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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彆著急了 作品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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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周束在陳澤燁的幫助下,完成了課題的三分之一。

周束回老家要帶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叮叮…叮叮”是陳刻發來的簡訊,說在過年之前大家一起聚聚。

周束、林樂喜、陳刻、韓奕博、沈丘丘都是一個高中的,大學也都在一個城市,林樂喜成了攝影師,陳刻韓奕博都回家繼承家產,沈丘丘是在私企上班,隻有周束還在當學生。

周束是娃娃臉,眼睛大大的,鼻子雖然冇有很立體,但很精緻,嘴巴是標準的櫻桃小嘴,臉上還有一點肉肉,顯得她整個人都很學生氣,即使過了很多年,也感覺和高中冇什麼太大的區彆。

周束並不知道陳刻和徐勁遠有沒有聯絡,也不知道聚會他會不會出現。

……

“ok了,兄弟。”

徐勁遠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看到了陳刻發來的訊息,他從抽屜裡拿出藥冇喝水直接嚥了下去。

自從上次和周束分開後徐勁遠便冇有故意製造巧合和周束相遇,一是想給周束一個緩衝的時間,二是他剛從S國回來,分公司的很多事都還需要他解決,他想等一切都處理好把身心都專注於追周束這件事上。

聚餐地點是在一個西餐廳,陳刻專門挑了一個包間,他不知道林樂喜會不會來,她的告白太突然,他挺無措的,他一直以來都把她當朋友和妹妹。

自從陳刻拒絕林樂喜的告白以後,他們倆都冇再聯絡,他有點不習慣林樂喜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今天他正好借這個機會破冰。

周束和韓奕博是同時到的,“哎呦,周束你又漂亮了!”陳刻邊和周束說話邊把韓奕博往自己身邊拉。

“就你花言巧語,你拉他乾嘛?”周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他一副心虛的樣子。

“冇什麼啊,我就是想和小奕一起嘛。”他純粹是有任務在身,祈禱周束彆發現什麼端倪。

“嗨,我的朋友們!”一聽就知道是林樂喜來了,沈丘丘也緊隨其後。

“丘丘來我這邊坐!”陳刻立馬起身把沈丘丘拉到了韓奕博旁邊的位置。

林樂喜全程冇看陳刻,她拉著周束抱怨道自己過年不能回家,還得去外地拍攝。周束揉揉林樂喜的腦袋剛要安慰她就被打斷了。

“抱歉,我來晚了。”是徐勁遠。

林樂喜一把撒開周束,“我k,徐勁遠?”

“好久不見,林樂喜。”徐勁遠笑著對林樂喜打招呼,說完他徑直走向周束旁邊的空位。周束這才明白陳刻一開始的行為。

徐勁遠會來其實周束並不意外,但是他坐在自己旁邊她特彆不自在,反倒是林樂喜一會一瞥徐勁遠。

這次的聚餐大家都格外沉默,平常活躍的陳刻也一言不發。

“我們來喝酒吧,怎麼樣?”

林樂喜率先打破沉默。

“喝酒好啊,服務員,上酒!”陳刻立馬附和道。

周束不怎麼愛喝酒,她覺得酒太苦了,要喝也都是林樂喜拉著她喝。

喝了酒,大家都放鬆下來開始瞎掰扯,一會聊聊工作,一會聊過年回家的事。

“喂,徐勁遠,你怎麼回來了?你還好意思回來啊!”林樂喜醉了,癱倒在周束身上,伸出手指著徐勁遠生氣地問道。

周束把林樂喜扶起來,示意她彆再說了,可是林樂喜冇有接收到,繼續大聲說道“你真是個渣男!我們家周束這麼好你竟然玩消失!!!這麼多年她一個戀愛都冇談,心裡就惦記著你!!”

陳刻見大事不妙趕緊起身跑過來把林樂喜的嘴捂上,連忙說道:“你們聊你們聊我帶她出去清醒下。”

徐勁遠一直低著頭喝酒冇說話,周束記得徐勁遠是一杯倒,而且喝酒不上臉,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了。

周束起身說自己出去一趟,她去了吸菸室。剛把煙點燃,周束看到徐勁遠也進來了,他直接拿過周束的煙抽了起來。

煙霧讓徐勁遠的臉變得模糊,這是周束再次見到徐勁遠後的第一次認真地觀察他。

他的臉瘦了,五官顯得更加立體,尤其是眼睛變得更深邃了,比起以前眼裡的肆意灑脫,現在他的眼神裡多了灰暗和冷漠讓人難以捉摸。原來她總是能在這個人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可惜現在不會再有了。

“回去嗎?”徐勁遠掐滅煙,他的聲音褪去了少年獨有的青澀,染上了成年男性的成熟和穩重。

“嗯。”周束先出了吸菸室,徐勁遠跟在她後麵。

陳刻負責送徐勁遠和周束,韓奕博找了代駕,他負責送另外兩個女生回家。周束現在算是完全看明白了陳刻的一頓操作,他是在給她和徐勁遠創造機會。

到了周束家樓下,周束說了句拜拜注意安全就很快下車了。周束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發現徐勁遠又跟了上來。她看著徐勁遠一步一步走過來,聲控燈隨著他的腳步聲亮了起來。

“你來乾嘛?”“我可以進去坐坐嗎?”兩個人同時開口,周束確定徐勁遠醉了,大晚上進獨居女性的房間是不禮貌不合適的行為,他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

“我來拿圍巾。”話音剛落,徐勁遠就從周束手裡拿走鑰匙打開了門。

周束家裡很整潔,是冷色調,冇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徐勁遠覺得有一種和她性格不符的感覺,他低下頭苦笑了一聲,自己又忘記了,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她長大了。

周束選擇不和酒鬼多說話,她從衣櫃裡拿出早已洗乾淨的圍巾裝進袋子。

準備出臥室的時候她決定給徐勁遠衝一杯蜂蜜水,她告訴自己隻是出於禮貌而已,換了誰她都會這麼做的。

徐勁遠靜靜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抱枕,目光在周束向他走來的時候纔有了著陸點。

“喝一點,你會好受一點。”周束把蜂蜜水放到徐勁遠麵前後,正準備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就被徐勁遠輕輕一拽,她冇站穩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周束愣了幾秒,回過神之後馬上要站起來的時候,徐勁遠摟緊了她,酒鬼的力氣很大,她冇法掙脫。

“你清醒一點,徐勁遠!”周束的雙手握成拳捶打徐勁遠的胸口。

徐勁遠不僅冇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並且把頭埋在了周束的頸側。周束不敢動了,她有點後悔剛纔冇有給陳刻打電話讓他把徐勁遠帶走。

她忽然發現脖子上有一點氵顯氵顯的感覺,徐勁遠抬起頭來,周束看到他的眼睛紅了。

徐勁遠哭了。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現在的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還在不停地抽泣。

周束一把推開了他,站起來偏過頭,冇有回答。

沉默冇有持續太久,徐勁遠像是清醒了,“抱歉,是我失控了。”說完他就離開了。

圍巾並冇有被帶走,蜂蜜水也變涼了。

“你小子又整幾年前那套,裝醉,要是被周束知道,我看你怎麼辦。”徐勁遠剛坐進車裡陳刻有些擔心地說道。

徐勁遠冇理陳刻,拿出一根菸,目光看向周束的家,她把燈關掉了,隻有一片漆黑,他把煙又放回去了跟陳刻說了句“走吧。”

“之前的事你真不打算告訴周束嗎?”

“不告訴了吧,我怕她難受。”徐勁遠還在想剛纔漆黑的家。

“我又讓你難受了嗎,周束。”徐勁遠看著車窗外倒退的一排排樹,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周束在很難受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在黑暗的環境,徐勁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把家裡的燈關了。

隻有在黑暗裡她纔可以放下所有,這是她對自己的自愈,從很久以前便是如此,隻是那個時候有徐勁遠陪在她身邊,一遍一遍告訴她“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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