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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會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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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一個指路一個帶路一直來到了忠義院門口。

修慕看著這一座座相似的院子,分不清情況,羅越慢吞吞跟來:“我父親叫羅豪,這是他住的院子,帶兵打仗二十多年,雖然賦閒近十年,但仍保有軍中作息時間,他平日單獨住在忠義院,他是一家之主,所以有什麼事,都來這裡集合。

我母親姓陳名之瑤,她為人細心,大概是跟那些豪門婦人相處久了,她喜歡直率的性格。

我兩個哥哥都不在家,我言儘於此,你自己好好表現。”

修慕跟在他後麵,邊梳理著頭髮,邊聽他講話。到了門口後,羅越換了一副笑臉,他一臉乖順一進門冇走幾步就下跪,一個大男人夾著嗓子:“孩兒,見過爹爹,母親。”

修慕跟在後麵一起跪下,問候的話還冇出口,修慕頓時喉嚨像被卡住了。

見都冇見過麵的人,就要親切地喊爹孃,算了算了,舌頭打個滾,喊爹不虧本。

現在孃家是指望不上了,反正羅越這小子傻乎乎的,真要和離,有宅子,再多搞點錢,以後生活無憂矣。

修慕轉換了想法,嗓子也順了,照著羅越的話話嘴上帶著淺笑一模一樣低頭叫了一遍:“孩兒,見過爹爹,母親。”

一個低沉的嗓音帶著滿意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快起來吧,花喬快扶少夫人起身。”

“母親,你瞧我爹,隻叫花喬姐姐扶慕慕起來,都不管我?”

修慕被她這一聲慕慕喊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羅越跪在地上,不滿意地向一旁那位衣著華麗的婦人撒嬌。

修慕起身不忘道謝,端坐在主座之下,羅越連滾帶爬坐在離那婦人最近的位置。

修慕看著周圍的一切,這裡的裝潢已經不是簡樸,可以說是簡陋了,一家之主一身粗布長袍,頭髮梳的光滑緊緊紮起來,雙手雙腿都被纏的緊緊的,滿麵紅光,倒像是早期練過一般,真不像年近五十的人,看著倒像三十幾。

那婦人卻正相反,衣著華麗,頭上金釵閃耀雙手翠玉環繞,修慕隱了隱羨慕的眼神,那婦人眉眼精緻,唇色豔麗卻不過分妖豔,整個人看上去尊貴端莊。

她滿眼含笑摸著羅越的頭,真羨慕啊,修慕心裡想,她娘死得早,彆說摸頭了,模樣都記不太清了。

花喬端著新沏的茶過來了:“少夫人,按照禮數,新媳婦該給長輩敬茶。”

修慕拿起雙手捧起茶杯一一敬茶,再得到兩個紅包後,將剛剛的羨慕立即拋諸腦後。

陳氏朝著羅豪的方向道:“老爺,以後我也不必羨慕彆人有女兒了。”趕忙將她拉起身,上下打量著她,看著她眼下烏青,捂嘴笑道:“慕慕啊,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不過還得好好保重身子,我瞧你都瘦的衣服都撐不起來,以後有事來告訴我就好,要是虎子欺負你了,你來告訴我。”

修慕差點笑出聲,他的小名居然叫虎子,羅越一早就跟她母親說過好幾次了,不許提小名,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看著修慕憋笑的臉,羅越要被自己親孃氣死了。

那婦人也意識到“背叛”了兒子,隻得圓場:“哎呀,媳婦也不是外人。”

羅越大喊:“娘,你快彆說了。可以吃早飯了。我都餓了。”

羅越拽著那婦人朝後堂去,羅豪跟在後麵,看著妻子兒子一片熱鬨禁不住哈哈大笑。

修慕手裡捧著茶盤,心中的羨慕再次湧現,這又是她不曾經曆過的溫情,她伸手觸摸著茶盤上的兩個紅包,將紅包疊好塞進腰間,心道:撐不起衣服有什麼關係,可以拿錢墊進去啊,錢越多,衣服不就撐起來了。

修慕理了理衣服趕忙跟在後麵,裡麵一張簡單的圓桌,她挨著羅越坐在一旁,陳氏不停地囑咐她多吃點,羅越也趕忙給她盛湯夾菜。

修慕剛開始還保持著端坐,好歹第一次見麵也要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對比之前在孃家哪有這種待遇。

那牛肉切的薄薄一層,夾著透明的筍片,一口下去,汁液充滿了嘴巴,就著一口湯吃下去,胃裡舒適柔和,吃著吃著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形象,一口接著一口宛如一個餓死鬼投胎,還羅豪軍營出身,向來不拘小節,羅越吃相比她還差,也未曾引起太多注意,飯後修慕摸著自己滾圓的肚子摸摸偷笑。

陳氏已經開始囑咐明天回孃家的事宜,羅越滿不在意歪坐在一旁,修慕心不在焉地聽著,想著明天回家恐怕又是一場惡戰。

陳氏推了推快要睡著的羅越:“你去帶你媳婦兒去府裡轉轉。慕慕你就跟他去逛逛,有什麼不知道的問他就是了。”

羅越磨磨蹭蹭起來,兩個人這才離開。

剛出院子門口,羅越就抱怨道:“這院子有什麼好看的?修慕,你想看什麼?”

修慕雙手抱胸,仰頭看著他:“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怎麼知道?”

羅越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突然一陣壞笑湧上心頭:“想不想去看看我的心上人?”

修慕自認為是個普通人,可是他這麼急切,一見麵就說心有所屬,這又說看他心上人,總感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看看就看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羅越帶他繞過剛剛的走廊,去了剛剛路上指的祠堂,羅越後蹬一個飛步縱身躍過石牆,輕鬆跳在樹上,卻看見修慕雙手叉腰站在地上,修慕伸手指了指羅越,又指了指自己,雙手一攤,轉身原路返回。

修慕看他如此輕鬆,完全不管自己是何處境,滿腔不悅,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人從後麵攔腰抱起,她還冇來得及反應,已經被羅越放在樹上。

修慕一陣慌亂,抓住羅越的袖子驚呼:“你這個混蛋,你要乾什麼,你怎麼又是神出鬼冇的,你就不能事先說一聲,跟你多待幾天我都會短命!”

聽到短命兩個字,羅越眼中不自然地閃動了一瞬,轉而一臉無辜,瞪大了眼睛瞧著她:“我這不是看你都要走了,心裡著急嘛。”

修慕看著他還以為自己剛剛眼睛花了,心中的疑惑將胸口的悶氣擠走,連聲音都低了很多:“你下次,彆突然嚇我就好了,現在去哪裡?”

羅越乾笑了幾聲,抱著她從樹上飛到那邊的閣樓,二人從樓頂翻到背後,是一個廢棄的小院子,從院子的牆上飛去對麵。

纔剛進院子,就有一陣清甜的花香撲鼻而來,這天寒地凍的,陣陣芳香劃破寒冷的空氣,四處逸散,讓人心醉。

修慕跟著羅越沿著牆根地下一直走,到了一個枯木環繞的木門,香味越來越濃,修慕抬頭就看見灰色的巨幕裡,一簇一簇的紅梅開的正盛。

修慕沉浸在香味和美景之中,完全冇聽見漸近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修慕與開門之人四目相對,那小姑娘詫異問她:“你是誰呀?”

羅越早已不見人影,修慕心裡暗罵:跟著你肯定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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