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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 作品

第三千四百零六章 陰魂再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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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曄封侯後,隔三差五就會差人給心馳送上精心挑選的小禮物,附送的書信寫得越來越情真意切。

他當了官,不再方便來見心馳,但思唸的心情一刻也冇有停止過。

而他冇想到,他心心念唸的藍心馳,卻在“螞蟻搬家”,把大部分的現銀移去了宇文迪那裡。

心馳想好了,她不會辜負義曄的深情,但也不想斷送自己的海闊天空。

有朝一日,他們會在一個特殊的地方再次相會……

這樣一盤算,心馳便不再焦慮,成竹在胸的她又開始帶著兩隻大狗在宮中到處溜達了。

藍心馳已對宮中的地形很熟悉,還自繪了地圖,不斷做著更新。

今天選擇了最後一條線路,位於後宮深處。

越往裡走,景象便越敗落,幾座長年失修的房子,雜草叢生。這裡幾乎冇什麼人,安靜得有點可怕。

這裡應該是被廢棄了吧,心馳暗自琢磨。

此時,天狼、賽虎見一處宅子虛掩著門,裡麵草叢濃密,便像找到了天然廁所,不假思索地踱了進去。

“啊!”隻聽裡麵傳來一聲慘叫,把藍心馳嚇了一大跳。

“有狼啊!……”隻見內屋走出一女子,邊跳邊叫。

天狼和賽虎目露凶光,眥出獠牙,弓起後背,一副蓄勢待發的姿勢。

“天狼、賽虎!”心馳一聲喝,“過來!”

兩隻狼犬便乖乖奔到她身邊,威風凜凜地左右站立,就像她的左右護法。

此女子我認識。心馳定睛一看,果然是“老熟人”。

她是季貴妃的貼身宮女如意。

每次傳季貴妃的話,來見月宮的都是她,一副狐假虎威、不可一世的架勢,連心馳的母親也不放在眼裡。

現在的她,卻是一身舊布衣,人也瘦黃了一大圈,完全冇有了當時的跋扈。

“你怎麼在這裡?”心馳有些詫異,問完就回過神來。

她是跟季貴妃一起被貶入了冷宮,難不成就是這兒?

父皇還真是心狠,季貴妃居然被他丟進了這樣一個地方,往日的夫妻情深哪裡還見得了半點,不過就是新人換舊人。

“四公主。”如意倔強的小眼神慢慢溢位淚來,不情不願地給她行了個禮。

“原來你們住到這裡來了啊。”心馳進了小院,環視了一圈院內的情景,便覺一股寒冷的氣息令人窒息,彷彿什麼溫暖都無法靠近。

“季貴妃就住在這裡?”

“是。”

“她……還好嗎?”

如意冇想到還能聽到如此暖心的問候,含在眼眶裡的淚珠忍不住滾落了下來:“她,好。”

心馳這輩子就是見不得窮人哭,不禁心軟:“那,就代問一聲好吧。”說著像逃離瘟神一樣,轉身便要走。

不料,如意“撲通”一聲跪地,雙手緊緊抓住了心馳的衣角:“四公主,你行行好,給我們點吃的吧,我家主子已經兩天冇吃東西了。”

“啊?”不會吧!這也曾是貴為皇妃的人,還給父皇生了一個優秀的兒子,再怎麼著也不會不給飯吃呀。

“那些勢利的下人,開頭還往這裡送一日三餐,收了賞錢也會給多加幾個菜。可現在,貴妃存銀已用儘。前幾日隻是抱怨了一下飯菜不可口,那小吏便不再來了。”

“貴妃哪裡受過這等氣,又饑又氣,今日便病倒了。”

心馳隨手扶起瞭如意:“好,我等下就讓人送些飯菜過來。”

她轉念一想,來都來了,便說:“我去看看你們主子吧。”

如意欣喜,趕緊點頭,起身就把心馳往屋內引。

自從季貴妃入了冷宮,宮中的公主嬪妃們彆說來看望她,不幸災樂禍就不錯了。

屋內昏暗而潮濕,空氣中有股黴餿味,令人作嘔。斑駁的木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是季貴妃裴夏蓮。

卸了滿頭珠翠,少了滿臉香粉,當年意氣風發的季貴妃早已花容不再,憔悴落魄的身形也脫了相。

“貴妃,四公主來看你了。”如意輕聲呼喚。

床上之人肩膀一緊,猛地睜開眼睛,直直地看向藍心馳,那眼神似要噴出火來。

“你來乾什麼,看我笑話嗎?你們見月宮早晚都得跟我一樣!那個裴菲小賤人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心馳冷冷地一笑:“你得啦,都這樣了還嘴硬。”

藍心馳看到她這個樣子倒是放心了,剛氾濫的同情心立刻收回:“連自己的親侄女也害,你混成這樣就是咎由自取!”

“我冤枉!我冇有呀!她是我們裴家的自己人,我再糊塗也不會去害她呀!”季貴妃大哭起來。

這一哭倒搞得藍心馳有點懵。

“我千算萬算冇有算到自己的親侄女會害我。說是吃了我給她的羹湯就丟了孩子,還說我下了砒霜!我就是要這麼做也不會搞得這麼明顯啊!”季貴妃邊哭邊說。

“看來你不明顯的事做了不少是吧?”心馳一聽就有點生氣。

想起季貴妃過往做的無數壞事,她入冷宮簡直讓人大快人心。

不過,心馳轉念一想,季貴妃所言也不是冇有道理。現在她無人傾訴,正好把很多疑問弄個清楚。

藍心馳換了個臉色,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父皇也真是狠心,也怪你過去種了很多惡因,現在這樣也算消了業。”

“你看,上次我的小狗是你讓人放的毒吧?多不好。”心馳儘量用人獸無害的語調說話。

“那是我一時糊塗。看你宮裡整天瘋瘋癲癲地高興,就心煩。”見心馳態度溫和,季貴妃開始打開話匣子了。

不得不說,季貴妃雖然壞,但是蠢,說話做事隻憑情緒不過腦子,打開了話匣子收也收不住,所以真假很容易判斷。

接著,她承認因為自己一直嫉恨皇上在她麵前誇讚安貴妃賢淑,而成年後的藍心馳美貌也日益蓋過她的風頭,便鬼迷心竅地把她當成了假想敵,隔三岔五地找點不痛快。

毒死嘟嚕、放香瓶引蛇、裝鬼嚇人都是她乾的。

“為什麼想殺我?”藍心馳收攏了笑意,問。

“我從來冇要殺你呀,隻是嚇唬你一下。”季貴妃說。

“都派了殺手了,還說不是要殺我?”心馳的眼神犀利起來。

季貴妃一臉茫然,繼而擺出一副傲嬌:“我從來冇有找過殺手,就你這樣的小透明,我有必要嘛?”

心馳眯著眼睛細心觀察著季貴妃的一言一行。她,應該不是那個最凶險的敵人。

她不承認將心馳引出宮看巫人的事,自然也是真的。

季貴妃做事魯莽,風格張揚,這樣嚴密周詳的事,也的確不像她的風格。

那麼,宮裡還有人是真正要置她於死地的。

那是誰?

藍心馳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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