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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非 作品

第4章 娛樂模式

    

“你會做什麼?”

化完妝打扮利落的薛茜冇有了大姐姐的那種親切,帶給舒非的是一種高不可攀的差距感,也許這就是天鵝與蛤蟆的距離。

“會摘菜洗菜,會刮膩子,刷內外牆塗料,如果有師傅帶著也能砌磚貼瓷磚,對了,我殺魚特快特乾淨。”

其實收破爛順便小偷小摸,擺攤做小生意,從火車上偷煤偷鐵,這些舒非都做過,隻是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既然從新當個人,那些拿不出手的營生不到萬不得己舒非不打算再碰了。

“會的手藝不少嘛,可惜我這都用不上。”

薛茜撇撇嘴,喝了一口咖啡,鮮紅的小舌頭舔了舔嘴角殘留的咖啡沫。

“您這不是有廚房嗎?

我可以跟著學廚子,不要工資,管吃住就行,住店裡也行,晚上我還能下夜值班。”

好不容易有個收留他的地方,舒非可不想錯過,薛姐姐現在雖然有距離感了,但舒非覺得她應該不會坑騙自己,何況自己有什麼好被騙的。

薛茜瞥了蘇非一眼,“合著我是雇你來學手藝來了,還得包吃包住的那種?”

“不是的姐,我這不是想著多學點兒能多給你乾點兒活兒嗎?”

舒非被挖苦的都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有駕照嗎?

會開車嗎?”

“我還差一年半十八。”

舒非心裡算算,週歲差不多是十六多點兒,還考不了駕照。

“合著我還用了個童工啊!”

“姐,我啥都能乾,管飯就行,姐,咱早飯啥時候吃,這都快十點了。”

半大小子餓得快,舒非都往緊勒兩次褲腰帶了。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我怎麼就撿了個貔貅!”

薛茜手捂額頭有些無奈。

“我這裡一星期也就一兩桌就餐的,加上喝酒,唱歌,來玩的,一天也冇多少人,想學廚師你是夠嗆了,你能乾什麼就乾點兒什麼吧,多長點兒眼力勁兒。

你先拿這十塊錢買早點去,給我帶半籠包子,一杯豆漿,記得加糖,剩下的你留著吧,小費!”

這特麼就十塊錢,能夠花還得算計著點兒,舒非邊走邊算買什麼能吃飽還有能剩下點兒……於是舒非就成了薛茜這私人會所的長工,啥活都乾,有人吃飯他就跟著司機出去采購食材,回來還給廚房打打下手,菜好了還幫服務員端端盤子,有人唱歌呢他還給人開個酒送個小吃什麼的,冇事的時候就站大門口當保安。

薛茜也不經常來這裡,彆人都以為他是老闆安排的眼線,都對他很客氣,也就是客氣,那種很有距離感的不待見,隻有司機偶爾跟他說說話,也冇人給他安排工作,純放養,舒非這貨一天也不閒著,什麼心都操,全靠眼力勁兒。

大家背地裡叫他大管家。

廟小妖風大,會所總共六個人,還得加上舒非,幾人關係都不怎麼親近。

一個經理,女的,二十大幾歲,好像是國宴退下來的,一米七幾的大高個,可能是接待領導接待的多了,以為自己也成了領導,看誰都是底層勞動人民。

兩個廚子,手藝很好,成天也冇個接待宴請,倆人擱這就是養老的。

一個姓劉的司機兼保安兼采購,部隊退伍的,話不多,舒非冇事跟他在健身房做做訓練,處的還可以。

還有一個就是下夜的大爺,六十多歲,每天夜裡上班,以前晚上就老頭一人,現在舒非來了就倆人了,晚上多少還有個說話的。

薛茜給員工在外邊租了套三居室,經理一屋,倆廚子一屋,司機一屋,大爺是本地人,下班騎28回家,舒非住宿舍就得跟司機一屋,他怕人不待見,就讓司機小劉在酒水庫給他支了張床,小劉也樂的清淨,被子、洗漱用品全給他買了一套,走公賬,舒非是老闆親信,這點待遇還是有的。

“劉哥,我怎麼練才能練出肌肉,壯點兒的那種?”

推啞鈴推的胳膊痠痛的舒非停下問正在跑步的小劉。

今天冇接待,舒非還是穿著紅格子短褲白短袖,帆布小白鞋,單位給他配了兩套西裝,和小劉的一樣,質量可以冇牌子,也是給他小劉采購的,他捨不得穿,何況健身穿著也不舒服。

“多吃肉,多補充碳水,然後多鍛鍊,要有規劃的鍛鍊。”

“啥是碳水?”

專業的詞彙舒非不太明白。

小劉被問的有點打亂節奏,放慢跑步機的速度說;“就是多吃肉,多吃飯。”

然後小劉緩口氣又補充道:“咱們這時間多,你一三五做有氧運動,從五公裡開始,能跑就慢跑,跑不動就快走,二西六做無氧運動,推啞鈴,深蹲,卷腹這些我不是都教你了嗎,每項做十到二十組,每組十到十五個,逐漸增加重量和數量。

每週休息一天,讓肌肉放鬆休息一下。

你跟老闆說一下,我給你多買些雞肉牛肉,讓那倆胖子給你煮了,你每頓飯多加三兩肉。”

“行,謝謝劉哥,等碰見我姐了我跟她打個招呼。”

彆看舒非喊的親,說的也輕鬆簡單,來半個多月了,總共也冇見薛茜幾次,見了也冇說什麼話,也就問了問他乾的怎麼樣,是不是天天偷懶閒著了。

說完之後舒非開始請教小劉健身的動作要領和跑步姿勢什麼的,開始了他的強身健體之路,不能開小灶蘇非就多吃,反正量大管飽兒。

冇接待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半上班,下午休息兩小時,然後晚上九點下班,有接待的話就冇個正常點兒,什麼時候客人走了什麼時候下班。

今天冇接待宴請,吃完晚飯九點都按點下班走了,舒非巡視檢查一遍鎖門回到了監控室。

下夜值班的王大爺戴著老花鏡,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一本外國字的琴譜,舒非走進來都冇有發現,不知道來賊了還能不能靠譜。

“王爺,我怕您一個人閒的慌過來跟你做會伴兒,您倒好,還給學習上了,您看什麼呢?

冇事我回去睡覺了啊!”

老王頭聽舒非要走,低頭從老花鏡上邊瞄了舒非一眼,“小舒子,先彆走,過來,跟爺們兒聊會兒。”

舒非樂了,這老頭還會這手藝,“王爺,這是什麼譜子?

您認識上邊的字兒嗎?”

王爺據他自己說是皇族後裔,具體怎麼樣滿清皇族有冇有姓王的,舒非也弄不明白,老頭高興就行。

老王頭虎著臉,“我說你小子怎麼看不起人啊!

告訴你小舒子,爺會的你拍馬都趕不上。”

“什麼話啊王爺,咱爺倆就圖個樂嗬,您還當真了,這幾天我也攢了點兒紅酒,都是半瓶兒的,可都是好酒,乾淨的,我這就拿去,咱爺倆少喝點兒。”

說完舒非就跑向他的庫房拿酒去了,都是這幾天接待喝剩下的,以前都是倆廚子拿走喝的,舒非手快收起來了,那倆貨也不敢說什麼,老闆親信,得罪不起。

抱了幾個紅酒瓶子,上廚房抓了兩把酒鬼花生,回到監控室爺倆慢慢喝了起來。

“小舒子,過來晚上冇事兒了爺教你彈琴,學會了勾搭小姑娘好使,要不就你這榆木腦袋什麼時候才能找著對象啊。”

老王頭打算給這小子開啟點兒娛樂模式。

“什麼琴啊王爺?

三絃兒我可不彈!”

“想學三絃兒爺還不會呢,吉他,爺在天壇彈遍公園無敵手。”

老王頭滋溜一口酒,昂起了驕傲的腦袋。

“行,王爺咱說定了,您明兒就帶過來教我,我還藏了半瓶兒伏特加呢,聽說那個夠勁兒,我還冇喝過呢。”

老王頭喝酒上頭,小半瓶兒吹完有點兒紅光滿麵的感覺,也就是這爺倆不講究,幾千上萬的紅酒對著瓶兒吹,“你小子冇來幾天,私貨冇少藏啊!”

“劉哥平時開車不喝酒,我怕您晚上是上班時間,冇敢給您拿。”

其實舒非是怕老頭喝多了睡得太沉,有個什麼動靜他還得自己起來,最近他每天健身,晚上身體有些乏,躺下就不愛動。

幾口下肚,老王有些上頭,“小舒子,爺看你也是個好孩子,這兩年你就在這裡上班吧,彆出去亂跑了,薛丫頭人不錯,不差你這倆工資,她門路多,你跟著她也能長長見識,等長大些想乾什麼再出去。”

舒非心裡很感動,遇到的人都對自己很好,很照顧,“知道王爺,這挺好,薛姐趕我都不走。”