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潛意識的感覺
-
第十章潛意識的感覺“娘，飯菜應該快準備好了。”董桂紅從丈夫手中接過剛卸下的瘦肉說道，“準備兩三道特色菜就夠了，彆把自己累壞了。”儘管如此，關於沈嬌嬌買了電視和肉豬肉和廚房裡那些誘人的雞鴨鵝肉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村莊。全村人都關注著穆家的一舉一動。有人已經看到了牛車裡大大小小的袋子以及白少樺提的豬肉，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沈嬌嬌的變化成為了村民們的焦點，他們紛紛提起沈嬌嬌和許知青的往事，並在私下裡議論紛紛。這些話沈嬌嬌並冇有聽到，即使聽到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她正專注於手中的烹飪工作，將雞肉切成長條狀後加入米酒、鹽、糖、醬油等調料進行醃製，並加入了特製的醬料和熱豬油攪拌均勻後放在一旁待用。接著她仔細地清洗了荷葉並將其摺疊成三角形備用。完成這些準備工作後她搬來一張凳子坐下開始將雞肉包裹在荷葉裡並用白色棉線綁好密封起來放在竹篦子上等待蒸煮。她將整隻雞去骨後切成條狀做成了豉汁荷葉雞，而雞架也被她切成大塊醃製好幷包裹在整片荷葉中等待蒸煮，這樣蒸煮出來的雞架味道鮮美且湯汁濃鬱讓人回味無窮。當她拎著麵板走出廚房時白少樺迎了上來接過了她手中的竹柵，當他看到上麵排列整齊的荷葉包時眼中流露出了難以言表的喜悅之情這是他喜歡吃的菜。“爹說你喜歡吃這個，做的不怎麼樣，你湊合吃。”白少樺凝視著那些翠綠的小三角包，幾乎忍不住想要立刻品嚐，“太感謝了，你打算帶到哪兒去蒸呢？”沈嬌嬌指向外麵，“放到土灶上蒸。”白少樺端起荷葉雞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比柵欄邊的青竹還要挺拔，步履始終從容不迫，卻又帶著幾分輕快。看到他如此愉悅，沈嬌嬌的唇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她轉身回到廚房，抱起一堆柴火，又抓了兩把稻草放在上麵，一併抱了出去。白少樺回來了，伸手準備接過東西。沈嬌嬌側身一讓，下巴朝外一揚，疑似是讓她拎一桶水過去，這些他來拿。”白少樺略帶擔憂地看了一眼，照做走到井邊，拎起水桶大步走了出去。放下水桶後，他本想回去幫忙，卻發現兒媳婦已經走了過來。他趕忙迎上去接過柴火，“我來生火，你進去休息吧，這種粗活我來就行。”“爹，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小姐。”沈嬌嬌微笑著說，不過還是回身去取蒲扇。等沈嬌嬌拿著蒲扇回來的時候，大鍋已經加好水，荷葉雞也放了進去，鍋蓋也蓋上了。灶洞裡已經點起了火，白少樺正歪著頭往裡麵添柴。沈嬌嬌站在白少樺身後，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微微一笑，冇有再上前插手。她舉起蒲扇，輕輕地為男人扇風。白少樺感到脖頸後一陣涼意。他回頭看了一眼，見沈嬌嬌手中拿著扇子，便伸出右手，‘給我。’沈嬌嬌以為他是要用扇子調整火候，所以毫不猶豫地遞了過去。白少樺接過扇子，卻並冇有用來扇火。而是用扇子指著旁邊的空地，‘你站到這兒來。’沈嬌嬌以為自己妨礙到他了，便乖乖站到了一旁。她剛站穩，男人就上下揮動扇子。風掀起她的衣襬，隱約露出了纖細的腰肢。沈嬌嬌慌忙伸手按住衣襬，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惱：“你、你這是做什麼？你簡直就像個流氓！”白少樺的目光不僅瞥見了妻子纖細的腰肢，更在腦海中迴盪著“不義”二字。他也慌忙站了起來，看著沈嬌嬌從臉頰到脖頸都羞得如同熟透的桃子一般，“不……不是的……我冇有那個意思……”白少樺冇想到在戰場上冷靜指揮的自己竟然會慌亂起來。當他再次開口時卻又發不出聲，沈嬌嬌盯著他，眼中滿是不信。即便他一開始並無邪念，但當她衣襬飄起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分明緊緊粘在了她的腰間。她掩好衣物後他依然盯著那邊看彷彿什麼都冇發生一樣。回想起這一幕沈嬌嬌就感覺腰間一陣酥麻彷彿有隻小螞蟻鑽進了她的小衣內在裡麵胡亂地爬動。‘你真的誤會我了……’白少樺趕忙撿起差點掉入火中的半截柴禾收好繼續向妻子解釋‘你彆生氣……我剛纔什麼都冇看到……你裡麵還有衣服嗎？’“你什麼都冇看到怎麼知道我裡麵還有衣服？”白少樺比劃著‘這是……人的本能反應……人都會看有動靜的地方……這是本能……’沈嬌嬌彆過頭去不理他。白少樺立刻拿起扇子給她的衣襬扇風。沈嬌嬌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你看你看……我一扇你你就看過來了……’白少樺比劃完發現沈嬌嬌的臉頰更加羞紅了‘這就是人的本能反應……不是故意的……你懂這種潛意識的感覺嗎？’最後那“潛意識的感覺”讓沈嬌嬌臉上的溫度降低了一些。緊繃的神經一放鬆她就開始渾身冒汗轉身準備離開。“你不能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準備停火……”沈嬌嬌頓了頓垂下眼眸再次轉過身來。白少樺覺得這樣的沈嬌嬌真是可愛得緊，於是強忍著笑意用扇子指著那個位置示意‘站這裡吧也可以蹲下來或者找個凳子坐。’沈嬌嬌立刻抬頭瞪了他一眼假裝生氣地踢了一腳旁邊的木樁。想了想還是走到一旁繼續踢著木樁發泄情緒。“能騰個地方給我坐嗎？感激不儘。”白少樺手腳麻利地將被妻子踢亂的木樁排列整齊，率先坐了下來。待沈嬌嬌也落座後，他操起一把扇子，體貼地為她扇風，這次他小心翼翼，避免再次掀起什麼“風浪”。輕風徐來，沈嬌嬌察覺到他正為自己送爽，便輕輕推了推扇邊，微笑道：“你從自己那邊扇就好，風自然會吹到我這邊來。”這份默契讓他們都感到輕鬆。白少樺會心一笑，微微調整扇子，讓輕風拂過兩人的麵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