樣,所幸他還是把路線留下了,方便李爾追上。

不過留不留都一樣,反正都是順著河邊走。

於是,接下來就是要追上凱斯騰了,之後就是一陣漫長的趕路環節。

在帶著人追尋凱斯騰蹤跡的時候,他們當然也發現了前麪人行動的痕跡,看來凱斯騰也帶了不少的民兵。

休息的時候,李爾也會悄悄來到一處冇人的地方和坎德尼斯會麵,讓其在發現凱斯騰後向他通知。

不過在準備走前,坦尼亞來了。

“好久不見了。”

“額……”

說是好久不見,但李爾和坦尼亞實際上見的很多,隻不過為了不顯得他們走的太近,李爾幾乎冇有怎麼和坦尼亞說過話,就像是和凱特一樣。

“怎麼了嗎?”

“我們是隊友,對吧?”

“恩。”

聽到這個問題李爾當然點了點頭。

“這次你到底準備怎麼搞,雖然上個世界確實你帶著我們過了,但是這次和上次不太一樣,劇本內的難度和劇本外的問題是不能一概而論的,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吧?”

尷尬,實際上李爾其實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不過這種時候一個領袖總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吧,感覺還是隻能和以前一樣打腫臉充胖子了,起到一下自己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庇護神能夠讓自己安全過關吧。

“恩,我當然知道。”

“希望你真的能解決,如果不是積累下來的信用的話,估計現在我都不會聽你的了吧,嘛,畢竟你複活的我,雖然複活我是正麵作用就是了。不過嘛,我還是會儘力的就是了,但如果真的到時候這個隊伍維持不下去了的話……”

這麼說著,坦尼亞走到了李爾旁邊,斜著看著他。

“你應該懂的,我們是隊友,如果是在健康狀態有盈餘的情況,我也會很樂意複活你,但如果是負債虧損狀態的話,假如是你你也不會複活的。”

“那當然,大家畢竟隻是為了活下去才走到一起而已。”

雖然壓根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李爾也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了,自己以前冇學到什麼特彆厲害的東西,但是看人眼色順著說下去可就太在行了。

“希望你有你的解決方案,嘛,反正我也表明態度了,你認可了也就冇問題了,之後要怎麼你隨意就好,我聽你的安排。”

說完後,坦尼亞也回去

在那之後就又是一段趕路,在沿著河流往丘陵,山脈上穿行,往那個所謂的拉瑪什圖的子宮去的時候,坎德尼斯就給了他一個確切的訊息,它發現凱斯騰他們的位置了,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在戰鬥,於是李爾就立刻指揮人一塊往那邊趕了過去。

在趕到後,李爾他們就發現了守衛隊長凱斯騰帶著一些民兵在和地精艱難的戰鬥,現場已經死了不少的民兵和地精了,凱斯騰本人也正在浴血奮戰。

而隨著李爾的加入,那些民兵們立刻驚喜歡呼了起來,有些高喊著援軍到了,凱斯騰冇有騙他們,有些則是高呼著男爵大人的名字,似乎李爾來的正是時候。

不過如果不是有坎德尼斯這個大範圍偵測手段,可能李爾就要來晚了,畢竟這邊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了。

而隨著李爾的正規軍加入,場麵就從勢均力敵變成了摧枯拉朽,更多的是在乾掉那些地精的同時救治一下那些民兵給他們緊急處理,很快戰鬥就結束了。

“您來得正是時候,男爵大人。我們差點就要放棄了,不過現在不會了,因為有您在這裡。”

凱斯騰點了點頭。他的盔甲上到處都是切口和劃痕,他的手套上也沾了血,但他自己卻完全冇有受傷。

“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在一道柵欄後麵有個地精的窩。我們是在前往河流上遊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不知道這些害蟲是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就把營地建好了,不到十天前我們剛偵察過一次,那時連一點地精的跡象都冇有!”

凱斯騰喘了口氣,然後重新恢複了冷靜隨後繼續說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附近出現了很多地精,我們派出去的偵察兵隻回來了一個。他報告說地精們在山頂上建起了某種堡壘,堡壘中間立著一根拉瑪什圖的圖騰柱,堡壘內部到處都是關著囚犯的籠子。”

“……具體還有什麼呢?”

“我們設法救出了其中的幾個,其他人在逃出來後也自己找了過來。我們詢問過他們,他們說那些地精在囚犯身上進行某種儀式。我們在這裡挖掘壕溝進行防禦,但是過來騷擾的地精源源不斷,冇有片刻安寧。如果他們像這樣緊咬著不放,我們不可能在保護倖存者的同時還對營地發動進攻。”

說到這,凱斯騰鄭重地看向了李爾,眼神十分堅定。

“隻有你能救那些被關在堡壘裡的人了,大人。”

“這些地精也和那些種子有關嗎?”

“很有可能大人,唯一的查證的方法是進到堡壘裡麵去。你必須穿過嚴密防守的城門,

並且掌握那裡的情況。”

凱斯騰立刻迴應道,要這麼說的話就不得不去看了。

“那些囚犯怎麼樣了?”

“一些人身上有傷,很多人已經筋疲力儘,而所有人在經曆了這些事之後都被嚇壞了。我們溝通過的所有囚犯都曾被帶到拉瑪什圖的圖騰那裡進行過魔法儀式。”

說到這凱斯騰的眉頭皺了起來。

“奇怪的是那些地精冇有獻祭掉任何人。他所做的隻是尖叫著向拉瑪什圖祈禱,並且強迫受害者喝水直到他們開始窒息。”

“這樣嗎,既然這些魔法種子是通過水路運輸的。那如果那個薩滿是在蓄意感染囚犯,那麼任何喝了這些水的人都有可能生個怪物出來。現在也冇什麼時間,我們直接把他們全都都殺掉?”

坦尼亞聽到後懶洋洋的提了個議,不過這一舉動立刻招來了凱斯騰的反對。

“你……你怎麼敢這麼說?我們知道要怎麼去救這些人的!難怪你會被男爵大人撤職,我拒絕你這個提議!”

凱斯騰的臉都有些白了起來,這個一直在致力於維護民眾的守衛隊長反對當然也不奇怪了,畢竟李爾還冇有拍板,他當然要搶先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見他這麼強烈的反對了,李爾也就還是直接借坡下驢了。

“總之我們先去把人給救出來,怎麼辦到時候救出來再說,討論下去反倒是可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對這個說法當然也冇有人有異議了,畢竟這個隻是把做決斷的事情往後拖延了而已。

之後,稍微給傷員休整救治了一下後,一眾人就準備好往這個地精的營地裡去了,而凱斯騰則被安排在了這留下來帶人負責接應和照看之前受了傷的人。

到了地方後他們就設法找路穿過地精營地起來,這是座肮臟的、匆忙搭建的據點,幾乎是用垃圾當建材,還塗抹著聞起來像是地精排泄物的東西。

馬上,李爾他們就看到了前方水麵發出的銀色閃光,隨即注意到小隊帶有武裝的地精也在向那條河移動。他們叫嚷著,驅趕一群被嚇壞了的農民走在隊伍前麵,與他們一同前往目的地。

這些地精把因犯推向水邊,看起來並冇有注意到李爾他們。其中的一個地精守衛擊倒了離他最近的俘虜,那是個虛弱的老人,被打的哀叫著跪倒在地上後。那隻地精扔給他一把肮臟的長柄勺,還指了指水麵。

“喝!快!”

老人用哆哆嗦嗦的手撿起勺子,卻不敢動彈,楞在那裡,恐懼地顫抖著。

發現這一情況後,他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反正本來就靠近了很多了,這情況當然是一擁而上了。

地精們聽到了你的腳步,迅速地轉過來,在看到李爾他們之後,它們就開始大叫,誰也說不清是在表達恐懼還是在發出戰吼。戰鬥伊始後,他們中的一個弄掉了自己的長矛,另個踩在了旁邊地精的腳上,如此這般,混亂瞬間在這群地精中間傳播開來。

那個老人被噪音驚動了,手中的勺子落進水裡。然後,他在迷茫中踉蹌著站起來,拔腿就跑。其他的囚犯跟著逃跑,隻剩下倒黴的守衛生氣地大聲叫嚷。

很快戰鬥就又結束了,這次的地精們甚至冇能給李爾的隊伍造成一些實質性的損傷,就連受到輕傷的都冇有幾個,畢竟那樣的紀律下基本不可能形成什麼有效的紀律。

在解決完這些地精後,很快李爾就帶著其他人紮到了那些逃跑的囚犯,這種情況下亂跑屬實是危險,雖然他們在經曆過這些事情後慌不擇路也很正常,但不管怎麼看都應該選擇尋求這邊衛兵們的幫助纔對。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部分逃跑的人跟前。

“啊!艾若斯提慈悲,你嚇到我們了!”

“他們……說實話他們好像冇打算抓我們。”

這些被嚇到的躲起來的普通人在看到作為同族的李爾他們過來後雖然還是有些慌張,但明顯冇有什麼敵意,和地精比起來,就算是一群強盜土匪也會親切很多的。

“你們就不怕再被那些地精給抓走嗎?”

“所以我們剛剛躲在這叢灌木裡麵,現在正等著合適的機會逃跑.”

聽到這個說法李爾略微有些無語了,乍一看對方思路好像冇有問題,但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

“我是這裡的男爵,來救你們的,彆怕,先告訴我你們被抓起來的人又被做什麼嗎?”

“哦!救我們的,太好了!那個矮子怪胎差點把我們給嗆死。剛開始他繞著我們跳圈,手裡揮著一根柺棍,但接著他就拿了一罐子水開始灌我們!我還以為,我們要完蛋了……”

“然後就發生了怪事……地精把我們從柱子上解了開來,又把我們帶到一邊,然後就好像把我們忘了一樣,忙著去折騰其他囚犯了!呃,然後你們就來了,我們就直接趕緊逃跑現在我們正在考慮怎麼從這道坡下去,然後逃出這個地方!”

他看起來很高興,彷彿對生還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你們的麻煩還冇完。他們這是用魔法種子感染了你們,然後才放你們走的。”

“什……什麼?你是說……那些水……”

聽到這話後其中一個立刻就結巴了起來,而另一個更是難以置信。

“不……不,不這不可能!彆嚇唬我們!我們要從這地方出去!”

說到這後,李爾的另一位軍事統帥瓦爾瑞都拔出了的長劍,他雖然也是比較守序的那一類,碰到這種情況也明白怎麼樣最好,現在這個地方壓根就冇有在外麵手術的可能性。

凱斯騰也不在這,他也看不到,隻要李爾應允了,他們直接就動手給這兩人痛快了,這也是最輕鬆最安全的方式。

“從這座山頭下去,然後趕快逃命。民兵的指揮部就在地精營地附近,到那裡去。等救出所有囚犯,我們就會想辦法給你們治病的。”

聽到這話後,這幾個逃掉的人立刻就驚喜了起來,一邊感激涕零的感謝著,一邊往民兵們在的地方衝過去了,隊伍裡的人雖然有些詫異但也冇有說什麼,畢竟馬上就又要有戰鬥了。

“還挺意外的,有種變了個人一樣的感覺,如果不是不像的話,我都要覺得你是被那個拉瑪什圖教會的給影響了。”

雖然其他人冇說什麼,但是在走的途中,坦尼亞還是和李爾表達了這麼一下,但李爾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比較好。

“很正常吧,畢竟也不是喝水就一定會有事,而且剛喝下去不久也不會裂開,放他們下去也冇什麼,而且這也能照顧很多這些土著的情緒。”

凱特倒是在一旁替李爾想辦法解釋了一下。

李爾到是冇有這麼想過,隻是每次大家都會像是這也過度解釋他的行動吧。

畢竟如果在一個比較高的層麵,下麪人過度解讀也確實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至於他自己,說實話就是單純的有些惻隱之心而已,可能在這裡殺掉那幾個人會規避那麼一丁點所謂的風險,但真的有必要為了這一丁點所謂的風險當場獻祭掉那幾個人嗎。

應該冇必要吧?

嗯……

之後,李爾就帶著他們繼續往裡麵去了,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之前凱斯騰說的那個圖騰,李爾他們慢慢靠近了這座祭拜拉瑪什圖的巨大圖騰柱,圖騰柱的周圍圍滿了地精。

儘管他們一路上鬨出了不少動靜,但依舊冇有多少地精注意到他們。這時那些地精們正忙著大聲叫嚷,把俘虜趕向圖騰柱。還有幾個地精站在旁邊,聲嘶力竭地尖叫著,跟著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旋律和節拍,用腳不停地踩踏地麵。

一個薩滿從部落成員們身後冒了出來,他身上畫滿了紋身,還掛著好幾個護身符。他的臉用黏土和油灰塗成了紅色,脖子上掛著一串用尖銳的牙齒做的項鍊作為裝飾。手裡拿了一個畫著簡陋圖案的碗,高舉過頭頂,邊用淒涼而悲慘的聲調歌唱,聽起來更像是某種嚎叫。

其他的地精也跟著唱起來,並且給走向圖騰柱的薩滿讓開一條路。

在發現這一點後,李爾他們抓住了這一機會,直接突襲衝了過去。

聽到了李爾他們攻擊的聲響,地精們迅速從地上跳起來,拿起了各自的武器。很快薩滿就看見了他們,粗暴地嚎叫起來,把手裡那碗水朝他們扔了過來,其餘地精則紛紛發起了攻擊。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戰鬥後,這些地精就都被李爾他們消滅了,並且之前作為預備隊的凱斯騰也帶著民兵殺了過來,堵住了地精們潰逃的路,就這樣這些地精們被全滅在了這裡。

但是和其他人勝利的喜悅不相同,凱斯騰一臉凝重,表情很不好看。

“大人……這怎麼可能呢?那些……那些從營地來的因犯,他們都……爆炸!就像這樣!”

凱斯騰沉重地呼吸著,環視血肉模糊的戰場,並指向了一個剛剛獲救但突然炸開的囚犯。

“這些地精唸叨著這是開花的季節。但實際上那些人吞下去的種子最後變成了傳送門,很離譜的傳播恐懼的方式。那些倖存者現在怎麼樣了?”

“大多數在開花時活下來的人,在我們和那些出現的怪物戰鬥時都逃跑了。但願他們找到了回家的路,或者逃到大路上並且被巡邏隊找到了。但是大人,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剛剛約德聯絡我了,都城出事了!”

說著,他拿出一張信紙遞給了李爾。

“信?這時候?”

“這是魔法道具,因為職位原因崔斯提安給過我們方便聯絡……現在都城似乎在遭遇襲擊!有很多人都炸開了,如果這些種子都開花的話……諸神保佑,都城到處都會是被感染的人和怪物!不管是街道還是卡夫肯的醫院!”

說著凱斯騰凝重的看向了李爾。

“大人,作為男爵您必須趕快到都城去,我會繼續追蹤這些種子的源頭。之後我就會集合那些民兵,並且前往那個地方。”

說著凱斯騰的眉宇間有著決然的神色,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我以生命發誓一定會找到那個子宮,大人,並且將這疾病的源頭摧毀!但卡夫肯,眾神慈悲,他身邊冇有什麼人可以保護他!而那些市民……衛隊有能力阻止這些可怕怪物的攻擊嗎?”

凱斯騰又沉默了一陣,看起來心煩意亂。

“不,我必須到河上遊去,確保那裡不再產生新的種子,我必須遏止這個該死的源頭!不過這都很重要,大人,哪裡更需要你出手幫助這由您決定。約德會誓死保護他的病人。至於我……”

凱斯騰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也會做同樣的事,任何能夠一勞永逸地結束這場可怕事件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在他闡述的這會兒,李爾確定了這個確實是個魔法道具,雖然並不是特彆實用,是那種在一邊寫下,另一邊就會出現同樣文字的小魔法道具,但確實能夠起到遠處溝通的作用。

“凱斯騰,你的義務是向我效忠,而不是在我的人民、你的民兵戰士的家人正在被人獻祭的時候自己跑去逞英雄。你已經逞過一會了,怎麼樣對你和那些民兵的家人更好你自己也清楚,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他看看他們怎麼看,但總之現在履行你的職責,集結你的隊伍,把他們帶到都城去。”

“……我很抱歉,大人,這緊急情況乾擾了我的判斷。”

聽到李爾的斥責後,凱斯騰愣住了,他垂下眼簾,然後退後了一步向李爾鞠了一躬。

“我將立即動身前往都城,男爵大人。”

這麼說完,凱斯騰立刻去組織那些民兵準備和李爾一起回撤了,雖然剛剛看似很硬氣,但李爾現在可以說是頭疼死了。

這下簡直就像是調虎離山一樣,李爾他們的大部分戰鬥力打算去解決問題的根源,結果好巧不巧這會兒大本營就爆危機了,而且李爾根本經不起換家,不說是那麼多人民,和領地,就說主線任務也不允許他的領地被摧毀,他還冇能當上國王呢。

於是,接下來他們就迅速的往都城趕了,這次李爾甚至是用法術輔助了起來,幸好他這些年一直在冇日冇夜存這些功能性法術,庫存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他已經裝了好幾個儲物戒指的手機了,每個手機裡都有幾十道同類型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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