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廚藝，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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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新婚，能不想嗎。”“紅星，你這級彆家屬也能隨軍了，要不就讓你媳婦過來住唄。”“就是，媳婦來了，再生個娃，那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麵對大家的打趣，周紅星笑笑。“隨軍的事，還得和家裡商量。”“你這鐵樹都能開了花，你那媳婦是不是特好？”有人好奇。“還好。”他含蓄起來。“著急啥，等紅星家屬隨軍了，到時候你們不就能見著了。”“嘿嘿那是。”知道周紅星結婚，部隊這邊可是有人傷透了心。他才吃完飯走出食堂，就被人攔住了路。“周紅星，我們找個地方談談。”看到眼前的人，周紅星有點無奈。“苗欣，就在這說吧。”他已婚了，可不想和苗欣去什麼冇人的偏僻地方說話，被人看到傳出啥風言風語就不好了，這方麵他得注意。這裡人來人往的，他覺得就很好。苗欣不高興，可也知道周紅星的性子，隻能同意。“你這次回去，是真結婚了？”她還是不願相信。“對，我結婚了。”苗欣眼眶立馬紅了。“周紅星，我到底是哪裡不好，你寧願和老家鄉下的女人結婚，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周紅星蹙眉。“苗欣，我一直都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們不合適，我現在已經結婚有家室，我們更應該保持距離，你這樣容易讓人誤會。”“我不怕誤會。”“我怕。”說著他還後退了幾步。苗欣被狠狠紮了一刀，轉身跑了。周紅星鬆了口氣，可算是走了。他最怕應付女人。周家大房。“你真看清楚了？魏琳琅那賤蹄子，和野男人在一起？”“我保證，那野男人，之前就來過，說要和魏琳琅私奔呢。”“好呀，我們周家哪能容下這樣的媳婦。”“娘，你說是不是？”周奶奶陰沉著臉點頭。“是不能容。”……看婆婆小姑子眼睛都哭得腫腫的，琳琅就攆他們去休息，自個張羅做飯。她這個人是懶散不愛做家務，可還是愛好美食的，也愛鑽研吃喝，廚藝還不錯。一聽到她要下廚，張愛瑛就有些驚嚇。“不用的琳琅，還是我來做吧。”“媽，你就放心吧，你和紅月好好睡一會，等做好了飯我叫你們。”張愛瑛拗不過她進了屋休息，可卻一直擔心得睡不著。耳朵也始終注意著灶房的動靜，生怕兒媳婦把灶房給點了。琳琅獨掌廚房大權，先瞭解了一下食材。看看家中貧瘠的食材存貨，她就開始歎氣，對賺錢提高生活水準也有了更多的迫切。周紅月聞著屋外不斷飄來的香氣，吞嚥了下口水。“媽，嫂子做啥好吃的呢，這麼香。”“不知道呀。”看這樣子，兒媳婦廚藝還可以，張愛瑛終於放下對灶房的擔憂，也好奇起來。真香呀，香的她也忍不住了。在母女兩肚子叫了好一會後，終於聽到琳琅的呼喊。“媽，紅月，起來吃飯了。”“哎。”周紅月早已等不及打開門就小跑出去，張愛瑛稍微矜持些，可速度也不慢。等看到桌上擺著的東西，周紅月高興地衝過去。張愛瑛眼睛一掃，卻心痛起來。這是用了多少雞蛋呀。還有那臘肉，兒媳婦也翻出來了，這可是留著逢年過節吃的。心痛歸心痛，兒媳婦嫁進來頭次下廚，她也不敢嘮叨，隻能安慰自己就當兒媳婦迴心轉意慶祝了。等菜入口，張愛瑛的心痛減輕幾分。聞著味她隻當兒媳婦廚藝還可以，冇想到菜能這麼香。扒拉著飯的琳琅還在那遺憾家裡調味料不全呢，要不然她能做得更好吃。還是孩子的周紅月就很直接。“嫂子，真好吃。”“好吃你就多吃點。”琳琅又夾了一塊臘肉到她碗裡。這兒媳婦變好了真好，張愛瑛越發覺得日子有盼頭，就是可惜了兒子不在。吃完飯，琳琅到院裡活動身體消食，看她各種扭來扭去的，周紅月就好奇地跟著學。張愛瑛覺得有些動作怪難為情的，隻慶幸家裡就他們幾個女的。夜色慢慢落下，周紅月就蠢蠢欲動地要去外頭。“嫂子，我們去聽評書吧。”“評書？”琳琅眨眨眼，好久遠的詞。她小的時候倒是還聽過幾次單田芳老先生的評書，稍微大一些就再冇聽過。“嗯，可有意思了。”“去哪裡聽？”“就二胖家，他們家有收音機。”“紅月，村裡有收音機的人家多嗎？”“多，還有好幾家有電視呢，我偷偷看過幾次，電視真好看。”周紅月一臉嚮往。看把孩子可憐的，連看電視都是奢侈。不過想想周家的情況，她也能理解。現在家裡有了她，什麼收音機，她一定讓家裡擁有大彩電。其實周紅星以前給家裡買過收音機，隻是後來被大房過來順走了，美其名曰孝順周奶奶。從那以後，張愛瑛也就不讓兒子再給家裡添置任何電器大件，因為添了她也守不住，早晚都要便宜大房。姑嫂兩給張愛瑛說了聲，就往出走。二胖家就在他們家斜對門，幾步路便到了。看姑嫂兩一起過來，也挺熱情的。“紅星媳婦，你坐，喝水不？”“不喝，嬸子，你叫我琳琅就好。”“這名真好聽，一看你就是文化人。”琳琅笑笑，從兜裡掏出瓜子，給二胖幾個孩子分了分。二胖家的人對她就更熱情了。琳琅就這樣和幾個孩子一起坐在小板凳上聽起評書。彆說，聽進去了真有意思。不知不覺，大半個小時過去。琳琅很識趣地帶著小姑子告辭。她這一走，二胖家的人也議論起來。“我看紅星媳婦人還行。”“目前看著為人處世是還不錯。”看她們回來，張愛瑛就給她們倒水。“趕緊洗洗吧，可以睡覺了。”琳琅把腳放進盆裡，舒服地呢喃一聲。“媽，現在一台收音機多少錢？”她不是很瞭解八十年代的物價。“收音機呀，便宜的幾十塊，也有貴的一百多的。”才幾十塊，那還好呀。“媽，我明兒想去鎮上看看。”“嫂子，我也想去。”周紅月一臉渴求。“好，帶你去。”張愛瑛不敢說不，“行，去吧。”“媽，你不一起去嗎？”膽小的張愛瑛立馬搖頭。“你們小心點。”“放心吧媽。”想想兒媳婦是在縣城念過高中的，見過些世麵，張愛瑛才把後續的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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