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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 作品

《 》 第21章

    

《白姣陸淮》是作家白姣陸淮創作。該文文筆極佳,內容豐富。書中精彩內容:...《白姣陸淮》第21章免費試讀信封送到陸淮那處,她納悶白姣前頭剛走還冇幾個時辰,怎麼竟送了信來。

待打開信封抽出裡頭紙頁,瞧見那上頭畫的圖樣,瞬時就紅透了臉,慌忙把紙重新塞進信封。

攥著那信封,心慌得厲害,忙吩咐婢女去端個火盆子來,將那信封扔了進去。

這一幕被來送信的女護衛瞧見,如實轉告給了白姣。

白姣失笑,次日晚間,又畫了幅一樣的讓護衛送去,還交代護衛告訴陸淮,燒一次,就再畫一次,左右他不缺上好的紙硯筆墨。

陸淮次日又收到這幅讓人難以直視的畫像,聽了護衛口中白姣那霸道的話,隻得壓下燒了這東西的念頭,將其塞進被衾裡頭暗格最深處。

便是藏得再深,也還是覺得心慌,心裡暗罵那白姣,當真是個浪蕩的登徒子。

這回之後數日,陸淮一直未曾見過白姣,每日入夜,卻都能收到他送來的書信。

說是書信,裡頭紙頁上卻無隻言片語,隻有一幅幅她衣衫不整不堪入目的畫像。

先是書房桌案,後是假山裡的放縱,跟著又是佛殿蒲團,再之後是雨夜的寺廟廂房……

一連四日,每日他畫的都不重樣。

陸淮將那四封書信藏在床榻裡頭的暗格子裡,小心地上了鎖,纔算稍稍安心。

這幾日,陸淮都被婆母派人盯著在觀音像前跪著。

到今日,纔算放過她。

陸淮還以為總算熬過這一回的磋磨,還冇緩過勁就又被婆母安排去沈硯院中照料沈硯身子。

這幾日沈硯身子不爽利,每日都在院中打砸,滿府裡無人不知。

連伺候他的奴才婢女暗地裡都抱怨個不止。

沈夫人卻想著要陸淮去照料他。

還美其名曰,她是白姣的正頭娘子,自然最該體諒夫婿,共患難纔是真夫妻。

真是可笑,欺辱她磋磨她時,輕賤的她連有頭有臉的婢女都不如,眼下倒口口聲聲說什麼她是沈硯的正頭娘子。

陸淮心裡冷笑不已,早看透了沈夫人這婆母。

沈硯往日每日都不肯安生呆在家裡,必要醉醺醺帶著一身脂粉味歸家,而今卻一連幾日都未曾出過門子耍玩,定是病的厲害。

她也不知道沈硯怎麼突然病成這樣,想不出沈硯病了的緣由,隻略微收拾了下衣裙,交代嬤嬤和小丫鬟看護好女兒,便出門去了沈硯院中。

往日脂粉酒水熏得厲害的院落,今日全是湯藥味道。

聞著刺鼻的厲害。

陸淮抽出帕子掩在鼻下,抬步往內室裡走去。

屋裡打砸聲陣陣,下人磕頭求饒告罪,還有那沈硯怒罵的話音陣陣入耳。

陸淮聽得心顫,已然有些怕了。

她咬了咬唇,吐了口氣,握著帕子的手發緊,到底還是咬牙踏了進去。

沈硯這院子的臥房,陸淮倒也來過不少次,算是熟悉。

她接過身後跟著仆從手裡端著的湯藥,提裙踏進門檻,往屋內走去。

笑意溫婉,柔聲喚人。

“夫君……”

話音未落,卻在夫君臥房裡,瞧見了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你……怎麼在這……”陸淮唇無聲動著,眼神問著眼前人卻冇敢問出聲來。

白姣讀懂她眼裡疑惑,麵上掛著淡笑,恭敬行禮道:“見過嫂夫人,我聽聞沈兄身子近來一直不大爽利,特意前來登門看望。”

此時沈硯這屋內,地上滿是被他砸得稀爛的藥壺酒盞,那遭了叱罵的奴才顫顫巍巍跪在一邊,床榻上躺著的沈硯麵色慘白,疾言厲色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唯獨沈硯,穿著一身白衣,立在滿室狼藉裡,笑意溫雅,姿態謙和守禮,端的是公子如玉。

陸淮見他人前一副正經守禮的模樣,心道此人真能做戲,這般正經守禮的樣子,哪裡像是會背地裡給她一封封送春宮圖的浪蕩子。

她略微緩了緩,麵上倒也裝得尋常。

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後,就繞過他走向了沈硯。

沈硯躺著榻上,一副行屍走肉的狼狽不堪模樣。

陸淮受婆母吩咐,前來給他喂藥。

內室苦藥味道迷藥,陸淮眉心微顫,掩唇咳了聲後,撩起裙襬,坐在沈硯榻邊,伸手扶著他起身,又取了一旁的靠枕墊在他身後,一副賢慧妻子的做派。

沈硯目光怔怔出神,好似神魂出了竅一般。

陸淮端著藥舀了勺送到他唇邊,眉眼溫柔嫻靜,輕聲道:“夫君,母親叮囑我前來伺候你服藥,你用了藥,想來不久後身子就能大好了。”

她這番話看似妥帖,實則卻踩到了沈硯痛處。

他一想到自己身子這輩子都徹底廢了,日後榻上再難重振雄風,瞧著眼前花容月貌的妻子,更是怒從中來。

氣得怒不可遏,揚手就掀翻了陸淮手中藥碗。

溫熱的湯藥兜頭潑了陸淮一臉,陸淮神色驚惶的抬首,還未反應過來,便見沈硯掙紮著從榻上起身,臉色狠厲的伸手欲要掌摑於她。

陸淮懵了瞬,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惹怒了沈硯。

眼瞧著掌摑即將落下,一身白衣的白姣踩著地上藥汁臟汙到了她跟前,出手攥著她腕子將她拉起,護在身後。

這已是第二次白姣當著沈硯的麵,出手護著陸淮。

沈硯冇想到白姣竟會這樣多管他的家事,瞧著他握著陸淮腕子的手,心生懷疑。

陸淮慌忙想要掙脫白姣的手,不敢在自己夫君麵前這般不顧規矩。

白姣倒是半點不懼沈硯的疑心,握著陸淮腕子的手指力道大得讓她壓根掙不開。

明明是白姣強攥著陸淮手腕,沈硯卻指著陸淮罵:“賤婦!賤婦!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邊罵邊去拽榻邊的案幾,想要去砸陸淮。

陸淮臉色霎時慘白,拚了命地掙開白姣的手,抹著眼淚往門外躲去。

內室裡的白姣,瞧著自己手背上滴落的那淚珠。

心裡戾氣翻湧,掌心緊握成拳,抬眸看向沈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